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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云妆见到年幼的许青青楞了一下,便扑进金氏的怀中,惊惧地大叫:“娘!娘!里面……池里面有……有怪物……有怪物啊!它……它拖女儿的脚,好害怕!”
“乖!乖!不怕不怕!来人!给我下去把那‘怪物’捞上来,本夫人重重有赏。”金氏一边拍着栾云妆的肩膀,一边朝身后的下人喊道。
站在后头的几个家丁捕快听栾云妆那么一说,都不敢上前去擒那“怪物”。
许青青正好带人赶到,张口就说:“什么劳什子怪物,都是些装神弄鬼的小伎俩!栾夫人你这后院可不干净,是该好好整顿清理,可别误将自家人无辜清了去才是。”许青青这话警告意味浓重。
金氏见来人身份不详,但又不想任人拿捏:“谢这位小姐提点,只是此乃栾府家事,还轮不到外人来插手管教。”
“倒是我越矩了,栾夫人莫气。”许青青见金氏有些气恼也不打算继续往下说,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栾城一见这院子里的事,就知定是他的女人们又不安停了,非得给他闹事,这下倒好在老友面前丢了颜面不说,还在这与客人吵闹。这个客人将来必定前途无量,说不定是母仪天下的富贵命,可得罪不起啊!
他忙出来打圆场,眼神示意金氏让她在客人走后再追查此事,省得让人看笑话,传出去也不好听。他忙招呼着众人:“许小姐,齐鼎看我这主人翁做的,唉,都到前厅去罢。明日是灯元节,我带你们好好逛逛,今儿这事还得多谢许小姐!”
“不妨事,不过举手之劳。栾大人还是得仔细些自家后院可别烧到前庭去才好。能不能指望倒还是后话,今儿我也累了,劳烦栾大人领我等去安置才行。”
站在栾城旁边的名叫齐鼎的老者,闻言也附和道:“是该安置了,阿城啊,有事明日再说,你我明日定要来个不醉不归啊!哈哈哈哈!”他这一笑倒是打破了院子里尴尬肃穆的气氛,众人皆松一口气,特别是金氏,幸而没有得罪那许姓小姐,不然老爷指不定怎么埋汰她呢。
第二日傍晚,栾城叫了金氏和几个孩子,想带她们出去走走。定州的灯元节,与天启朝传统的上元节不同,季节日子也不一样,习俗倒是类似些,都是以“灯”为主打,斗诗斗词许愿还愿。这一日,比乞巧节还热闹,月老祠前无数少男少女,人带兽面,女扮男装。每人提一盏自家制的油灯彩灯,碰见心仪的男子或是女子就将它赠予对方,作为一种愿望,祝福对方并没有什么实际牵线的意义。
许青青刚刚及筓,一身月白色翩翩长袖衫,女扮男装,白嫩有型整一个佳人公子。栾云妆和栾云意等几个孩子,看红了脸,躁急难耐,更何况大街上时时转头注目的各家小姐。不一会手上便握了好几个彩灯,更是有才学者题诗求友,家址姓名一一不落。
这边栾云妆等几个孩子年纪尚幼,提一油灯全当好玩各处欢闹惹得金氏头焦脑热。栾城见此掏一手帕给自家夫人和各孩子擦拭一番。栾云妆侧目见许青青尴尬地愣在当场,邀她一块玩赏。许青青本意上前,却被嬷嬷姑娘拦住,她气恼不已。栾云妆自当上前,牵起许青青的小手,拖到一旁和家人一块,邀了云意一起说:“许姐姐不必介怀,你来了这全当回家,我们皆是你的家人。”她知道许青青是见到爹爹抱着云扬云飞玩闹,她也是想要与大家这般亲近,却又不舍只好远离。
第三日,得知许青青即将回京,临别之际栾云妆送其一个双归雁荷包,栾云意送她一碟甜枣泥糕。许青青将贴身玉佩赠予栾云妆,又将头上玉钗赠予栾云意,以作念想,姐妹就此结义。往后可凭信物互通心思,必然尽其所能。
一年后天启朝元宣皇帝百年归天,由太子孙赫继位,许青青本为太子侧妃,因此被封为贵妃,原太子妃不知何因并没有继立皇后,后位一直悬空。直到孙赫第一次三年大选过后,经前朝商议后定兵部尚书许航之女贵妃许青青为后,一时风头无两。兵部尚书封侯晋爵,晋升之前就先将几年前笼络的人脉都提拔起来,栾城便是其中之一,被召进京封为正五品兵部郎中。
该进京之时,栾城只带了栾夫人和兰姨娘,那时的栾云妆已经10岁,几个孩子都带在栾夫人名下。自那日父亲老友走后,父亲便不待见柳姨娘和栾夫人金氏,将柳姨娘关着,也将掌家权从金氏手中拿出交给了兰姨娘。进京之时,又将王姨娘发卖,这四年来柳姨娘身体愈不好,当年怀的孩子也是不慎小产,几年间见到云扬的机会少之又少。父亲似是故意,后院里的女人们倒也没有闹腾,进京后又有人给他送了两名侍妾。
又是两年,栾城被皇帝重用提立为从二品兵部右侍郎,栾云妆知道再一年她就得进宫去了,她不希望云意再进宫,她的复仇路上不要浸染上她的鲜血。栾云妆紧捏着手中的羊脂玉佩,暗暗下定决心,帝王情爱不可信但却能夺。定要在那妖女来到前掌握住权力,敌国公主肖想后位,左右皇帝前朝?哼!这一世,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她定要为家族为云意挣一个好前程,这几年来,家里请的教养嬷嬷和老师大多是城里有些名气,或是从宫中休养出来的。虽然她们懂的还不一定有栾云妆前世知道的多,但终归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否则这突然懂事太多的小孩难免会惹人疑心。
对于当年栾府的事,栾云妆却是知道的,那日父亲将主母权利拿走之时,与金氏在房里吵了起来。金氏心灰意冷之际,栾城惭愧一句“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