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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聂远信诀中说的明白。今日白天仍在宫中,待到亥时,二人再趁着夜色出发。此时此刻聂远本人正在藏功阁中,令荀欢为难的是,聂远对荀欢发出邀请,要请荀欢前往藏功阁一唔。
荀欢凡人时,家中本是从事商业。荀欢自小耳濡目染,自然也是习得些观心之术。对于聂远话中之意,自是一观便知。
聂远不便白日出发,而是选择趁着夜色离宫。自然是恐宫内其他人得知聂远行程。而这些人必然是与聂远不和或并无善交之人。聂远此刻邀请自己前往藏功阁,其意也是不言而喻了。
荀欢忖道:“我本是天地一散修,本无资格进入月华宫藏功阁。而聂远并不会不知道这点。明知如此聂远却还是出言相邀,便是要拉拢自己了。而在出发之前拉拢自己,便是迫得自己不得不与聂远站在一方,与月华宫其他人敌对了。可是偏偏此事却又没有理由拒绝。”
原本以荀欢与聂远二人并肩作战的情谊,聂远本不需要这么做。可是聂远不顾自己是否赞成却采用了这极端方法。不由得让荀欢对聂远的一些看法产生改变。
荀欢明知此刻就是心中百般不愿也不得不前往藏功阁走一遭。于是掐起遁术,半走半停的向聂远所指的方向行去。
月华宫虽大,但是在修士遁行之时又能耗去多少时间。荀欢虽是半走半停,却也是极快的来到藏功阁附近。于是便向聂远传音告知,等待聂远前来。
在荀欢发出传音不足百息后,聂远便是出现在荀欢目光之中。二人相见之后,皆是露出笑容。先前并不多想,但荀欢此刻却觉得聂远的笑容中附加的虚伪。
聂远道:“荀兄此行可曾碰到宫内之人?”
要说遇人,荀欢倒是碰见二人。那二人瞧来也不过十五六年岁,见到荀欢时皆是揖手见礼。但虽是遇人,此刻却不便对聂远说了。
荀欢道:“并不曾遇见。”
聂远皱眉道:“原来如此。”说完便携起荀欢的手,二人并肩向藏功阁行去。
路上,聂远向荀欢介绍到:“月华宫内分三殿,分别是传功、司法、护宗。每殿又下设分堂,堂下又设阁。三殿主皆是接近羽修境界。故而殿级乃是为羽修与玄修所设。堂级与阁级的作用与殿级并无不同,只是堂级乃是供真修修行。灵修只得在阁级修行罢了。”
“传功殿掌管宫内一切心法与仙修妙道,专为宫内修士修行传功。更有创制新法责任。”
“司法殿专管宫内一切赏罚。若有那门下立下大功皆由司法殿负责奖赏。若有人铸成大错,也自有司法殿出面惩处。”
“护宗殿顾名思义便是护卫宗门职责。一切叨扰宗门或是宗门管辖范围内发生事件,皆由护宗殿出面。”说到最后,聂远面上不禁露出自豪的神色,说道:“家师正是护宗殿殿主。”
话罢,二人正巧来到藏功阁门前。不由分说,聂远拉起荀欢的手就向藏功阁走去。
按聂远所说,藏功阁与传功阁一同皆是传功殿下属。其内所藏乃是包括月华宫内所有灵修级典藏。
“这里些功法仙术,荀兄若是愿意,尽可学了去。”聂远随手取出一块玉简,便不再理会荀欢,让荀欢自行观阅。
荀欢心中暗道:“聂远或许别有用心,但此刻对我却并未有一丝失礼之处。我定然不可因为诛心之道而错怪一人,日后心中留些戒心就好了。”
当下荀欢也不再客气,随手翻阅着阁内玉简。这些东西不过是月华宫供给灵修修炼的东西,荀欢胸中所藏乃是师父毕生所学。对于这些灵修小术,实在是提不起荀欢一丝兴趣。
随意拾起一支玉简,以灵识探去。实在是太过浅显,即便是师父所传自己现在可以所学灵修之道也比这些玄奥了许多。
荀欢师父所留。样样皆是奥妙无穷。也只是因现今的荀欢境界太低,太多的玄承仙术虽在胸中怀柔却一样也施展不出。
将拾起的玉简放回原处,荀欢随意溜达着。聂远既是要参与会武,其修为就该能够与八九级灵修相抗衡才对。可是聂远此刻修为不过七级,或许其修为高过境界。但聂远真的认为能够以七级灵修的修为从众多灵修中脱颖而出吗?
还是聂远真实修为并非自己所见这些,而是远比所表现出来的修为要高?想不通这些,荀欢也就不再纠结。
荀欢再随手捡起一片玉简,以灵识探去。初时荀欢还是不屑一顾,越往后看去荀欢心中越奇。怎的这种玄妙的法术师父却不曾传与自己?荀欢不由在心中埋怨起自己的师父来。
此术名为观天术,乍听此术名字时,荀欢以为此术乃是哗众取宠。但仔细读来,越发心惊。此术虽只是灵修就可修行,修到大成时便被唤作大观天术。到那时,数千里方圆之内风变云涌,灵息变化,再逃不过大观天术的法眼了。更何况此术虽曰观天,却又可视己体内,端得上是仙修妙术了。
既知此术奥妙,荀欢怎有不修之理?当下便以灵识启读观天术修行之法。
那学道求真实是修士最大的乐趣了,世人视之为枯燥乏味,却不知其中却是妙不可言。
需知人初生于世便生好奇之心,与世间万物,人情事理,无不想探个明白。而越是知之越多,便越觉生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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