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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青辉如幕,云雾若绢,月朗星疏,乌鹊南飞。
“我找过了,俞前辈被囚在了‘藏锋洞’。”
星陨双手抱胸,倚身在一棵梧桐粗枝下,身影寥落,神态翩然。
经过他多方查探,竟然领先各暗桩的暗卫一步,找到了有关俞敬的线索。
“是么……”
谢承昱也是负手而立,借着疏朗的月色,他的身形落寞而潇洒,斜地里蔓延出一道颀长的暗影。他淡淡地呢喃了一声:“藏锋洞……”
“那里地理位置荒僻,鲜少有人知道,的确是藏身匿迹的好地方。而且……”星陨顿了顿,说到关键处,竟难得地犹豫了一下。
“如何?”
“雷炼也出现在了藏锋洞!”
自从武林大会上,败给了雷炼,星陨便记住了这个的名字。
“你是说,是他抓了师父?”连谢承昱也不禁有些讶异。
他曾遣暗卫去查雷炼的底细,但消息灵通如醉江楼,最终也毫无线索。因此,他只当这雷炼是江湖中的一介莽夫,不足为惧。没想到他藏得如此之深,直至现在才露出马脚。
“多半是他。”星陨坚定地回答道:“我潜进洞内之时,雷炼正在向一人发号施令,听声音,那人应是舟公。”
“舟公?你确定没有听错?”谢承昱一直认为,舟公是天衍山庄的人,为何又会同雷炼扯上关系?
“不会有错。”
武林大会上,星陨清楚地记得,舟公在许修庆背后,统筹布置了一切。他眼睛虽盲,但多年练就的以声辨人的本领,还是有几分的。
他继续道:“雷炼的身份不简单!我还想再查清楚,但为了安全起见,我不敢多待。看来,他也是主谋之一。”
“我知道了。”谢承昱感激道:“多谢!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无需再为我们冒险。”
“客气了!‘朋友有难,本应该互相帮助扶持’,这可是她教会我的!”难得的,星陨竟开起了玩笑。
他俯身坐在了石桌前,唇角浅勾,一双银灰色的瞳仁几乎要与皎洁的月光融为一体。
说起武半夏,他整个人都变得柔软宁和起来。
谢承昱听了,也不禁眉眼轻弯,表示赞同。
“对了,你不是还计划着要去劫诏狱?”星陨又想起什么似的,郑重问道。
“没错,怎么了?”
“事急从权,这个消息,不如暂时先别告诉俞姑娘……免得她分心。”
“……”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半夏那边,我也会先替你瞒着……”
“……”
谢承昱心知,星陨说的不无道理。如今师父的事也有了着落,而他还有更紧急的事需要处理。
这个消息,是否应该先瞒着她呢?
明月光轮,自稀薄的云雾中显现了出来,仿佛含羞娇怯的女子,终于勇敢地以真面目示了人。
“这么晚了,你们俩在这儿嘀咕些什么呢?”武半夏携了俞非晚,一起走进了院中。
“哎呀,总算是赶回来了!”
在中央大街堵了大半日后,她硬是拖着俞非晚,索性又去西市逛了逛,买了些女孩儿家惯用的珠钗手饰,胭脂水粉之类的小物件儿,玩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俞非晚本无心游玩,但还是陪着武半夏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此时,她将收获满满的战利品,直接提进了房中。
武半夏则累瘫在了院子里的石桌前:“星陨,让开让开,让我坐坐!”
她双臂整个儿扒拉在桌面上,头抵在臂间,只露出了半张脸,宛如一只蔫儿了劲的小白兔。
她气若游丝地道:“好累啊,比看一天的诊还要累,呼……”
“你们这是去哪儿了?”星陨只好无奈地起身将座位让给她,疑惑地问道。
看半夏这副模样,比他走了趟“藏锋洞”还要辛苦……
“没事儿,不过是去西边的集市看了看……”至于许亦枫成亲的事,本来就无关紧要,况且还有谢承昱在,武半夏则聪明地选择了闭口不言。
俞非晚从房里端了些茶水糕点过来,置在了武半夏眼前。
她宠溺地道:“来,吃点点心,解解乏。对了,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随即,她的眼神落在了谢承昱身上。
俞非晚心知这几日,他一直在查探和布置营救谢将军之事。
敌方势力的多寡,行动有几成把握,伤亡将会如何,这些方方面面,他皆需要考虑到……
这样一瞧去,他的眉宇间,好像比以往更凝重了些。
“没什么,我在问他劫狱的事儿,看看我是否能帮上点忙!”
星陨和武半夏呆的日子长了,也算是长出息了,连说谎都可以做到不打草稿。可惜武半夏也不知其中蹊跷,还信以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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