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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李娟丽被古月送回去休息,许钟将二宝叫到一边说:“二宝哥,有个事想麻烦你……”他将莲花埠刘亚男家房子改建的想法说了一遍。二宝当下就拍着胸脯说包在他身上,误不了事。这边刚说完,二宝又被吴媚叫过去察看工地,商量施工队进现场的具体细节。只剩下许钟和许子矜了,二人并肩走在村里的小路上,听着鸡鸣犬吠,沐着清风花香。许子矜闭着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满脸沉醉地呢喃着说:“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好美,真的不想离开这里呀!”许钟嬉皮笑脸地说:“那就留下来住上一阵,食宿全免!”“可是不行啊!我还是一个俗人,有工作,还有家庭,他,回来了!”那个“他”当然指的是她老公黄占元,是龚家营子乡的乡长,难得回来一次的主。许钟表示理解,他说:“那我送送你!”许子矜没有说话,只是含笑点了点头。春末夏初,许钟接到了乡里打来的电话,让他到县上读党校和夜大。在此一个月前,许钟已经在李娟丽的悉心指导下写就了一篇热情洋溢、字字珠玑的入党申请书,尽管他还不是很清楚,党为何物?小许同志不像其他孩子,上过学、读过书,从小就接受红色文化的熏陶,他可能是道教私塾里最后一个门生。小小的山村,也没个电视什么的,村部门口一个大喇叭倒是能放县里的广播,不过也是三天两头罢工,自许钟记事起,它就没正儿八经放过屁、开过声。不过许钟也不觉得什么,就像旧社会找媳妇,结了婚再培养感情,不了解,也可以慢慢了解吗!吴媚的工厂已经到了收尾阶段,工厂的领导班子已经组建,吴媚任总经理,许钟也挂了个厂长虚衔,基本也不管事的,其他管理干部都有吴媚考察任命。刘亚男家的房子已经改建好了,许钟抽空去看了一次,对二宝办事还真是没的说,前后整整四大间,做矿泉水的中转站绰绰有余。刘亚男还悄悄带着许钟来到她家后院,看到数十棵已经嫁接过的葡萄树,估计要不了一年,就该结果了。看到刘亚男靠自己的双手让生活有了着落,他红着眼吸着鼻子说:“姐,我早就说过,你迟早会成为咱们莲花乡最能干的女人!但是,如果太辛苦就不要干了,我可以养你的!”刘亚男望着他的俊眉修目,也是泪眼婆娑,却笑着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羞不羞,这么一个大棒小子,还动不动哭鼻子!”许钟摇摇头柔声道:“姐,你知道吗,我也就是在你面前才会这个样子!”“好了,出去吧!姐给你做饭!”很快,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面被端了上来,看着雪白的面条,青幽幽的菜叶和葱花,还有一只白里透着黄的荷包蛋,闻着扑鼻的香气,许钟颤抖着手挑起几根面送到口里。“好吃吗?”“好吃!”许钟只吃了一口,眼泪就滴了下来,面里面有一种暖暖的味道,是他久违了亲情。“那就趁热吃,不够姐再给你下!”“哎!”一碗面吃完,许钟不知道滴了多少眼泪在碗里,他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吃得最好吃的一碗饭,除了妈妈做的以外。临走的时候,刘亚男坚持将他送到村口,姐弟俩有点洒泪而别的感觉。许钟硬给刘亚男手里塞了一万块钱,说:“姐,我要到县里学习,可能要好几个月,有什么事,你到桃树坪找李娟丽就行,我给她交代过了,这点钱你看着花,不够给我打电话!省里你也不要去了,姐夫的事等以后我来想办法!就这样,我走了!”“许钟,一个人在外面,凡事要忍让,走吧,家里你放心!”远远地,一辆烧柴油的三轮摩托“突突突”开了过来,许钟挥挥手,直接上了后车厢。回到桃树坪,先到村部交代一番,又去工地和吴媚道了个别,最后回到观里收拾行囊。许钟生平第一次长时间出门,实在不知道带什么好,看看这个摸摸那个,觉得什么都需要,好在乡长李文一个电话过来说到县城是住招待所,床单被褥洗漱用品就不用带了。不过,许钟略微收拾了一下,还是弄了整整一箱子。箱子还是解放前师傅用的柳条编制的那种,没想到他这一提起来,就全散架了,零零碎碎滚出来一大堆。有带到县里服用的五毒,有行医的药箱,有几本书,几本字帖,还有笔墨纸砚,再有就是换洗的衣服和几个瓶瓶罐罐,是醋泡山椒和竹蒜。他琢磨着去上课,肯定得有同学吧,那些同学估计不稀罕什么,但是这些特产其他地方买不到,也算他一点心意。可是,眼前这个景象,让他想起了妈妈生前常说的一句话: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正在发愁之际,吴媚提着个新秀丽的行李箱艰难地爬了上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她笑了,笑得高深莫测,似乎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但是,许钟没有笑出来,他嗫嚅着嘴唇,眼眶再次红了。十八岁的他没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不再孤单,有这么多人在默默的关心自己,他如何能浑浑噩噩。“媚姐……”吴媚摇摇头:“什么都不用说,咱们还要分彼此吗?来,一起收拾东西!”许钟咬着唇点点头。在村口,挥着手目送着白色的捷达车消失在视野尽头,吴媚才叹着气向工地走去。心里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她知道那叫做离愁别绪,她对这个标致的小弟弟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愫。许钟走后,李娟丽一个人呆着空荡荡的村部里,很有些不适应,她望着先进奖杯默默发呆,自言自语道:“原来少了那个臭流氓,我会这么寂寞,没人跟我斗嘴,没人唱酸段子,没人出谋划策扛大旗,没人……”李娟丽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了一大跳:原来这个小道士还这么不可或缺呢?想着想着,自己的小腹好像又有些隐隐作痛,于是乎她对许钟的思念就更强烈了。一个穷乡僻壤、闭塞山区的村长开车去学习,这个新闻已经够震撼了,令同学们没想到的是,县电视台的当家花旦,无数青羊县男人心中的偶像、梦遗的对象……许子矜居然亲自来接他。许钟一到招待所,安顿下来,还没来得及同室友们打了个招呼,就被许子矜拉走了,让他那些个颇有自傲资本的室友根本没来得及自我介绍。许子矜作为一个资深媒体人,消息自然灵通,许钟还没出发,她就盼星星盼月亮地在招待所门口等着,直接将他截住了。许钟也是受宠若惊欣喜若狂,本来他对县城的生活还充满着淡淡的恐惧,毕竟一个十八岁的男孩,还是很在乎周围人的目光的,就像第一次进城一样。他想融入这都市的人群之中,可是画虎画皮难画骨,一言一行都会露陷,明眼人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可是,有了许子矜那就完全不一样了,至少,自己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有个倾诉的对象,而且,青羊县跟省城的差距不是一点点,简直是云泥之别!所以他那一点隐忧在到了县城之后基本已经淡得没影了。许子矜穿着一件白色的花边衬衣,外罩一件黄色毛线背心,下面一条紧身米色牛仔裤将她修长的笔直的双腿清晰的勾勒出来,脚上一双阿迪达斯休闲鞋为这个标志可爱的女生平添了几分活力。再看她的脸蛋,今天明显化了淡妆,长长的睫毛微微向上翘着,淡淡的眼影使得双眼更加有神,腮红和唇彩也恰到好处,一股似兰似麝的香味让许钟某些部位直接起了反应。坐进一家兰州牛肉拉面馆,二人相对而坐。许子矜扑闪着双眼,身体微微前倾,许钟马上会意,递上耳朵。许子矜说:“咱们先吃饭,然后……”许钟坐直身子说:“他,不在家?”“哼,在不在一个样!”许子矜落寞地说道。“怎么?”许钟皱起眉头,有些不理解。许子矜俏皮的勾勾手,许钟再次将脑袋伸过去。许子矜对他耳语道:“就是一年里回过三次家,见过两次面,上过一床,还疲软的那种。”“哦!”许钟恍然大悟,他没有发笑,反而叹了口气说道:“我在书上看到,性也是人的五项基本生理需要之一,所以他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义务,也是违反人性的!”许子矜嘴巴喔了起来,瞪大明亮的眼睛说:“没看出来吖,小弟弟,懂得挺多的吗!”许钟指了指胯下说:“姐姐是在叫它还是叫我?”“噗嗤”,许子矜眯着眼睛危险地说道:“现在是叫你,一会就叫它!”二人对视一会,突然大笑起来。这时,服务员端着两大碗牛肉拉面放到桌上说:“两位,我们的面拉的很细,你们赶紧吃,要是泡弄了就不好吃了。”二人依言迅速拿起筷子开动,牛肉拉面里有薄如纸的牛肉片、萝卜片,还有粉丝,用牛骨熬的面汤,味道还真是不错。一碗面吃下去,许钟已经有些超饱,他受师傅的熏陶,非常注重养生,以往都是七分饱,今天却吃到了十分。但是,许子矜吃得有滋有味,一碗面也吃下去了,许钟当然不能示弱,只不过要多消化一会。这个地方离许子矜住的地方已经不远了,许钟在这一带也算是轻车熟路,居然主动做起了向导。为了活跃气氛,他说:“子衿,给你说个笑话呗,虽然有些恶心,但是可以娱乐一下。”“你说!”许子矜一蹦一跳地拉着他的膀子走在一边。许钟思索了半天,说:“这是一个关于拉面的故事!”许子矜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那好像是个老掉牙的蹩脚笑话,你难道能讲出什么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