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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飞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门旁,轻轻的拨开了门闩,陆秉此时也随他躲到了门后。就在这时,门缝里插进来一把短刀,那刀子上下一划拉,竟愣在了那里。也许屋外的人正纳闷:门竟然没有没插门闩?
那人在迟疑了一下之后,轻轻推开了房门,慢慢的伸进了他的脑袋。段飞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峨嵋刺伸了过去,朝那人的脖子轻松抹了上去。那人连个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来,身子就软了下去。一旁的陆秉将那人的身体托住,轻轻的拖进来,放到了地上。
段飞显然也是第一次杀人,可是他却面不改se心不跳,看得出来,他先天就具备了做杀手的潜质。一个小偷有了杀手的胆量,那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当那人身后的人又进到门内的时候,段飞和陆秉都如法炮制,此时的地上已经躺着三具尸体了。在这么紧张的时候,段飞竟然捂着嘴偷笑了起来,大概他觉得:这也太简单了吧,照此下去,屋子里很快就被尸体摆满了。大伙儿看着偷笑的段飞,都在心里暗暗敬佩:这货的胆量和心理素质,绝对是天生的杀神!
第四个走到门前的人,显然比前三个要聪明许多。他见里面还没有任何的动静,显然起了疑心。他犹豫了片刻,竟从身上摸索出一个竹管儿,塞到嘴里,探着脑袋从门外伸了进来。
这对于“飞天鬼手”段飞来说,简直太小儿科了,他知道,那家伙要朝屋里吹“**散”。段飞猛地一巴掌朝那竹管拍了上去,嘴里嚷道:“啊我去你的!”那家伙捂着脖子在地上“呜呜”的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动静。借着月光一看,那竹管竟然贯穿了那人的后脑勺。连段飞都觉得那人死的怪惨的,因为那人虽然已经死了,嘴里却还在冒着烟儿。
外面人看到偷袭已经败露了,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别院外有人大吼了一声,顿时,院子的周围亮起了一大片火把。一个将官打扮的人,大摇大摆的走到了院门的zhong yang,掐着腰朝院子里吆喝道:“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腾”的一声响动,那人话没说完,头栽倒在地上。旁边的士兵有些纳闷,过去翻转了将官的身子,惊叫着躲到了门旁。原来,那将官的额头上竟然多了一个血窟窿。
封赛花举着弹弓躲在门边,他紧盯着门外,嘴里嘟囔着:“讨厌!我最烦这种人了,别人都没动静,就他话多,话痨!”平ri里憨憨的封赛花竟在这时候说出了这种话,众人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封赛花回头看了看大伙儿,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众人纷纷朝他伸出了大拇指。
外面的人知道了弹弓的厉害,全都躲了起来,连围墙上那几个人影也消失了。有个声音从院门外传了进来:“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官差,你们已经被围住了,赶快束手就擒可以饶你们不死。如若不然,格杀勿论!”
段飞在门后朝外面喊道:“等等!爷还没提上裤子呢,马上就出去!”说完,他朝封赛花使了个眼se,又瞅了瞅地上的尸体。封赛花会意,一把抓起一具尸体,扔进了院子里。
“嘭嘭嘭”几声弓弦的弹破音,待那尸体落地,已经被she成了刺猬。段飞注意到了那些弓箭的方向,他用手向上指了指,意思是:房顶有弓箭手。段飞用一副受惊的声音朝外面喊道:“哎呀!你们把我的弟兄she死啦!”外面的官兵显然看清了地上尸首的服饰,竟有个官兵叫喊道:“啊呸!那是我们的弟兄!”屋里的几个人终于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音。
几个人知道,即使是要冲出去,也要先解决房顶上的人,那些弓箭手的位置对己方的威胁太大了。段飞掏出了“飞虎爪”,在手里空转了两圈后,甩手抛了出去,飞虎爪牢牢的钉在了房顶的木梁上。段飞拽了几下,将绳索拉紧,他收紧绳索借力一跃,便飞上了房梁。他的头顶上,便是被人刚揭去瓦片的那个空洞。他小心翼翼的又揭去了两片瓦,慢慢的将头探了出去。看清了房顶的情形后,他又将头缩了回来,朝封赛花又指了指地上的另一具尸体。
做兄弟这么多年。这点默契封赛花还是有的,他知道,段飞要上屋顶了,要他抛出尸首吸引房顶弓箭手的注意力。于是,随着又一具尸体被扔到院中,段飞纵身上了屋顶。众人都纳闷:那么小的一个洞,他怎么能那么轻松的蹦出去?!让人不由得感叹:偷儿就是偷儿啊!
上了屋顶的段飞双手一顿抖动,屋顶上响起了一串惨叫声,惨叫之后,那些弓箭手的尸体不断的从房顶摔落了下来。
各位看官,你以为咱们的段飞是在屋顶抽羊角风呢?差矣,他那是在飞快的甩出暗器:燕尾镖。
燕尾镖,是一种不多见的暗器,简单的说就是一种近似三角形的锋利的铁片。暗器的尾部呈燕尾状,故取名:燕尾镖。使用这种暗器的大多是佛门中人和道家的人,习武的道士叫它燕尾镖;而寺院的武僧则给它又取了另一个好听的名字:燕子铛。
使用这种暗器的人不需要有太强的臂力,但是必须有极好的腕力。因为它的击发完全依靠手腕抖动的力量,使用熟练者,无论是距离、杀伤和jing准度,都是极高的。
段飞迅雷不及掩耳的处理完了那些弓箭手,便又钻回了屋里,落地之时,他朝大伙儿伸出了一个大拇指:搞定!现在,各位知道他的叔公段皓阳,为什么被江湖人称之为“千手蜈蚣”了吧?!
正在段飞准备朝门后走去的时候,院子里“嘭嘭嘭”响起一片弓弦之音,段飞当场愣在了那里。岳承忠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此刻过去推开段飞,显然来不及了。只见岳承忠猛提一口真气,大喝一声,双掌隔空向段飞击去。几乎就在同时,院子里无数的弓箭犹如漫天的飞蝗,破窗而入,身前没有丝毫遮挡的段飞已经意识到了危险,可是已经晚了,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他觉得身上好像被人轻拍了一下,他有些纳闷的微启双目,只见一道青蓝se的光影,仿似一条青龙正围着自己上下翻飞,那些碰到青龙的弓箭纷纷折断,掉落在地上。段飞目瞪口呆的杵在那里,半天他才回过神来,“妈呀”一声,一头扎到了炕边趴了下来。他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摸着,哭咧咧的喊道:“我刚才怎么啦?我的妈呀!你们都看见没有?”
不光段飞,岳承义和封赛花此时也都瞠目结舌的呆坐在原处。陆秉因为之前在悬空寺下已经见识过岳承忠的神功,所以此刻他早已见怪不怪了。“哥!是你?”岳承义朝岳承忠望去,低声的问道。岳承忠微笑着朝弟弟点了点头,封赛花愣愣的感叹道:“我擦!你哥也太玄了吧?吓死我了!”
箭雨之后,房子的那两扇窗户和那扇门已经被she的千疮百孔,形同虚设了。屋外沉默了片刻,又有人喊了起来:“里面的人,还有活着的吗?”那人可能见屋子里没有动静,于是又喊道:“有活的赶紧出来!再不出来我们就要攻进去啦!”封赛花从残破的门缝里朝外望去,只见院门口,一个官兵躲在院门后,用厚重的院门做屏障,正探头探脑的向屋子里喊话。封赛花低声骂道:“nainai的,又一个话痨!”说着,他抓起了身边的长弓。
封赛花的这柄长弓,是家传下来的,至于从哪一辈得到的,已经无从考究了。这把弓的外形与普通的长弓无异,但是抓到手里的那种厚重和细腻感,却是其他长弓所无法比拟的。弓臂圆润细腻,发出一种幽幽的玉光;封赛花的爷爷曾经找人看过,很多行家都给出了一样的答案:弓臂的主材为犀角!
要知道在我国的中原地区,根本没有犀牛,哪里来得犀角?这个我们也不得而知了。中原制弓,大多取材上好的木料和竹子,而在关键的、经常弯曲的部位,加水牛角增加韧度。做法是:将水牛角切成透明的薄片,贴附在那些部位;有了牛角的那些地方,韧度更好且不容易断裂。而封赛花家的这把长弓,竟然完全是犀牛角制成的?!
那些行家们告诉封赛花的爷爷:这把弓,是先将犀牛角切成了各种弯度的薄片,然后用一种名贵的鱼胶加以粘合制成;象这样的一把弓,要用多少犀牛角做材料,那将是一个让人叹为观止的数字;因为年代久远,弓体已经被磨的圆润无比,犹如一把玉弓;不过这把弓虽然名贵,却注定了只是一个摆设,“工艺弓”而已。
行家说它是“工艺弓”毫不为过,因为这把弓从封赛花家的祖辈传下来至今,就没听说有人能够将它拉开过。封赛花的爹和两个哥哥,那都是虎背熊腰孔武有力的汉子,面对这把弓却只能摇头叹气,无能为力。所以大家也都认可了“工艺弓”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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