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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梦佳的回国后的经历比凌佳的简单,但也倒霉的多,这主要是因为个性所致。和凌佳外向坚强的个性不同,邓梦佳显得柔弱和无主见。回国后她也开始了相亲,简单的看了几个人之后就在父母的压力下选了一个结婚了。但正如同常言所说的那样:那种为了寻求安全感而结婚的女人,注定只能生活在恐惧里。新婚蜜月里邓梦佳就遭到了家暴和性侵,这当然也有她自身的原因,新婚燕尔,她才发现自己从心理上就抵制男人,这不是取向问题,而是被侵犯后的后遗症之一,当初回国太匆忙,没能完成全套的心理治疗。
其实邓梦佳的丈夫属于老实人,但是是属于那种把暴力隐藏的很深的那种老实人,这种人若是按着一般的路子走了,也能落个一辈子老实的评价,偏偏他的头一个妻子是个悍妇,这回又他又贪图丰厚的嫁妆娶了邓梦佳,种种不如意就赶到一起了。
新婚之夜,邓梦佳发现自己非常的恐惧男人,没让丈夫碰,丈夫忍了,岂止之后一星期都是如此,原本那男人就觉得自己捡了被黑哥们玩儿剩下的,吃了大亏,又屡屡遭到拒绝,更是觉得天大的委屈,于是就用上了强,邓梦佳试图反抗,那男人就骂道:“被黑鬼子整时,你他妈反抗了没有?”骂着就是俩耳光。
从此之后,家暴和性侵就成了常事,邓梦佳曾经逃回娘家,可不是被父母送回去,就是被丈夫轻言细语的接接回,然后一切照旧,而且之后丈夫加强了对她的管束,要逃跑也难了,有回她刚逃出一半儿路,就被丈夫追上,也是发了狠,在路上就动起手来,也是巧,刚好凌佳在路边一家咖啡馆儿里喝闷咖啡,看见了自然不能不管。
不过凌佳即使再有男儿气,也毕竟是个女人,打架是打不过男人的,当场也给撂倒了,虽说有路人报警警察来了,可人家警察一听是家务事,只是说“别再街上打了”,那男人就得了圣旨一般拖了邓梦佳就走。
邓梦佳只得哭着呼救,凌佳虽然打不过男人,但毕竟是见识过枪林弹雨的,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脱下高跟鞋,从背后就给了那男人一下,这下有效,当场就开瓢了,之后的结果是,男人住院,邓梦佳趁机跑了,凌佳进了拘留所。
好在那男人的伤不重,凌佳的父母又上下运作,花了些钱,赔足了医疗费,凌佳才没被追究起诉。可才从拘留所出来,新的麻烦又来了,邓梦佳跑了之后一直就没回家,那男人又开始不依不饶,邓梦佳的父母也因为担心女儿,整天堵在门口要人。凌佳哪里受过这些啊,差点又提了菜刀,凌先生凌太太实在扛不住,就去找廖局长帮忙,谁知听说廖局长“出事了”如今是泥菩萨过河,这个忙是帮不上了。
就在大家全没了招数的时候,因斯莱克上校忽然联系了凌佳,问一些西河区医务上的事,凌佳一下子就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让因斯莱克上校帮忙,把她弄出国去。
凌氏夫妇一开始不想让女儿再去那种兵荒马乱的地方,但凌佳说:“我在那地方起码也算是个高级干部,哪像在这儿,受这种闲气啊。”
凌先生凌太太一想也是,虽然没同意,也算是默许,于是凌佳就开始筹备重新出国的事,谁知正在办手续,邓梦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央求凌佳带她走。
凌佳开始不同意,说:“上次帮你我可吃了十来天的盒饭呢。”
邓梦佳于是又寻死腻活的,凌佳无奈,又见她浑身上下破破烂烂的惨兮兮,真不知道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就先带她去了家商务酒店安顿,谁知这一安顿,两人就发生了亲密关系,但凌佳不相信自己是拉拉,于是就跟邓梦佳说:“惨了,我看你是不会再喜欢男人了,可我不行啊,我还得找男人,我想办法把你也带出去,那之后就别再缠着我了。”
邓梦佳说:“那我不管,反正以后你去哪儿我去哪儿,我就缠着你。”
凌佳无奈地说:“那我要找男人了咋办啊。”
邓梦佳说:“那就买一送一,我反正要跟着你。”
凌佳说:“这样啊,那这种好事不能便宜了一般男人,尽管男人满脑子也都是这个,要不咱们去给小楠做后宫吧,你不喜欢男人了,做个宫廷侍女长什么的。”
邓梦佳说:“还是做医务长吧,你去做卫生部长去。”
于是两女就敲定了,一起出国,投奔冯楠而来,开始这后宫之说也是半开玩笑的,谁知一路上没事做,闲了就聊这个,聊着聊着也就成了真的了。
听完两女的讲述,冯楠即为这俩人回国后的遭遇唏嘘不已,也有点哭笑不得说:“后宫,你俩怎么想的?”
凌佳说:“什么怎么想的,很正常啊,我和因斯莱克上校都谈过了,也清楚一点福特纳立法的趋势,经过这场内战,福特纳人口损失很大,又又固有了封建王国体制,以后对于婚姻法的修订嘛,恐怕是要有利于男人的。而且你不是已经走在前头了嘛。”
冯楠说:“哪里有啊,别乱说啊。”
凌佳说:“立明儿啊,你不是已经允许杨立明娶二奶了嘛。”
冯楠赶紧解释说:“哪儿有啊,那是特例,具体的我也不好说,反正教授是从旧版的六法全书里找了条过时的法律原则,本质是让男人对伤害过的女人负起责任来,也是一种刑事免责条款……”
凌佳说:“那我们不管,反正我俩是没人疼没人要了,你得负起责任来,不管怎么说,我俩也是因为为了守护你的产业出的事。”
冯楠皱眉说:“你们这有点讹人了。”
凌佳说:“我们就讹上你了,怎么着吧,把自己个儿说贱一点,就算是两棵残花败柳吧,好歹也是两棵树,你就将就点儿吧。”
听了凌佳的话,冯楠显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却又忽然扭头对门口的方向喊道:“偷听了这么久,倒是出来帮我说句话啊。”
凌佳开始以为是冯楠虚张声势,可外套间那边却真的期期艾艾的走出一个人来,原来是柳诗佳。
柳诗佳显然回房间换过衣服,也重新补过妆,和刚才宴会上的端庄打扮相比,现在的样子更像是一个准备约会的女人。凌佳于是笑道:“看来这就是命,我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佳字,三佳齐聚,子爵大人,你也算是有桃花了。
柳诗佳却忽然说:“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说完扭身就跑了,冯楠一见立刻说:“哎,让你帮我说话的,你往哪儿去啊。”说完也就势跑了,邓梦佳有点慌说:“姐,都跑了,咱们咋办啊。”
凌佳忙拿过衣服来说:“咋办?追呀,不然就老老实实回自己房间,以后咱自己过自己日子,无论你怎么选,先穿衣服。”
冯楠原打算借着柳诗佳的势,顺便跑掉算了,但是出了门发现柳诗佳往楼顶去了,而她的房间其实在楼下两层,又担心她出什么事,于是也就跟着上了楼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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