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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小遥一个人坐在他办公室里,这是第二次来这里,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打量着他的办公室,干净,整洁、木质的办公桌和沙发,看起来都有易中国复古的感觉。
良久、梁自白回来见她还在打量自己的办公室问道:“看出个什么门道儿来了没有?”
曾小遥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说了句:“若是那些记者来看见你的办公室介么豪、你说你会不会被双规了?”
“没人敢双规我,再说了;这办公室饿哦也只是捡了个现成的,这些都是前检察长留下来的。”梁自白将手中的文件锁到保险柜里面,曾小遥说了句:“至于么?不就是一点儿文件么?”
“你看来没关系,落在别人手里可就是有事儿了。”梁自白起身牵着曾小遥离去。政治场上的事情太多是说不准的,有些人想尽办法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是那些文件,看起来不值得什么;可是有些人就认为它是块肥肉。有些人一辈子就在为了这点儿东西奋斗,耍尽了手段,在这繁忙的名利场中,若能常德片刻清闲、放松身心,静心体悟、日久功深。你便会识的自己放下诸缘后的本来面目,活泼泼的,清净无染的菩提觉姓、曾小遥
一进电梯就感觉里面冷飕飕的,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单位的那些个未婚女性在痛恨她抢走了她们未来的老公。行撒,你不爽啊?
曾小遥踮起脚在梁大爷的脸上亲了一口,梁自白回头看着她贼贼的笑着,就觉得汗颜,你丫的、让人嫉妒这事儿就这么好玩儿么?于是;不出意外的;他听见后面的某些人牙齿咬的咯咯直响。这人女人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这么点事儿竟然能咬碎了一口牙?如果这话让曾小遥听见了的话,肯定会很鄙视的说:“你丫是不懂女人的世界。”
曾小遥带着梁自白去逛超市,反正这几天也没打算去哪儿度蜜月,所以去陶点吃的回家,没事儿就窝在家里面看大片儿,梁自白看着她将整包整包的零食往购物车里面装的时候冷汗直流,你是准备以后一个星期都吃零食了是吧?
“看、那不是梁自白么?他身边的女人是谁啊?”某妹子大老远的就看见梁自白,很激动的说道。曾小遥一听这话汗颜,出名了吧?让你丫这么出名、买个东西都能被人指指点点。曾小遥看见她最爱的乐事了,在最上面,可惜不够高够不着,话说自己也不算矮的,一米六八的个子、就是没穿高跟鞋而已。你丫的货架是有多高?两米几啊介是、够也够不着,可愁死她了。“曾小遥你的矮还真是天生的。”梁自白瘪着笑来了这么一句话,气的曾小遥就想一脚踹上去,
他轻轻的一伸手就拿到了,扔到购物车里面。
“多拿两包、。”
一包明显是不够的啊、
“你是这几天不准备吃饭了?”他看了眼满满当当的购物车,觉得郁闷死、哪儿见着个女人这么能吃的?貌似上次他们来买东西,她也是拉着一车子回家。
“又不要你帮我吃,你愁什么?”
“有本事你自己提回去。”明显的好心没好报,梁大爷有点儿不高兴了,冷着脸说道。
“你不是开车来了么?”开车了还让她提回去?是不是人啊?这么虐待她?他们走到收银台结账的时候梁自白电话响了只听他说了句:“我知道了,一会儿我跟我老婆一起过来。”
曾小遥见他神色不好,就拉了拉他的衣袖问道怎么了,梁自白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一会儿再说,边儿上的妹子一听梁自白说跟他老婆一起过去这就花,瞬间就觉得这个世界没爱了,为什么好男人都结婚了啊?他们这些单身的妹子可怎么过活哟?一上车曾小遥就问梁自白,怎么回事儿。梁自白悠悠的说了句:“舒骊小产了,”曾小遥一听顿时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不晓得说什么、一时间所有的言语到了这里都化为了乌有,昨天他们结婚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今天下午就出了这样的事儿了?
这不是摆明了让他们不好过么?“不清楚、赵默然没说,估摸着应该是跟艾伦离不了关系。”梁自白知道曾小遥跟舒骊感情好啊,听到这事儿指定很激动,所以为了赵默然好,梁自白还是说跟艾伦有关,左右艾伦的死活他都不管,但是赵默然就不同了。“那个女人跟赵默然到底什么关系啊?”曾小遥就不明白了,赵默然这个男人在搞什么,连自己的关系都处理不好,他还是不是男人啊?曾小遥他们去的时候桑田跟李木子都在,舒骊还在手术室、李木子见着赵默然在走廊上坐着那痛苦样儿,原本的怒气瞬间就没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在这个男人身上看出了凄凉,捂住、孤独,种种、他安静的坐在那里,如若还能回到当初,他一定会选择毫不留情的灭了艾伦,可是人生没有如果,艾伦的存在对他的婚姻,对他的家庭,对他的爱情都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向欢靠在墙上抽着烟、过往的护士想说么;她一个眼神过去,那人就闭了嘴。舒骊、你前生倒是是做了多大的孽,怎么这辈子尽来还债去了?你上辈子到底是做了多少对不起赵默然的事儿,怎么这辈子他这么伤你,你还任由着他?
一个男人在两个女人之间徘徊,总有人要受伤,而这次选择放弃的是她。“赵默然、她上辈子到底是欠了你些什么?怎么这辈子你尽是伤她?”向欢像个疯子一样冲上去一巴掌就扇在了赵默然脸上。李木子见向欢说了这么一句话,理智、清醒都不复存在了。桑田一把拉住她,李木子跳起脚来骂着赵默然。“早知道这般,老娘当初就不应该救她,让她去死了算了,省的现在要经历着丧子之痛,”众人因为李木子这一句话都呆愣住了?什么当初不应该救她?让她死了算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几个当初是怎么认识的,可是后来他们却是知道了她们的存在。
“你若是爱着那个女人,就不应该来招惹她,竟然招惹了,你他妈的就应该好好对待她,今日这般又算是什么意思?”曾小遥也冲过去恨不得扇赵默然两个巴掌,梁自白一把拉住她。“他妈的还抢救什么啊?让她死了算了,省的你尽是做些伤她的事情,倒不如让让她痛痛快快的走了,也算是来的自在。”曾小遥对着手术室的大门吼着。见着舒骊这般,她心里也痛呢!若是一次性来个痛快,倒也是好事、偏生这个男人尽是伤她,尽是让她的心流血。“现下你倒是隔这儿做衣服好男人的样子,你装啊,赵默然你他妈能装一辈子也算是好事儿,装不了几天就露出原型又算得了什么?你若是装一辈子她也算是值了、偏生你就装不了几天,明明是两个人的戏,你愣是多拉了一个人进来,也就是舒骊好说话,换做是我,早就跟你同归于尽了。”向欢一边挣脱着戴维的束缚一边骂着,狠狠的骂着,三个男人拉着三个发疯的女人。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们这么激动,舒骊孩子掉了作为好朋友的她们是应该有点儿举动,可是现在这样是不是太过激烈了呢?李木子说早知道让她死了算了是什么意思?无论她们说什么赵默然双手撑着头衣服痛苦的样子,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曾小遥见他这般就来气,怒骂道:“你在这儿装什么好人啊?孩子没了,你可以跟你爱的女人双宿双飞了,没了倒也是好,你俩也能段个干净,这样拖拉着也不算个事儿。指不定是上天有眼,可怜她呢!想放她一条生路。”
她们的每一句话,都狠狠的撞击着他的心,他也不想啊,他期待那个孩子已经很久了,这么没了,他也痛啊。可是现在就像是有个石头压在他的心头,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有了言语的权利。
梁自白拉着曾小遥去阳台,桑田跟戴维也拉着李木子跟向欢出去了,让赵默然一个人静一静。
“艾伦在哪儿?老娘去砍了她。”众人没有想到在他们几个当中最淡定的向欢,竟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舒骊的命是他们几个捡回来的,你若是想伤她,想害她、也得问问她们几个是什么意见、桑田见向欢他们几人这般动静也就看不过去了,说了句:“人家家里的事儿,你们若是想发表意见说两句就够了。别尽挑着那些伤人的话来说。”“舒骊的命是我们几个捡回来的,如今赵默然这般伤她,叫我们怎能看的过去?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让她死在平阳山。”桑田在一次见向欢说了这句话、已经不是疑惑了,而是震惊,舒骊跟向欢几个到底是什么关系?连命都是她们捡回来的?曾小遥扶着额头,一脸的愧疚,当初若是不是将她救了回来,今日也不会这么伤心了。关于舒骊,她知道的少之又少,只知道那天向欢很着急的给她打电话,让她过去一趟,她过去的时候看见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躺在大路上,那条路平时很少有人来往,平顶山向来是一个富人的聚集地,上头都是别墅区,凌晨三点的大街上都没什么人,平顶山更是不用说了。她打车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向欢睁着大眼睛死死的盯着舒骊,生怕她不是人,可见向欢吓的不轻,她原本是来一个朋友家里,打车上来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吓得司机将她仍在了这里自己开车跑了。向欢整个人都是颤抖的,头一次觉得这里这么的诡异、所有的冷静在这里都化为了乌有,她想走,可是这个女人死死的躺在自己面前,她不敢眨眼,她怕,若这个女人是鬼,她一转身会不会就上来喝干了她的血?直到曾小遥她喊了一声,她才回过神儿,“小遥,你可算来了,”向欢带着哭腔,见曾小遥过来,死死的趴着她不放,吓得不轻,整个人都在颤抖着。曾小遥也害怕,死死的压着内心的翻腾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鼻子,发现还有气儿,连忙喊司机大叔下来帮忙,把她弄到车上去,“姑娘,这是人么?”
司机大叔也是吓的不轻,估计还是没有缓过神儿来,不然的话早就开车离去了。“是人,还有气儿呢!”曾小遥说道、她表现的很平静,谁也不知道她内心的恐惧,她不敢表现出来,她怕她一表现出来,这司机大叔就跑了,那么她们就得背着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下去。在去医院的途中,浑身是血的女人醒了,嘴里嘟囔着不去医院之类的,他们没有办法,只好带着她去李木子住的地儿,因为那个时候,只有李木子是一个人住的,
他们将她抬进去的时候,李木子差点吓昏过去,“你们是不是疯了,带回来一个快要死了的人?”“都带回来了,你还说什么?”
此刻,外面下着大雨,轰轰隆隆的,倾盆的往下倒着。雷声震震、冬季的雨水不算多,但是她永远都记得那个夜晚下了一场大雨,还伴随着一些电闪雷鸣,平常是鲜少见的。那场雨整整下了一夜,都没有听过。越是这样屋里的三个女人就越害怕。没有了定向。
向欢见李木子这么说,也就没什么好话的顶过去,
谁想到李木子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姓向的,你搞清楚的,这里是我家,不是你家,”
“管他妈是谁的家,人都带回来了,你想把她扔出去啊?要是扔出去死了,跟我们脱的了干系?少废话,赶紧找个靠谱点儿的医生过来,”曾小遥也不是好脾气的人,小事儿还行,关乎人命的事儿,怎么也不能淡定了。
李木子虽然嘴里说着不同意,但还是乖乖的把医生喊过来了,
医生是他们在大学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学长,他一进来也吓的不轻、他见过无数次车祸,血案,可是像今天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见。“哪里来的?”医生问道。
“在平顶山别墅的时候她撞我车上来了。”向欢说道,他们几个人连忙去端着开水,拿着纱布、给医生打下手。“没事儿还好,若是出了事儿,只怕你们会惹上麻烦。”谁都晓得平顶山是富人住的地方,他们的圈子有多乱他们也是知道的。
“先甭管了,救人要紧,若是在我们这儿死了,更是脱不了干系。”舒骊那个时候躺在床上嘴里迷迷糊糊的在说着什么,曾小遥俯身下去听的时候,只见她嘴里嘟囔着说:“别救我,让我走吧!求你们了。”这个女人一心求死当时也是冲撞了他们在场所有人的大脑。“小姐、你若在在这儿死了,我们也会跟着陪葬的,”李木子当时就没什么好气的吼了一句、死?要死也得换个地方啊。
当医生剪开她身上的衣服的时候,只见满身是伤、下体还伴随着血、这场面让人想起了那些个伦(和谐)奸的场面。他们不寒而栗。过后、舒骊安全的脱离了危险期,李木子见她已经醒了,躺在床上、看她的眼光都是冒着火的。曾小遥将粥端给她的时候她说:“你们不应该救我的、”
李木子当时听了就火大,救都救了你他妈还说这话,一脚踹上床沿说了句:“你他妈若是想死,也别撞在向欢的车上,真想死,就到光明大厦上去,往下跳、怎么也是个一了百了的好法子。”那女人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嘴里一直在流淌着一句话,其实你们不应该救我的。知道有一天他们从外面回来,那个女人已经离去,家里的门也坏了,像是被强盗洗礼过一般,混乱不堪。而如今见着舒骊在一次躺在了手术室里面,他们满满的都是自责,或许当初真的就不应该救她的。为什么?她到底是经受了多少的痛才会说出那样的话?赵默然到底是怎么对待她的?片刻、手术室的门推开了,医生拿着一个容器过来,是一个已经成型了的胎儿,
曾小遥见着了,顿觉恶心,猛的跑到卫生间去趴着吐,就连梁自白跟桑田都看不下去了,已经成型了的孩子如今确如一个布偶一样躺在密封的容器里,连呼吸都停止了他还没来得及看着个世界的美好,“你给我滚。”赵默然狂躁的怒骂着医生,让他将手中装着婴儿的容器拿着,他看着那个只觉得痛心疾首,谁看见自己的亲生孩子这般不会痛的、?“是个女孩。”医生这么一说,赵默然蹲在地上号啕大哭,双手扯着自己的头发,想一个迷了路的小男孩儿一样,梁自白他们几个见着自己兄弟这么不好过,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女儿?他最喜欢女儿了,一直以来都想是个女儿,可是现在是个女儿了,为什么她连眼睛都没睁开,就要离他而去?闺女,你可知道爸爸我心中有多痛?我这辈子欠下你妈妈的,怕是还不清了。
舒骊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那仨儿女人,
嘴里有气无力的说了句:“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们了。”她第一时间醒来没有说别的,就跟这么几个没有节操的女人说了这么一句话。赵默然坐在边上心里虽说不是滋味儿、但也知道这是自己自作自受,
若是换做平时他早就无理取闹起来了。舒骊不知怎的,一直没有在提孩子的事情,直到他们都回去的深夜、她一个人在午夜梦回时大声痛哭,惊扰了外面的赵默然,他冲进来,只见她坐在床头大声的痛哭。赵默然站在床前不敢上前,良久,舒骊梗咽着来了一句:“你现在可算是满意了?”
白天她忍着痛一声不吭,到了夜晚每每梦见那个可怜的孩子,她就把持不住自己,大声痛哭,赵默然坐在外面走廊也算是一眼都没闭、只要是一闭上烟,就会看见那个装在容器里的孩子,红彤彤的,血肉模糊。多次他忍住心里想狂吐的意识,“对不起。”赵默然站在窗前低着头,什么也说不出来,嗓子里不自觉的冒出这么几句话来。
“赵默然,我上辈子到底是欠了你多少?怎么这辈子怎么也还不完?”舒骊捂着脸坐在床上放声痛哭,白天的忍耐到了夜晚全都释放了出来,不必在假装坚强了。“赵默然、你欠我的四条人命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还清?”他们在外面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四条人命这四个字砸在了她们三个女人的心底。嚎啕大哭的声音传到外面,他们几人坐在门外长廊的椅子上神色不明,
向欢低着头、眼泪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下来,若是当初就让她走了,今日也不会成了这么一番景象。李木子靠在她的肩膀上,心里一阵阵的抽搐,一个在连哭都要分白天黑夜的女人到底是有多让人心疼啊?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是在假装坚强,在人前笑的放肆、人后却是那么的痛苦不堪。人生有太多的无可奈何,有太多的迷茫,有太多的无助,有太多的伤,当想放弃时,可却常常已跨过。
当深夜,往往会想起现实的一切烦恼。明明脆弱了,却告诉自己要坚强。
明明需要依靠,却告诉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明明需要释放泪水,却告诉自己不许,那是懦弱的表现。
明明需要安慰,却告诉自己,自己可以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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