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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兄,你先出去,我换身衣裳就来。”沈娇娇颤抖着声音说道。
她没胆子质问义兄,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不该守着那些虚礼。
昨晚两人什么事没做过?就连天底下最最亲密的事情,她都被义兄按着翻来覆去做了个遍。
即使当时义兄神志不清,也早把她看光了,今日不过是闯进盥洗室……
也许就像义兄说的那样,他是听了广山的禀报,担忧她安危,才不管不顾闯进来。
孟珲垂眸,神色平静,仿佛先前动情的人不是他一般。
“沈娇娇,如果我是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坦白。”他看着沈娇娇,“告诉我,你到底在隐瞒什么,让我帮你。”
“帮我……”她心里猛地一紧,慌忙垂下眼帘,捏紧裹在身上的薄被,面露怔然。
义兄确实一直在帮她。
小时候她闯了祸,只要找义兄软软撒个娇,义兄就会挺身而出替她善后。
后来,义兄变得话少、冷漠,不愿与人亲近,对义父义母淡漠,对她也越来越严苛,不许她干这干那,逼她成为一个大家闺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从前的一幕幕在她眼前滑过……最终定格在九岁时她不小心偷听到义母跟义父谈话。
义母说她是罪臣之后,从前定下的娃娃亲不能作数。
义母说义父不能这么自私,说她会毁了义兄。
义母还说她天天缠着义兄,不知廉耻,害得义兄荒废学业、再无寸进。
年幼的她被义母无情的话语惊住了。
自有记忆以来,她就生长在孟府,虽然顶着义女的头衔,却与孟家亲女无异。
义父偏疼她,义兄惯着她,就连义母也对她极好,她从不知道自己居然是孟家的累赘。
从那以后,她开始疏远义兄,变得愈发小心翼翼,再也不敢闯祸,也不再需要义兄帮她解决困难。
不知道从哪天起,义兄也变得冷漠。
两人渐行渐远,再也找不回当初青梅竹马的小时光。
前日晚上,义兄行商半年回府的第一天,他似乎很生气,对家人避而不见。尤其是陈元礼,不仅见不上面,还被义兄派去的小厮痛斥了一顿。
直到今早陈元礼问起,沈娇娇才惊觉义兄是在替她敲打陈元礼。
“沈娇娇。”孟珲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从回忆中抽身,压下心头涌起的异样感觉。
缓了片刻,她再次摇头,坚持先前的说法。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身上没有痕迹,也没涂东西,你到底想问什么?”
男人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他拧着眉头反问:“没有痕迹?”
“没……啊!义兄!”
否认被惊叫打断。
她瞪大眼眸,眼睛蒙上一层恐惧,死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容。
义兄的功夫似乎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眨眼间就将她拉到床榻外侧。
他坐在床沿,长手一伸揽住了她。
温热的大掌隔着薄被,在她身上不断游走。
炙热呼吸扑打在她脸上,面颊传来一股痒意。
她像是感觉不到一般,眼眶红得几乎要滴血,捏着薄被的手也勒成了紫红色。
“你……你在干嘛?你不能……”
沈娇娇呆呆看着他,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整颗心如坠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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