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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攻击,使得齐茗像个木头一样立在那儿,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物”缓缓地淡化。每过一秒,那件“物”原本鲜红的颜色就淡一分,插在它身上的细长刀刃就红一分。
仿佛是感应到受害者的能力已经削弱到无法威胁自己的程度了,那修长的刀猛的蠕动了一下,竟诡异地在那面“镜子”蠕动起来,肆无忌惮地让自己锋利的身体更加深入一些。那面“镜子”已经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方才那本能的颤抖也随着能量的不断流逝而不再出现,取代这个动作的只有绝望的平静,像临死前等待攻击的猛兽,安静的让人毛骨悚然。
只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齐茗的“物”开始无风自摇起来,像上了发条的发条旋转木马,呈现一种完美的圆形地自转起来。
它是想把在自己身体上吸收能量的“妖刀”摔下来,使它不能完全夺取自己的能力,哪怕自己会因为这一剧烈旋转而灰飞烟灭,这个忠心耿耿的镜子还是愿意让自己的主人活下来。
因为手中的“物”突然的旋转,齐茗完全没有躲开的机会。自己的“物”带动着那把修长的妖刀猛烈的旋转,其旋转的范围实在太大,使得齐茗直接被飞过来的那把妖刀的黄褐色的刀柄打了个正着,黄得如同镶了黄金的刀柄因为快速地旋转,直接带着齐茗旋转了一圈,然后直接把齐茗狠狠地甩到了墙壁上。
轰!
一声巨响直接刺激到了岚飞的耳膜,使得他从恍惚中依稀识别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岚飞忙单脚快速点地,直接跃到了齐茗撞击的地方,滚滚浓烟和不时飞溅起来的随时模糊着岚飞的双眼,使得他半眯着眼睛四处搜索着齐茗的身影。
烟尘已经散落了一些,岚飞看到了骇人的景象,只见齐茗撞击过的花岗岩墙壁直接砸成了一个大洞,连同天花板也裂开了数十道巨大的裂缝,让人不免得惊异刚刚的力量到底是多大。因为四周的昏黄的油灯光线不是太明亮,所以这个深洞的深处如墨水一样黑暗。
“呀呀呀,臭小鬼,你总算醒悟了呀。”熟悉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只听到洞里不断发出碎石掉落的声音,一个熟悉的声音慢慢在昏黄的灯光下显现出来。齐茗好像没有任何事一样,第一时间向岚飞笑了笑,只是嘴角的那一条淡淡的、被抹干的血痕出卖了他,此时齐茗身上本来还蓝白相间的运动衫几乎成了碎布条,也就裤子还好一些,只是破了几个洞,略显瘦弱的身体已经有些血迹显现出来。
岚飞听到齐茗这么说,便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嘴却应道:“嗯。”也不知他到底是不是好了。
齐茗继续微笑着,成熟的脸蛋却怎么也掩盖不住那痛苦的表情。也许是发觉自己没有控制好情绪,齐茗猛的把头转向自己的“物”的地方。
令人惊异的事情出现了,那面镜子继续带动着自己身上的妖刀旋转着,脱离了主人的手自己却还在带动着敌人旋转,好像永远不会停止地旋转着。那平滑的镜面依旧带动着敌人悬空旋转着,好像是想把敌人甩开,原本鲜红的颜色因为受了巨大的伤害,除了光滑的身体多了无数道裂缝,还有原本的鲜红的颜色已经变得如同鲜血一样,就和那把妖刀一样令人胆寒的红色。
“额。。。。。。”正当岚飞想去帮这面镜子的忙的时候,齐茗却大手一挡,直接把岚飞的跟前道路给挡住,岚飞有些难以置信地叫道。但是,随即齐茗的脸缓缓地转了回来,正视着岚飞的眼睛道:“这是它自愿的,我们没有办法救它。”
说完,齐茗又转向了那悬浮在空中的镜子,岚飞没有在齐茗的神情里读到任何感情,正怀疑齐茗是不是真的铁石心肠,毕竟是相处多年的“战友”即将灰飞烟灭。然而,齐茗转头没多久,岚飞在齐茗的脸颊读到了一样绝对真挚的感情。
只见一滴晶莹的水滴从齐茗脸颊缓缓划过,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若不是岚飞亲眼所见,还真的不会相信这颗水滴的起源地是齐茗的眼睛。因为是多年的战友,才能更加相信,更加尊重,这也是齐茗在“翮翎赏”中学到的道理。眼前这个甚至连人都不算的战友正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给自己的生存带来一线生机,自己,只要相信它,支持它就好了。
那面镜子越来越偏向于妖刀的血红颜色,越来越像一摊光滑的血液,但是它还在带动着妖刀旋转着。
“知道吗?这面镜子是我从“翮翎赏”捡到的,它可是“腓腓”的魂魄哦。”齐茗突然说道,语气好像在介绍一位老朋友,然后继续说道:“都说,养腓腓能排忧解难,但是这个小家伙一开始可是给我添了不少麻烦呢,经常变回原型到处凭自己奇怪身体处处吓人,不过,倒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齐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岚飞则在一旁暗暗赞叹,因为如今不会害人的妖物是少之又少了,而且还被齐茗调教的这么乖巧,这么好的战友到哪里找。
齐茗用食指指了指腓腓身上的妖刀,语气稍稍变强硬道:“那把刀是陆吾的精血炼化。”陆吾是古代神话传说中的昆仑山神名,人面虎身虎爪而九尾。《山海经·西山经》:“西南四百里,曰昆仑之丘,是实惟帝之下都,神陆吾司之。其神状虎身而九尾,人面而虎爪;是神也,司天之九部及帝之囿时。”岚飞自然知道那本记载了所有妖物的【山海经】,因为这本书已经在很久以前被他背的滚瓜烂熟了。
但是,岚飞看着那陆吾血,不免心生疑惑,问道:“那,为什么作为开明兽的陆吾却如此残暴呢?”
齐茗看着腓腓的情况越来越糟糕,手指早已经握得“卡擦咔嚓”响,恨不得马上冲上去阻止那残暴的陆吾。齐茗无奈地苦笑道:“因为它太过正义了。”
“太过正义?”岚飞一脸不解的样子。
“嗯,太过正义了。”齐茗继续点头。
“怎么过于正义?”岚飞忙问道,他不喜欢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
“如果你踩死一只虫子,它都会让你一命偿一命。”齐茗无奈地摇了摇头。
“啊?!”岚飞大吃一惊,因为这已经不是过于不过于的问题了,这是一种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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