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狼爵龙影鱼竿),接着再看更方便。
() 岳承忠还是有些不敢肯定,他一下子想起了师傅曾经跟他说起过的“玄铁龙头杖”,于是他轻轻的用衣袖擦拭去了杖身的血迹,果然,那乌黑的杖身上显露出一排看不懂的波斯文。岳承忠大喜道:“是它!真的是‘玄铁杖’!哈哈……我终于找到师傅的宝贝啦!”
大伙儿和岳承忠在一起这么久,还真没见过他这么兴奋过,于是纷纷给他道贺。真没有想到,事隔这么多年,玄铁长刀和玄铁龙头杖,竟在同一个夜晚,重新物归原主!
笑过之后,该说正事了,下一步该怎么做?众人都没太有头绪,陆秉说道:“我看,咱们还是要速速离开此地,尽快查完案子,回去面圣之后,奏明此事,给金府定罪!”段飞显然还在为方才陆秉的抢白生气,他没好气的说道:“等咱们回了京师,是泡屎也凉了!”陆秉听了这话,也沉默了。
段飞说出那话,倒也不是完全为了出气,他对大家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咱们说走就走了,刘成老伯一家怎么办?一起跟我们走?杀了那么多的官兵,依照金九老贼以前的行事,山下的村子能不能保全?逃走了那么多的官兵,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现在看,恐怕上清观也危险了!”
大家很仔细的听着段飞说完,都唉声叹气的沉默不语。唐星荷盯着段飞,眼神里充满了崇拜的神se,段飞被她看得都有些脸红了。
陆秉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的意思是,马上回京面圣?”岳承忠摇了摇头,道:“官儿,你现在身负皇命,查案未果,为了这件事中途回京,不妥不妥。”陆秉听了叹气道:“那还是要速速查案,争取早ri回京,否则又将有多少xing命惨遭金九毒手!”
段飞急了:“什么?查案?官儿!你醒醒吧!如今咱们已经被金九老贼盯上了,你还查案?你等着吧,咱且不说刘成老伯一家和上清观的安危,咱们能不能活着都是问题!咱们杀了金九的两个狗儿子,金九会放过咱们?你放心,你走到哪儿他的杀手就会跟到哪儿!你还有心思查案子?不等你查完案子,金九老贼如果上京恶人先告状!你能怎么样?回京去找皇上解释?到那时候,你能保证你能回得了京城?就算你能回去,你能保证皇上会见你?你觉得你有功,有功的多了!死得更多!”
段飞的一席话,真是话糙理不糙,句句在理,众人都点头称是,唐星荷眼神里的崇拜也更加的泛滥了。陆秉为难的说道:“那!那怎么办?”
段飞狡黠的一笑:“要说,也好办!就看大伙儿愿不愿去了!”众人都朝他望去,段飞冷笑着,用手做掌状,在脖子上抹了一下。岳承义低声问道:“你是说……济南府?”段飞笑着点了点头。
陆秉不无疑虑的说道:“如此一来,会不会动静太大了?”这次,封赛花说话了:“大?今晚的动静小吗?咱们都差点儿死在这里!当年冷家庄动静小吗?他金九怎么就不怕动静大?”话刚说完,段飞朝封赛花伸出了大拇指。陆秉看着岳承忠,好像还在犹豫着什么。
段飞看到了,他上前拍着陆秉的肩膀说道:“官儿!这是俺们兄弟的私事,你是朝廷的人,这事儿你就别去了。是死是活俺们哥儿几个扛着!再说了,那金九老贼十多年前就该死了!如果这次能宰了他,咱们查案子也没了后顾之忧。俺们还给大宝小宝的爹娘,还有冷家庄那几百口子xing命报了仇!如果俺们几个把命撂在了济南府,俺们也认了!”
段飞的一段话,说得既诚恳又慷慨,众人听了都赞许的朝他望去。陆秉斜眼看着段飞,笑着说道:“怎嘛?看不起我?就你们是兄弟,我就不是兄弟?老规矩!表决!”
众人互相对望着,唐星荷竟蹦了起来,娇喊一声:“我去!”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岳承义站起身说道:“这应该算是我的家事,不用表决,不想去的不要勉强。”封赛花也站了起来,满脸的不在乎:“嗨!就这么点儿事儿!让我自己回家我还嫌闷,我去!”
陆秉笑着伸出了手:“好!算我一个!济南府!”几个兄弟凑了过来,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外面的天se已经微亮,要走就要趁早,此地不宜久留。众人让唐星荷暂时回避,几个人手忙脚乱的脱下身上的血衣,换上了干净的衣衫,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来到了正堂。
正堂之中,刘成的一家人围坐在圆桌旁,看来昨晚他们受惊不小,应该也是彻夜未眠。岳承忠和岳承义兄弟俩又安抚了他们一番,并要他们去山下的村庄暂避一时,避过这几ri的风头再回来居住。陆秉将身上剩下的盘缠全部交予了刘成,让他收好。唐星荷见状,也让唐安将盘缠都给了刘成,众人对她的这一举动很是赞赏,唐星荷自然又是一番得意不提。
因为此次要去济南府,带着爷爷nainai的遗骨多有不便,所以岳承义和封赛花又去了后院,将岳景天夫妇的遗骨重新埋到了原来的土穴之中。
刘成一家收拾了一些随身物品,众人便走出了别院。别院外的情景怎是一个“惨”字了得:到处是官兵的尸首和残肢断臂,整个地面更是如被血洗了一般。那些尸首各个面目狰狞,死状各异,让人看了不由得胃里直泛酸水。昨天夜里也许是因为光线的原因,众人还没觉得什么,现在天已大亮,眼前的景象确实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自从出了家门,刘成和他的儿子就一直捂着两个小孙子的眼。是啊,如果这一幕被孩子看到了,估计会尿床尿到十八岁。别说孩子了,就连唐星荷都不敢正眼瞧那些尸体,她一直侧着脸不去看,小手抓着段飞衣服的后襟就没松开过。
别院外的田地里三三两两的有许多战马,看来都是昨晚来偷袭的官兵留下来的。他们将那些马都牵了过来,先将刘成一家老小扶上了马,众人也翻身上马,朝山下的村庄出发了。
刚走出不远,众人就紧张了起来:一队官兵正从山下气势汹汹的奔了上来。陆秉让大伙儿保护好刘成的家人,做好战斗的准备,自己和岳承忠手举锦衣卫金牌迎了上去。
众人纷纷下马,段飞将手已经探进了腰间的皮囊,里面的燕尾镖紧紧的攥在手中,随时准备迎战;封赛花站在马后,一柄长弓在手,长箭业已搭在了弦上,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个和陆秉对话的将官;岳承义从背上取下了玄铁长刀,还不忘逗一逗刘成的小孙子;唐安、唐福手握短刀,站立在唐星荷身后的左右;唐星荷则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紧紧的贴在段飞的身后,昨晚观战的怡然自得,此刻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