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以战战止),接着再看更方便。
这粗犷的一如带着猛烈风沙的声音顾长烟很是熟悉。
她站在黑暗的山洞中,将夏珂筠护在自己的身后:“沙那,是你!”
顾长烟再熟悉不过了,为了躲避封彧却遇上了葛尔部的部落首领,当年在蒙县她没少跟他交手,也算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没在蒙县抓到你,你竟自己跑到这里来自投罗网。”黑暗中,沙那的眼神似有零星血光,“你也终于有落到我手上的这一天!”他的狂野来自沙漠的浩瀚,顾长烟想,那也总比落在封彧手上好些。
她喊了沙那的名字,夏珂筠自也清楚这是谁。她退了几步,躲在顾长烟身后不安地唤了一声:“长烟,怎么办?”
“沙那不敢正面对抗封彧。”顾长烟沉着冷静,“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沙那却仰天长笑,蓦地停下,循着黑暗的视线看向了夏珂筠:“大夏女皇?”言罢,低头沉思,恍然道:“怪不得封彧四处找你,没想到堂堂南泽女将军竟然私通敌国,顾长烟,我以前敬你是个女中豪杰,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部落的规矩很简单,胜者为王败者寇,无论对方是男是女,只管他是强是弱。顾长烟多次退了葛尔部,虽然是敌,在葛尔部落的心中却是个女战神一般的存在!
顾长烟敛了笑容,她听到外头的马蹄声渐进,继而停在了离岩洞不远处。
按照封彧的计算,该遇上顾长烟了,可时时不见人,所以他来找人了。
黑暗中,沙那露出一排洁白透亮的牙齿,晃了晃,猛地将顾长烟往洞里头一推……
她感觉到身后是个无底洞,深幽的回音,涓涓的流水,水滴石穿。她没说话,捂住了夏珂筠的嘴。沙那绝不想把顾长烟交到封彧手上,而他比起封彧,并不是个可怕的敌人。
她便在夏珂筠的耳边轻轻安慰:“别怕,我们的敌人是封彧。”
夏珂筠点点头,柔软的发丝落在她的手腕上,如春风轻拂流水缓行,顾长烟猛缩了手,告诉自己此刻是大敌当前。
最熟悉这儿地形的是沙那,封彧在附近搜索了片刻,没有蛛丝马迹,便继续前行,趁着封彧还未回过神,沙那早已让人绑住了顾长烟和夏珂筠:“今个儿收获不错,一个南泽将军一个大夏女皇,我葛尔部可以几年休养生息!我看女皇的价格可以比顾长烟的好些,走咯!”
顾长烟并不抵抗,乖乖地踏上了跟沙那回葛尔部的路。
春寒料峭,偶尔风沙谜眼,偶尔脚下滚石。
夏珂筠不发一言,被推搡着跟在顾长烟身后。
沙发偶尔回头看她们一眼,踢着马腹捧着酒,他爱喝酒,去哪儿都让人带着,一路酒香四溢,他一伸手,拎着酒坛子:“你来点!”
也不问顾长烟愿不愿意,酒坛子一甩,往顾长烟身上飞去。夏珂筠惊叫了一声,她却已经自如地接住了坛子。
接不住就是死,她酒量很好,冷冷地笑了笑,将酒坛子扛起,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
琥珀色的酒从唇间流过脖颈往衣服里头渗入,干涸的喉咙受到了滋润,给了她一点温暖,她将酒坛子往地上一甩,甩了一地粉碎,里面已经空了。
她笑道:“今年的酒没有往年的好。”
“呵!”沙那不啻地抬头,一缕胡须在风中飘逸,“我们葛尔的烈酒,可比你们新安都掺了水的好!喝了我们葛尔的酒,腰不痛腿不酸走路带风骑马千里,咱们葛尔的男人都是精壮的猛士,哪像你们新安都的男人弱柳迎风?瞧瞧封彧,小细胳膊小细腿的,连咱们葛尔的女人都不如!兄弟们说是不是!”
身后是葛尔勇士粗狂的笑声,顾长烟轻轻一笑:“可精壮的葛尔首领啊,你连封彧的面都不敢见。”
沙那蓦地停了笑声,葛尔勇士们瞬间震怒!
“顾长烟!你竟然侮辱我葛尔部!”
顾长烟依旧清清淡淡的:“只会趁人之危抓女人的,也是葛尔好汉吗?”
沙那从上到下瞅了她,突然仰天大笑:“你也算女人?”
“我若是算男人,我和封彧谁更强些?”顾长烟问得随意。
沙那是个粗鲁的汉子,部落的男子来得更加坦率些:“封彧强!”末了,又补充道:“虽然他更厉害,可比起一个一直躲在背后使阴招的人,我更欣赏你这样舔舐血和剑的女人!”他又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夏珂筠:“但即使我欣赏你,在我们葛尔部,背叛是无可饶恕的罪恶,你背叛了你的国家,你就是个罪人!”
顾长烟浅浅地望着流云,背叛了国家?不,她只是不愿意再臣服于封彧而已。
多年交手,顾长烟了解沙那,她直视着沙那,沉着嗓音缥缈地回答:“沙那啊,你总会明白,何为背叛,为何背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