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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非晚毫不避讳地迎上三皇子的目光,眼底都是坦然的神色:“三皇子也觉得是我给病人下毒吗?”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本皇子与八皇叔不逞相让,而你始终帮八皇叔,这种先给人下毒再解毒的手段能笼络民心,还能让八皇叔立下大功,本皇子当然怀疑。”
他静静望着她,等她给个说法。
她失笑:“我能治好瘟疫,为何还要给人下毒?这功劳本来就是我与摄政王的,下毒岂不是多此一举?”
“侯夫人说得不错,臣来的时候,分明看到棚子里的病人行动自如,根本不像重病的样子,侯夫人医术高明,没必要对百姓用毒。”萧卓站出来替余非晚说话。
三皇子嗤笑一声:“侯夫人当真有本事,能让八皇叔和工部尚书之子都为你说话,侯爷若是知道,怕是要气吐血。”
萧卓刚想反驳,余非晚就伸出手拦在他身前,冷眼凝视着三皇子:“三皇子这是治不好病人,所以开始污蔑人了吗?你若不服气,我们可以到圣上面前理论一番,也好看看到底是谁在药里下毒。”
赵思若捂着肚子,痛得满地打滚,嘴里连连求饶:“侯夫人,请你救救我,我肚子里好痛。”
同一时间,营帐外传来无数百姓齐齐的请求声:“侯夫人,我们已经向皇上呈了血书,现在皇上严惩赵家五小姐,您就救救我们吧。”
三皇子面上很难看,余非晚有百姓维护,赵思若又做出这样的事,就算闹到皇上面前,也讨不到好处。
他冷哼一声,对身边的下人命令:“速去派人寻神医独摇。”
“是。”下人匆匆离开。
他不屑的看向余非晚:“本皇子还没输,只要神医独摇来帮本皇子,这功劳就依然是本皇子的。”
“三侄倒是让本王看了出好戏。”谢京墨踏进营帐,他身后跟着的全是病入膏肓的百姓。
他眼里带着凉薄笑意,目光不经意扫过三皇子面庞:“三侄若是能请来神医独摇,又何苦在这里与侯夫人理论?”
“哼,神医独摇定会帮我,皇叔就且等着看。”
三皇子一甩衣袖,转身离开营帐,连看都未看地上躺着的赵思若。
赵思若爬起来,拉住余非晚的衣摆,语中带着恳求:“侯夫人,之前得罪你是我不对,你救救我,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救我的。”
余非晚弯身,嘴边勾起冷笑:“你下的毒,我又如何能救?不如你把解药拿出来,给大家分一分如何?”
赵思若摇头:“没有解药,这药方是我偶然所得,说是神方,怎么会出事呢?侯夫人你要相信我,我真不知道药方里有毒。”
“你刚刚还冤枉是我下得毒呢,满口谎话,叫我如何信你?何况这是皇帝下的旨,我又怎敢给你治?你就听天由命吧。”
她踢开赵思若,抬步向外走。
赵思若受不住两次被踹,吐出一口血昏死过去。
她停住脚步,冷淡出声:“把她送回赵府。”
玄青提着赵思若,很快离开营帐。
谢京墨看着桌上的医书碎片,走到萧卓面前:“工部可是出了事?你为何来此?”
萧卓恭敬拱手:“王爷,臣来禀报好消息,南方和北方的灾情已经解决,臣想把这些消息带给百姓,顺便向侯夫人讨教些医理。”
“你什么时候对医理感兴趣?”谢京墨眸子眯起,里面都是怀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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