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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冷,时不时就挂起一阵大风。王妃的女儿似是挑了最好的时候降临,之后的日子便不再那么温和。
大抵是长女,羡王格外怜惜这个未到时候便迫不及待出生的小女儿,因此也格外眷顾王妃。一时间君向卿盛宠,羡王十日里六日进后院,有四日便是在成宜殿过的,还有两日便是去了承明阁,却鲜少再来未央阁。
为此浅心抱怨过好几次,戚照只是一笑而过。
老天是公平的,他在给了邵予琋一个尊贵的身份后又给了她一个残破的身躯。大公主因为早产,身子格外虚弱,日日都要王妃亲自照料,连晨起时的请安都停了。
这日羡王晚膳时分来到未央阁,戚照正跟浅安说了冷,恰巧被羡王听到,她忙起身,羡王却道:“冷就叫他们把暖炉点上,王府还不差这点钱。”
戚照起身,朝着羡王的方向走了两步,替他解下外衣,道:“妾身身为众妃之首,若是早早这么奢侈,岂不是做了坏表率?”
羡王握住她的手,皱眉不赞同道:“手这样冷。”说罢朝江渊吩咐道,“去告诉总管,未央阁和承明阁加暖炉,成宜殿和公主跟前都加上暖炉和手炉,知道了吗?”
江渊答应着退下了。羡王领着戚照往里走,戚照奇道:“爷不是说这几日可能有些忙,没空过来吗?怎的今日..”
“这些天本王一直忙于前朝,又顾及着予琋和非鸢的胎,在前朝少不得要跟他们的母家周旋。”羡王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疲惫道,“东南又起战事,本王自请上战场,却被父皇驳回。放了太子出东宫。”
太子出来了?戚照虽不懂前朝事,却也知这绝非好事,忙道:“那爷今日过来是..?”
“这几日有些冷落你了,只是去年的今日是你进府的日子,你可还记得?”羡王转而笑道。
戚照一愣,心中百转千回,最后只化作感动,感动这等小事羡王还记得。她福身垂眸道:“妾身怎会不记得?”
“再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当初你进府,本王也未曾过多留意,前两日与戚大人闲聊时才提及起。”羡王目光紧紧盯着戚照,只见戚照面上一片粉红,看起来甚是可爱,“照儿害羞起来甚美。本王预备在你生辰那日大摆筵席,宴请皇亲国戚,你可开心?”
“瘾郎不可!”戚照忙抬头,脱口而出,瞬时方知自己失言,忙又道,“瘾郎想想,如今东南战事,国库空虚,王爷岂能再多花费?”
功高震主。羡王此时已经是王爷,又立过战功,手中握有兵权。若还叫他去战场,万一发生什么意外,那才是真的坏事了。难怪皇上要放太子出来了,两虎抗衡,王位才能坐得稳啊。
戚照忽然心中一片清晰,竟把朝中局势三言两语分析了个**不离十。
“也罢。”羡王略一低吟,道,“那便家宴吧。只是总觉得不够隆重。”
“妾身不在意。家宴才更惬意,况且只要瘾郎在照儿身边,照儿便再无所求。”戚照将头靠在羡王胸前,轻轻闭上眼。
“位分上你已经是升无可升的尊贵,但生辰之礼不可不送,可还有什么想要的?”羡王见她睫毛轻颤,笑道。
“妾身只求瘾郎能时时陪着照儿。”戚照抬眸,姣好的面容在阳光的照映下显得愈发小巧精致。
“本王答应你。”羡王持了戚照的手放在膝上,十指相扣。
不多时羡王陪着戚照用了晚膳,又小坐了一会儿,便要起身离开。戚照见状问道:“爷今晚不在这过夜么?”
羡王轻轻道:“不了,今早予琋便啼哭不已,王妃一直在旁陪着。成宜殿几次叫人来请,本王去成宜殿瞧瞧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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