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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十一月,周家上下又迎来了一次巨大的变化。
因为开春后就要张罗嫡长孙周恪的婚事,周显重新要求家中调整了房舍,大人孩子的称呼统统地升了一等,周显安安心心地当起了老太爷。
同样以老迈体衰的理由,周显跟溪北大周府的周桐谈好,过了年,周家十四岁上的男孩子都要进了周桐的传芳书院,包括高维在内。
只是要跟表哥分开的周慎有些怅然不舍,因为母亲带他别居的关系,他原本与二房的两个同父兄弟还有其他堂兄弟相处之间难免有些尴尬,反倒是活络的高维到来,让他跟大伙儿相处得越发融洽了。
蕴华居的上房宴息室里,高氏看看微红着眼圈的周慎,又仔细端详了下在边上陪站的高维。
一袭青衫的俊秀少年同样刚被严厉训过,但面无愠色,温文尔雅,观之可亲。
高氏不禁暗叹,十三四岁的少年已是通晓人情世故的半成年,自然懂得控制心思情绪,若别的小姑娘估计会对温和的大哥哥心存好感,只有十岁的曼云嫌弃着他待人接物的客套圆滑。
大侄子高绩的个性类父,严谨端正,所以高恭才放心将他独自留在洛京,而相比之下,高维确实有些欠了稳重。
也许,确如公爹所说,与其高周两家早定婚约到时不睦,不如再等了两三年看看,若是到时长大的曼云还是排斥,也就不必再提此事,以免坏了亲戚感情。
心念转。高氏也就温和了脸色,絮絮地叮嘱道:“周慎。你与表哥好就更不能耽误了他的学业,原本你舅舅也是想让他去传芳书院的……还有高维。你若去了书院里要记得交友要谨慎小心些……”
高维立刻诚恳受教地应了。姑姑高氏再一次点出的交友问题虽是老生常谈,但听进耳朵里还是略有一点刺。
高氏一直纠结的其实是针对着五天前他带着周慎出门送别薛素纨的事。
薛万均离开霍城的消息通知周家的同时,薛素纨很是客气地单独给他与周慎送了告别信贴,人家一个女孩子极尽了礼数,那么投桃报李地相送一番在高维的认知中是天经地义的。
只是没想到先是去约曼云,她却推脱说是徐讷要她配着重要药物不能出门,而出门计划也被得了消息的高氏派人来拦,高维觉得爽约不好,在当天还是扯上了周慎赶到城门与返回清远的薛素纨匆匆一别。
可毕竟不是在自己家。周家下人习惯性地把这些个不起眼的小事报了上去,以至于引了高氏的不满,念念叨叨了几日还不敢罢休。
等高氏训示完毕,两兄弟退了房门,高维才无可奈何地对着周慎摇了摇头,道:“好在我们还是一道住在修裕堂的,不然平日里见都见不上了。”
周慎腼腆地点了点头,刚才被娘亲教训的一脸残红在脸上还没消开。
正坐在院子里的几个丫鬟婆子见到哥俩连忙地行了礼,自散开了。
只余显了怀的银霞行动慢些。扶着腰磨蹭到了周慎的身边,低声细气地跟周慎讲了几句,接着才千恩万谢地离开。
“理她作甚?”,高维扯过了表弟。一脸严肃。在高家母亲黄氏就有严格交待过,高恭的两个通房是专门伺候父亲的贱婢,他们兄弟不必理会。
“她只是求我能不能在阿爷面前说项下。让祖母跟前的余婆子 来看看她。”,周慎吞吞吐吐地答道:“从前银霞跟在祖母身边时。待我们也还算不错的……”
“只可惜自甘下贱!”,高维撇过嘴。不再置评。高氏虽然责他交友有失谨慎,但他觉得自己还是能分清人品贵贱的。
周慎小脸又尴尬地红了。如果找了根源,一切错处还是由现在霍山别院里的亲爹周柏开始的。
高维的眼睛一转,好奇地问道:“周家阿奶是得了什么病在乡下住着?我来霍城还没拜见过她老人家呢!”
周慎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含糊应道:“我们兄弟隔上一两个月,都会一起去庄上给她请安的。算着日子,腊月里也是要再去送年礼的,到时表哥你也一起好了。”
高维乐呵呵地应了,接着问道:“那家里的几位姐姐妹妹会去吗?”
“也会的……”
“那我送上些什么好呢?”
修裕堂里的高维发愁着送年礼,而敦院里的周曼云正欢天喜地送瘟神。
高维在开春后要被送进传芳书院,虽然一道被送去的还有几位堂兄,但曼云还是很为自己在阿爷面前努力游说的结果得意。
但眼下最妙的事情是终于治好眼疾的萧泓要被扫地出门了。
几个搁在蓝色包袱布上的小瓷瓶被曼云的手指头,快速地拔拉着,轻快的声音也跟着有节奏地响着:“瓶子上有标签,清创止血的,防了虫蚁的,治着风寒腹泻的……若懒得细看,记得白色外用,黑色内服就好。”
一双白嫩嫩的小手象翻飞的蝶,三下两下就灵巧地打好了包袱塞到萧泓眼前。
“你很讨厌我?巴望我从此不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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