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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盛夏,午后日头颇足,院子里的草木似乎被这杨过灼得卷了边儿,恐怕那一池的水也被烤的温吞吞的了,空中没有没有一丝风,唯那虫鸣蛙叫隐约传来。
仪华拣树荫下的路走着,已是被热的晕乎乎,手里握着的蒲扇不停的扇动,带出来的风却也是热的。正在烦躁,却觉背后有脚步声,猛的回头,见二郎跟在身后,仪华问:“二哥哥怎么在这里?”二郎脸色微红,顿了顿道:“昨天,那个……”仪华见他吞吞吐吐,不由后退半步,问:“昨天怎么了?”二郎抬头,道:“昨天的事儿,谢谢你了。”
仪华想了想,才明白过来:“你说昨天罚写字的事儿?”
二郎唔了一声,点头道:“我以为今天必定要受戒尺了,若不是你昨儿特我写了,今天我又要丢人了。”仪华挑眉道:“我也当谢谢你昨日陪我,还有,你也不用谢我,也要谢你自己,”二郎被仪华说的一头雾水,问道:“谢我自己什么?”
仪华道:“谢你自己字写的和我一样烂,若是换了大哥哥,我就是想帮衬,也帮衬不来。”
一句话噎得二郎咧了嘴,恼也不是,乐也不是,仪华却一转身,走远了。
转眼到了九月,徐爹回了应天,不仅人回来了,而且封了爵,原因嘛,立了个天大的功劳,活捉了张士诚,所以朱元璋一高兴,封徐爹为信国公。
仪华心情特别好,整日哼着小曲儿,三郎打趣道:“仪华你这是要出嫁了吗?这般高兴。”仪华一笑,刚想回他,身后却是跳出一人,几乎是咆哮着朝着三郎呵道:“老三你越发不像话了,哪有这样和姑娘家说话的!?”
方才三郎说话仪华没觉得怎么样,倒是二郎突然从身后蹦出来,吓了她一跳,抚着胸口半天没缓过来气。
三郎见二郎朝他喊,斜眼眺了他道:“倒说我不会说话?你这货,便是照着书本让你说,你也未必能念得下来。”
这倒戳中了二郎的软肋。四个兄弟中数三郎天资聪颖,无论先生教什么,他便能过目不忘,举一反三出来。大郎与四郎不过资质平平,却胜在用心,成绩也不算差。唯独这二郎,吹弹歌舞,舞刀弄棍,养狗逗鸟,样样使得,可这学业上,真是叫先生头疼,教一遍他不会,教两边他不听,教上三遍他便又困了,没少挨了戒尺,却是不见成效,宋濂让二郎气得想上吊,二郎让宋濂逼的想投江。
如今三郎这样一说,二郎登时恼羞成怒,上前揪住领子,狠狠道:“你个鞑子养出来的,还敢在这里撒野。”
三郎闻听此言脸色骤变,反手捉了二郎的领子,咬牙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鞑子养……”话还没说完,三郎便挥拳打了上去。
虽说是十一二岁的孩子,气力尚未长足,三郎却是下了狠手,一拳打得二郎顺着鼻子淌出血来。这可吓坏了仪华,也顾不得自己娇小,上去抱住了三郎的胳膊喊道:“别打,别打了”
三郎却是红了眼睛,又抡起胳膊往下砸,二郎素来喜欢刺枪使棒,手急力大,伸手钳住他的胳膊道:“要打出去打,别伤着旁人。”又转头道:“仪华,你放开!”
仪华哪里肯放手,死死的抱着三郎不放,三郎显是怒到极致,见仪华不肯放手,用力一甩,直将仪华甩了个跟头,重重的坐在地上。
二郎亦是急了眼,两人登时扭打在一处。
大郎忙将仪华从地上扶起来,仪华咱在一旁,插着腰看着两个人,见两人劝也劝不开,拉也拉不动,竟还把自己摔了个跟头,一气之下转身跑开了。
大郎也是皱了眉头,斥道:“你们两个还不放手?若是娘见了,定又要行家法。”两人却像没听到一般,那眼睛盯着对方,似要把对方灼穿一般。大郎见两人不听,也是恼了,道:“爹在外征战,九死一生,你我兄弟却是在此拳脚相见,有何颜面再见他?”还在说着,却听见身后叮当作响,回头一看,竟是仪华手里拖着两柄宝剑而来,那宝剑有三尺多长,仪华本就娇小,只与那剑一样高,连拖带拽,十分吃力。
大郎见此,唬得一跳,道:“小祖宗,你这是要做什么?”
仪华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道:“劝他们不住,非要打架是吧?好!”说着将两柄剑拖到二郎三郎面前一扔,那宝剑便仓啷啷落到青砖上。
二郎三郎亦是惊得瞪圆了眼睛,不知这小丫头要做什么,揪着对方的手也都微微松动了。
仪华拍了拍手道:“你们继续打啊,这里有剑,一人一剑,当场毙命,干净利索,何必那么辛苦用拳头呢?”两人听的愣了神,仪华却伸出一只脚把宝剑向前一踢,道:“放心,我们绝对不拦着,我们离远一点看热闹,免得崩身上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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