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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凉将竹筒紧抱在怀中,收集天露不是难事,而这些露水也并非多珍贵,只不过,若是有了闪失,怕是再没机会去瑶林仙境了。
方才遇见胜寒,或已惊动了上面,如果被抓,会拖累天玄。
从前秋凉只道凡间痴男怨女多,却不知此时此刻自己已是痴人,分明为天玄所用却心甘情愿。
遥远天际边,夜幕早已降临,远处隐约可见似有条河在流动,里面繁星密集,闪烁着银色光辉。这些天来紧绷的神思在看到天河时稍有放松,秋凉不自觉朝天河去。远看不过细细一条,离近了才觉天河如人间黄河般广阔,不过少了汹涌之势。从前与天玄坐在殿外看天河是在后段,如今这里是天河的中段,看起来又是另一番景致。
秋凉方在河边站定,便听到从远处传来稀稀疏疏的鸟鸣声,待声音由远渐近时竟如震天之雷般响亮。放眼望去头顶上方被密密麻麻的鸟群遮住,黑压压一片,此数当有数十万之巨,仔细辨别全是喜鹊,在天河上空不停盘旋。
“天界怎么会飞来喜鹊这样的凡鸟?”秋凉本心生疑惑,但突然想到天河是天界与人间的交界处,有凡鸟也不足为奇,而且每年只有那天才会有这么多喜鹊。
喜鹊群上下翻飞,一直不成型,这时候从成群的喜鹊里飞出数十只更大的喜鹊,沿着鸟群催促道:“架桥架桥,快架桥。”喜鹊群变换了几次队形,用不多时便搭出一座桥来,一只只头尾相连,互相衔着尾巴。桥的形状勉强有了,但这样的桥怕是不牢靠。
秋凉正想上前试试那座鹊桥,远处有什么想这边移动,仔细辨别是个貌美天女。再看河对岸亦有个身影接近。对岸身影走进,是个男人肩扛一个扁担,两头各有一个箩筐,里面分别有个童男童女,看到这人秋凉才确定今日真的是七夕。
牛郎挑着扁担站在河对岸,远远看着这边的织女,二人隔岸相望久久不语。织女先一步上了鹊桥,从她踏上桥时,每走出一步那些喜鹊便瞬间变成石雕。对岸的牛郎也走上了鹊桥,当他们在鹊桥上相聚时,整座鹊桥已变成石桥,石桥上数十万只喜鹊全部变成石头。
见他们在桥上互诉情思,秋凉才想到天玄还在等她,抱着竹筒离去。
“她方才在河边站了许久,我还以为她要跳河寻短见。”织女见秋凉走了,看过孩子后投入牛郎怀中。
“天河淹不死人的,除非她不用仙术直接掉到下界摔死。你我每年才得相见一次,就不要提不相干的人了。”牛郎抱怨了一句,托起织女的下巴道:“一年不见你怎么胖了这么多。”
急忙赶回霍山,来时却已寻不得天玄踪影,但见那个测字为生的青年坐在一棵银杏树下小憩,金黄的银杏树叶瑟瑟落下,铺满了树底的那片地,也落了那青年满身。方才在天界看牛郎织女耽搁那片刻光景,凡间应是夏日,回来却时已至深秋。
自古逢秋悲寂寥。
那青年听见动静向秋凉这边看来,对着她笑了,如灿烂阳光。看着他笑却想到天玄,冷漠寒意的笑,还有他对她时而露出的轻蔑之笑。那是他以为她看不到的时候露出过的表情,但有那么一次,秋凉看到了,那个时候秋凉只觉得心若寒冰,浑身都凉透了,但有些事情是自己选的,既然选了便不后悔。
那青年起身,抖落了满身秋叶,“仙人?”
秋凉没有回应,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走向自己。
青年没想到能再见到她,掩不住的欣喜神色,“你还未答我上次结果是否准确?”
秋凉凄然一笑,没想到他还惦记着,太执着不是好事。青年满眼期待等着她的答案,秋凉垂眼想了想,告诉他也无妨,正要开口时,周遭突然起了大风,卷起满地落叶朝她卷来。一时间眼前被风沙遮挡看不清对面的青年,只朦胧地看到眼前有个黑色的影子,还没弄清这阵怪风怎么来的就被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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