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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让开炮!
议事会不许开炮!
士兵们傻眼了,不知道该听谁的。
握着火把原地发愣~
濠镜澳这支150人的小型军队,6年一轮换,主要兵源来自海外。
最高指挥官中尉佩雷斯以及3名中士是王国派来的。
另外1名少尉、2名中士则是濠镜澳本土人士担任。
可尴尬的是,
议事会负责发放所有人的薪水和奖金。
士兵们如果得罪了议事会,奖金肯定泡汤,薪水也可能被拖欠。
所以,
议事会的话语权很大。
……
中士手臂哆嗦,指着坡下那些冲锋的“清军”,
愤怒吼道:
“你瞎了吗?鞑靼人马上就要占据我们的炮台了。”
议事会成员丝毫不退让,表情狰狞,退后一步拔出佩剑。
吼道:
“濠镜澳距离里斯本2万海里,北边的鞑靼人拥有100万军队,他们是猛犸象,我们是蚂蚁。”
“这里只有150名士兵,死一个少一个。”
“为了所有人的未来,我们不要迷信武力,要用谈判解决问题。就像200多年前那样,用金子解决问题。”
“通译,快把通译找过来。”
……
1名留着长辫子的本土翻译战战兢兢地探出头,对着底下“清军”,
以温柔语调喊道:
“军爷,别误会。”
“你们的大人还在上面做客,我这就去叫他。”
底下清军张口就国骂:
“曰你娘。军爷们丢了一条狗,肯定被你们偷了。”
“开门!”
“我们要搜查。”
翻译懵了,
他很清楚这些夷人没有吃狗肉的癖好。
不过,
那又怎么样?咱大清的军爷从来不讲理。
……
底下的“清军”已经举枪朝上。
吼道:
“再不开门,先把你崩了。”
“老爷我治不了吴贼,还治不了你这条洋人的狗?”
乱糟糟时,
“年轻的清廷文官”从上面探出头,大声训斥这些语言粗鄙的部下。
语速飞快,国骂娴熟。
佩雷斯听不懂,但觉得自己遇上了一位外表儒雅、内里雄伟的东方奇男子。
……
“佩雷斯中尉,都怪本官治军不严,本官这就下去砍了闹事者的首级。”
话音未落,
“年轻的清廷文官”快步走下炮台,4名随从紧随其后。
驻守大炮台的150名士兵,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从容走下炮台,走到大门前。
“开门,本官要教训一下闹事的士兵。”
“先生,不可以。”
……
回答守卫的是子弹~
5名“清军”突然拔出短手铳,近距离射杀了这些黑乎乎的殖民地士兵。
大炮台顿时乱成一团。
佩雷斯的脑袋宕机了,
眼睁睁望着大门被人打开,外面的“清军”鱼贯而入,和自己的士兵们展开枪战。
距离很近,
人很密集。
枪战从一开始就残酷无比。
不过,以有心算无心。
近卫军团的枪膛装的是1大2小三颗弹丸,火力密度高了许多。
台阶上,
列队射击的弗朗机士兵一排排中弹滚落。
50余人被击毙后,他们崩溃了。
近卫军团士兵乘胜追击冲上大炮台。
……
许多弗朗机士兵跪地,双手高举燧发枪,做出投降姿态。
然而,
近卫军团士兵们早有严令,此战不要俘虏。
近距离射杀!
佩雷斯也倒在了血泊中,身中3枪。
死亡前,他的眼角流下了红色的眼泪~
来不及感慨,
少尉厉声喝道:
“弟兄们,为了大清,炮击码头,先轰掉那艘尼德兰人的战舰。”
“抽调1个排搜索炮台,杀死所有夷兵。”
“其余步兵东垛口列队,协助炮兵封锁码头。”
……
一连串的命令下达完毕,
少尉走到炮台旗杆下,将原来的三色旗降下,升起了大清龙旗。
总之,
也算是间接给大清长脸了。
弗朗机铸造的青铜大炮质量很不错,不过炮手初次上手,有些陌生。
由于刚才的枪声过于激烈,
方圆5里的人都知道不对劲了。
码头泊位,
所有船只忙着起锚升帆,准备逃跑。
濠镜澳市镇内,
殖民者更是如同没头苍蝇,有人想逃跑,有人想捍卫家产~
……
大炮台的第1轮炮击,炮弹落点不理想。
海面腾起十几根水柱~
打远了。
70息后,
第2轮炮击如期而至。
少尉迎着海风,戴着5品顶戴,眼睛放光。
码头,
被炸的乌烟瘴气。
一艘商船被炮弹砸断了半截桅杆,甲板上的水手们排队跳水。
“火枪手,瞄准那艘尼德兰战舰主桅杆乌鸦巢,射击。”
一阵密集的枪声后,
风帆多了无数小孔,乌鸦巢内的瞭望哨中弹坠落。
……
尼德兰战舰急了,
居然把挡在前面的一艘小型巡船给撞开了。
要逃跑~
少尉也发现了,指着战舰吼道:
“所有火枪手集火,打甲板。”
士兵们在垛口旁列队,齐射后迅速后退。
第二列士兵填补空白,再次齐射。
如此反复,周而复始。
一轮又一轮的火枪齐射,极大的填补了大炮的火力空白。
操控风帆的尼德兰水手伤亡惨重。
平日里烂熟于心的动作,也变得艰难无比。
舰长急了,对底下大吼:
“枪炮长,组织人手拿起火枪,上甲板反击。”
……
因为距离太近,仰角不够。
战舰侧舷没法还击~
而大炮台,
近卫军团的炮手们终于摸到了这种陌生大炮的脾性。
第4轮炮击打出了耀眼的成绩。
3发炮弹命中战舰,惊天动地。
整艘战舰笼罩在烟尘当中,
起火了~
少尉眼神发光:
“继续轰,轰沉它,然后轰掉视野内的所有船只。”
……
“少尉,敌人上来了。”
少尉冲到西边一看,
在濠镜澳总督桑切斯的组织下,拼凑了上千人准备夺回炮台。
不过,
炮台大门紧锁。
40多门青铜炮加上1个营的步兵,不敢说固若金汤,只能说毫无压力。
“装霰弹。”
“等他们近了再打。”
少尉的想法很简单,
尽可能在开阔地杀伤人员,而不是击溃后,转入巷战。
……
总督桑切斯,此时也端着一杆燧发枪。
眼睛血红:
“先生们~”
“王国已经衰败,我们失去了马六甲,失去了科伦坡,失去了长崎,失去了无数殖民地。濠镜澳——果阿——里斯本是王国最后的生命线,再被夺走,母国就真的完了。”
“上帝保佑弗朗机,为了母国,为了故乡,冲啊。”
桑切斯一马当先。
乌泱泱的殖民者疯的嚎叫着跟着冲锋。
所有人都清楚
夺不回大炮台,濠镜澳就完了。
濠镜澳完了,所有人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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