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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话只是这世道的常理罢了。”甄玉卿不置可否,纯属陈述。
“那老身可否一问,丞相于这婚姻之道上,又是作何打算的呢?”沈母也算是个心胸开阔之人,对于甄玉卿的说法能够认同,但又无法接受。比如他说,如果没有遇到那个令自己心仪的人,此生孤寂又有何妨?
“这世上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却是万里挑一,我要找的那人,自是芸芸众生中独一无二的那一个,他可以没有显赫的身世,没有堆山的财富,没有颠倒众生的容颜,可以是男人也可以是女人,总之得要我喜欢才行。”
甄玉卿一直觉得沈母这个人挺厉害的,这除了有当初她一力反驳沈家众人带着众多沈家遗孤回到京城时所展现的魄力让她觉得她很厉害以外,还有就是当初宫变前夕,她替自己送给沈佑宁的那封救援信。
所以甄玉卿很信任她,加之这些年的相处,沈母对于她离经叛道的许多想法展现出来的包容,也让甄玉卿觉得,大概是什么话都能给沈母说的吧。
而沈母在听了甄玉卿这一席话后,稍微怔愣了一瞬,接着苦笑起来,“丞相的想法,果然……与众不同。”
门外,沈佑宁和沈清怡兄妹二人听了甄玉卿这话后,均是不同程度的震惊了,只是相较于沈清怡,沈佑宁大概是见惯不怪了,所以很快回过神来,拍了拍沈清怡的肩,撩开帘子进了茶室。
“将军”在一旁伺候炉火的小丫头起身给沈佑宁行了一礼。
“母亲”沈佑宁朝沈母揖了一礼,接着又朝甄玉卿行了一礼,“丞相”
“沈将军”甄玉卿没有起身,很是随意的朝他回了一礼。
沈佑宁也不以为意,在旁边的布墩子上坐下,丫头给他倒了杯茶,他端起来喝了一口,热茶从喉头暖到了心底。
“你不是在军营跟将士们吃饭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沈母问。
“去了趟东半坡,大家心里都有些伤怀,所以喝醉了不少。”沈佑宁回道。
东半坡是一片坟场,主要埋葬都是为国捐躯的一些将士,以及连身躯都无法找到的将士的衣冠冢。
“你们喝的是塞北带回来的酒?”甄玉卿问,她闻到了沈佑宁身上醇厚的酒香味。
“嗯”沈佑宁点了点头。
“将军的酒量应该很不错吧?”
甄玉卿看沈佑宁清清醒醒的样子,又想到他之前说许多人都喝醉了的话,而他作为将军一职,没有道理不被人敬酒,军营里的汉子,喝酒恐怕没几个不行的,但现在的沈佑宁还能保持这样的神态,他的酒量估计差不了。
“还行”沈佑宁回道,接着又问:“丞相的手臂怎么样了?”
这些日子两人虽有在早朝上见到,但说话的时候却是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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