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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虚心求教
躺在地毯上我昏昏沉沉的睁开了眼睛,缓缓的坐起身子脑袋里一阵闷疼,昨天的酒喝的有点多了。一时觉得口渴便起身离开昏暗的蒙古包找水喝,外面已是大量,刺眼的阳光晃的眼睛都睁不开。
庆格尔泰的族人正在忙碌着各自手中的事情,但是见到我后都非常友善的打招呼。从一名中年妇女处讨到了一碗羊奶,我没多想端起来就大大的喝了一口,顿时一股羊骚味直冲脑仁,害的我差点吐了出来。这名中年妇女看我纠结的表情仰头哈哈笑了起来,我咬着牙把奶咽了下去也冲她笑了笑。说实话羊奶真的很不好喝,臊气味很大,就像有人把羊尿灌进嘴里一样。但是出于礼貌,我还是硬着头皮捏着鼻子把碗中的奶一饮而尽。
我悠闲的在营地里转悠了起来,营地扎在一个盆地里,四周的土丘挡住了外面的视线,有是在草原的纵深处,所以外面的人很难发现这里。在营地里有两辆北京212吉普车和三辆摩托车,以及五十头羊组成的羊群、九匹马、三条牧羊犬,这些都是庆格尔泰家的财产。据庆格尔泰讲,他的家族本来有一千多头羊,但是末日爆发后家人一路逃命,沿路丢了一些,还有一些被行尸和草原狼吃掉了,去安全区的族人也带走了不少。
当我询问起庆格尔泰如何应对行尸和草原狼时,他指了指背在身后的猎枪,拍了拍腰间的蒙刀。尤其是蒙刀,对于蒙古的牧民们来讲无论男女老少这是必备物品。
庆格尔泰见我起的比较早便邀请我陪同他和两个牧民一起去拉木头,我出于好奇便跟他们一起去了。两匹马拉着一个木头板车,坐在上面一颠一颠的非常有趣。走在茫茫的草原上,放眼望去四周全都一模一样,就像乘船行驶到茫茫大海中根本分不出东南西北,我对庆格尔泰他们如何辨别方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虚心的向庆格尔泰求教,三个牧民七嘴八舌的开始给我上课。原来在草原上辨别方位的办法有很多,对于他们从小在草原上长大的牧民来讲,茫茫草原上也是有道路的。在大草原上盛行西北风,在西北风的作用下草和一些低矮灌木以及树木的长势会向东南方向倾斜,蒙古包的门也通常是向东南方向背风而开,草原上的蒙古菊和野莴苣的叶子都是南北指向。
还有就是看地貌,虽然在我这个城里人看来,整个草原苍茫一片没什么两样,但是在牧民的眼中地貌却是千变万化,一个不高的土丘,一个低浅的洼地等等都能作为他们的参照物,指引他们抵达想要去的地方。
除了我以前知道的观日、观星辨位法外,庆格尔泰又传授给了我两个绝学,一是手表辩位法,二是立竿见影。庆格尔泰掏出手表给我讲解,按24小时制读出当时的时刻,将小时数除以二,将得到一个小时数。把手表水平放在手上或者地上,让手表的这个时刻对准太阳所在的方位,这时手表表面12点所指的方向是北方,6点所指的方向是南方。立竿见影法就是在地上垂直树立一根杆子,上午影子指向西北,下午影子指向东北,影子最短时是正中午,这时影子指向正北方。学习了两个方法,我不禁由心的感叹劳动人民的智慧。
最后庆格尔泰指着两匹马说:“古人说老马识途,这些马认的家,我们靠他们也不会迷路的。”
马车在草原上颠簸了两个多小时后转到了一条公路上,在公路的远处依稀可以看到一个镇子的模样,庆格尔泰介绍那是格木伦淖镇,我们的目的地便是镇子外的一个木材加工厂。我好奇为什么不到树林去砍树,庆格尔泰笑着向我解释草原上的泥土很薄,通常只有20厘米左右,即使是茂盛的灌木丛下,土层的厚度也不超过50厘米,再往下,就是坚硬的岩石层。由于土层的含水量仍然不多,而草原地区年降雨量较少,少雨干旱,再加上草原上的气候变化无常,水分蒸发相当快,因而土层中的水分更容易丧失,所以在草原上根本看不到树。木材在草原上是比较珍贵的,所以开木材加工厂比较挣钱。
我们到达的木材厂规模不大,庆格尔泰嘱咐我一定要小心,不要发出太大的声响,因为这个镇子里的行尸还是有的。进入木材厂院落里堆满了各种形状的木材,一个行尸晃悠着朝我们走来,庆格尔泰用蒙语向另一个牧民说了两句,这个牧民走过去一脚把行尸踹翻在地,紧跟着没等行尸爬起来,上去便朝行尸的头部猛跺一脚,伴随着“咔嚓”一声瞬间脑浆四溅。这蒙族牧民着实太彪悍了,这样的杀行尸方法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给了我不小的震撼。
马车载满了碗口大的原木,足够营地里使用两周,两匹马吃力的拉着车向营地走去。庆格尔泰在前面牵着马,我们三个人在后面用力推着车,抵达营地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1时了。营地里的人早已经吃过了午饭,庆格尔泰邀请我到他的帐篷一起用餐。热乎乎的奶茶泡炒米、羊奶酪、煮羊肉,虽然我有些吃不惯,但是因为劳动了一上午肚子很饿,所以吃了不少。庆格尔泰给我倒了一碗酒,我赶紧推脱表示昨天的酒劲还没过去,实在是喝不下去。
吃过饭后走出蒙古包,四个小孩正围着三条牧羊犬玩耍,族长坐在一张马扎上叼着烟锅子悠然的晒着太阳。他见到我后向我招了招手,我走过去坐在草地上。老族长比划着用蒙语和我说着什么,我似懂非懂的也比划着用汉语回应着。后来据王丹讲,他们看到我和老族长两人用不同的语言聊天已经很吃惊,而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我和老族长居然聊了很久,看两个人的表情居然还都聊明白了。
从此这件事情成了大家的笑话,每次庆格尔泰的家人用蒙语对话的时候,他们就会让我给翻译翻译。我只能尴尬的笑一笑灰溜溜的走开,然后引得他们哈哈大笑。
那次和老族长聊天的内容我也只是看着他的手势猜测着懂了一点,老族长的大概意思是外面到处都是吃人的死人,这是上天的惩罚,还说让我们安心的住在这里,马上就要冬天了,我们在外面也不好生存。
在草原营地舒服的生活了多日,虽然偶尔会有零散的行尸出现在营地附近的土丘上,但是很快就会被牧民兄弟们骑着骏马挥舞着弯刀斩首,尸体用绳子捆住由马儿拉到远处丢弃。天气渐渐变冷,即使是在正午我们的衣物已经完全不能抵御寒冷,庆格尔泰的族人分给了我们一些衣物,但是他们的衣物也毕竟有限。王丹和庆格尔泰交涉后,经过族长的同意,我们准备到附近的城镇服装店搜索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