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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船黎文黎韬沈苛仨,立马紧着步子围了过来,眼神姿态即做作又让人恶心,“灵宝,疯爷爷,小花花”
黎文在几人身上扫过,疯爷爷他不敢打趣,小灵宝他更是不敢,罗八川,啧!瞧他那副上坟的表情,压根就提不起跟他唠嗑的劲儿。
最后小子把视线落到花佑祁身上,折扇一摇,“小花花,啧啧,晒黑了呀,哎哟——这衣裳也破了,这一路没少受苦吧?你瞧瞧哥哥这身打扮怎么样?”
黎韬也凑了过来,掰着花佑祁脑袋看向自个,“先瞧小爷,这身段,这发式,如何?”
花佑祁皮笑肉不笑,“猴子扇扇子,想学做人?”
俩兄弟,“......”对视一眼,立马动上了手。
“来,哥哥先教你怎么做人”
沈苛抄手站一旁,瞧着熟悉的场面颇感亲切,带着唇角也高高扬起,明明才两月没见着,却感觉已经过去了数年之久。
这次南下,他们仨与季聆风兵分两路,季聆风探查消息,而他们被季聆风扔去了听风阁暗卫营磨炼,说有架打,还真就让他们打了一路。
也正如刚才花佑祁所说,赤水地界有盯着他们的南越眼线,而且不少。
这两月时间里清理身后尾巴,埋伏、厮杀、逃命,仨几乎全都经历了一遍,成长速度飞快。
与季聆风也是在进皇城后才碰的头。
老头牵着女娃,绕过精力旺盛的小子们往画舫里走,“苛儿,来跟爷爷说说你们这两月都经历了啥”
沈苛路过打成一团的仨小子,贱兮兮探手掐了小少爷一把。
他手里也拿着折扇呢,这厮是连他一块骂了,不摸上一把,心里不得劲。
罗八川身心俱疲,也跟着老头仨一同瘫坐在茶桌旁。
顺带听一听这死人妖的据点都藏在哪儿,回头他得去捣了。
......
皇城,袁家豪宅。
书房内,袅袅熏香氤氲。
夕阳紫辉从窗棂漏进来,打在书案前,落在提笔作画的中年男人身上。
富态男人红光满面,微胖,一身淡蓝锦袍松松垮垮更显臃态。
“大人”,心腹管事匆匆从门外入内,走近后先行了一礼,旋即附在男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男人手里毛笔在半空顿了顿,朝宣纸上一处用力下笔,淡淡水墨画上突显一笔浓墨,毁了整幅画的韵味。
他把毛笔放下,接过管事递来的帕子,仔细将手指上的墨汁擦拭干净,抬眸间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异样起伏,“人跑了?”
管事低头,“老爷,那些人跑得太快,咱们派去的锦衣卫没能追上”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守住出皇城的路,能跑到哪里去?
他们千里迢迢从赤水来到皇城,更说明沧家余孽就在城中,但这么长时间别说抓人了,连他的影子都没见着。皇城就这么大,他们难不成钻地下了?”
视线睨向管事,“贺家那边?”
“老爷,贺将军这次找了不少人演戏放消息。
贺家说,需要他们做什么老爷只管吩咐,只要事后把答应他的事儿给办了就成,说白了还是想老爷您在摄政王面前多美言,把枢密使主官的位置留给他,将来也就不用带兵出征了”
男人点头,心里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只可惜这次锦衣卫失了手,下回他们定不会轻易上当了。
这些年沧铭天一直在赤水发展,身边不缺能人,那老头与黎家的高人皆身手了得,手段也多。”
“老爷是想将他们收为己用?”
袁文杰摇头。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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