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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时,江统才得以目睹玄虚子的真容:头发、胡子、眉毛全是雪一样白,但面se却比婴儿还要红润;巧的是,他那双眼竟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瞳仁黑得深不见底,只是更显幽深jing奇;加上他一袭白袍,气度闲雅,身形虚幻,飘然有出世之姿,真是说不出的俊逸洒脱,恍若随时都会飞天而去的仙人一般,全没有半点俗尘味。
江统看的呆了,幽幽说道:“莫非你当真是老神仙下凡不成?”
玄虚子微微一笑,道:“神仙本就生在凡间,凡人xing灵、博学、修行者自成神仙,何来下凡之说?若你口中所言,是那上天入地、呼风唤雨、撒豆成兵、长生不死的神仙,老夫活了百岁,倒真不曾见过,这类惑人耳目的诡诞之说,老夫劝你也不要相信。若说未卜先知、逍遥无牵挂、长于修身持xing、才智广博世人不能及者,便是神仙,老夫倒还当得起……”
江统撇了撇嘴,轻声道:“老人家真不谦虚,哪有这样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的?”
玄虚子哈哈笑道:“我若妄自菲薄的话,你这小娃娃心高气傲,怕是不会情愿尊我为师吧?”
江统呆了一呆,没想到这点缜密心思居然被他一眼识破,神情大窘,忙道:“哪里会?我是奉皇上之命前来拜师的,岂敢违拗?老人家多虑了。”
玄虚子看了他一眼,缓缓又道:“恐怕朱温之死,与你这娃娃也脱不了干系吧?”
江统大惊道:“老人家何出此言?我一个少年郎,怎做得来这等事……”
玄虚子满面含笑,莫测高深,悠然说道:“三十年前,老夫便推算过朱温的命数,他为老夫选中的徒儿,便是令他丧命之人。你若一味否认,那便是老夫卜艺不jing,当不得你的师父了!你这就去吧。”
江统默然半响,暗忖真人面前说不得假话,若在他面前一味抵赖,便失了真诚,只好硬着头皮答道:“不错!我确曾与人谋划要取那朱温xing命,只是来时还未有动作,我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成!”忽又心生jing觉,暗暗提防,“老人家与朱温交情匪浅,不知yu要拿我怎样?可是想让我为他抵命吗?”
玄虚子却道:“天道恒在,命数皆定。那朱温本可以有所作为,奈何这几年他杀戮孽重,荒**伦,已将一生福缘耗尽,自损阳寿,与外人何干?他死于你手,死得其所,也是他的造化,老夫取你xing命作甚?”
江统喜道:“如此说来,老人家愿收我为徒了?”
玄虚子捻须沉吟,只道:“能做师徒,也是缘分。至于有缘无缘,缘深缘浅,还须老夫考量计较一番。这样吧,你且先说说胸中志向为何?”
江统心中一阵恍惚,皱眉思索半天,方缓缓道:“志向?我该有何志向?还请老人家指教!”
玄虚子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男儿生于天地之间,立身行事,当有所图为。庸者碌碌求温饱,荣者安安索富贵……当今天下群雄并起,烽火遍地,所为何来?争的还不就是些荣名厚利、权yu美se吗?名、利、权、se,你更看重哪个,且说来听听。”
江统断然摇头道:“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也从没想过该有何志向。只是大伯和义父曾有过交待,他们的生平志向是廓清寰宇,济世安民,还亿兆苍生一个河清海晏、国泰民安的太平天下,嘱托我ri后替他们得偿夙愿。我受二位尊长教导大恩,不敢推脱,或可以此为志向……”
“好!好!好!孺子可教也!”玄虚子满脸放光,大感欣慰,“礼义成君子,君子未必须礼义;名利治小人,小人不可无名利。你小小年纪,便能看破名利权yu的羁绊,有古君子之风。如此说来,消解五百年人间浩劫的重任,落在你身上倒真是天命所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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