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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前一回儿的溜跑经验,这一回儿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二人跑得依旧如野兔般麻溜儿。加上这些时日被好吃好喝地伺候着,现儿个真真从里到外都是力气劲儿,施都施不完。即便腰肢上已是养出了一圈肥膘,也未碍到事儿。
可这人呐,有时一有了力气劲儿,便没了脑袋瓜。
这主仆二人只顾着向一个方向奔,而没注意到奔向的到底是何处。
就她们在别庄内探听所知,别庄位处洛河镇北郊。
按理儿照计划,二人溜出别庄后,应一路向北而进,便可远离君都所位于的大华南部。
可等二人终终是缓过劲来,停下来喘上了一口气儿后,隐约感觉在前边儿由近及远逐渐有了光闪灯烁和人影蝉动了后,愣了半晌,才惊觉这不仅还没离开洛河,反是到了位处别庄南边儿的洛河镇边围,前边儿便是洛河里镇。
得!方向给弄折反了!
此刻未至夜深,正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之时。
“这.....”小安犹豫地看着若隐。
“虽说最危险的地儿便是最安全之处。可毕竟还在洛河,用不着多少个时辰,他们便会寻来了。此地自是不宜久留。”若隐蹙眉思索道。
“可此时亦是不可再折回,这万一他们现儿个已是察觉,别庄四处必布满搜寻....”若隐继续喃喃道。
“小姐,咱们走镖局可好?走镖局去北边儿,不走官镖,走私镖,咱们带的银钱想必是够的!”小安灵机一动道。
“不成!”若隐脱口而出否定道:“疯了不是?甭管私镖官镖,不押物只押人的话,还嫌咱惹的乱茬还不够多?咱现在的这样的状况,越是低调不起眼越是好。”
“唉...可惜咱们又不会骑马,否则买上两披马,一眨眼的功夫便能到北边儿!”小安叹气道。
“马匹非寻常百姓所能添置,须得官印或官府批示,遂便是咱们能骑马,也甭用肖想这法子!”若隐摇头道。
再者就马匹那个价儿,加之路途中对马匹必须的饲喂和养护,万一一个不甚把马匹给弄的病了,便又是一桩耗时耗精力又耗银子的麻烦事儿。
此时自个儿身上虽藏着银票,可也得为着长久之计省着用才是。便是用,也需用到关节点儿上。
忽地想到了啥,若隐低头边速速地脱还在身上的侍卫服边道:“把这身儿侍卫服给脱了,先进了镇子再说。这会儿功夫想必那些别庄的暂时是寻不到这儿的!”
小安一听,只道是小姐已经想出了好法子,略放下心来,遂也脱了侍卫服,和若隐找了个土坑把侍卫服给埋藏了,再搬了块大石头压在上边,拍了拍手,整了整衣衫,便朝镇子而去。
估摸着是有皇家别庄在近郊约束着,这洛河镇瞧起来热闹又不失井井有序,夜市里人来人往,灯火通明,食摊酒铺应有尽有,唱曲杂耍样样不缺,让这两儿刚刚跑路时的紧张气喘可缓解了不少。
二人这回倒是也不急了,小安边走边闻食摊散出的香气。若隐则四处转动的看墙面,一见着红黄色的官府印信榜文,便要冲上前瞄上几眼儿,然后舒口气儿。
“小姐,哦不,少爷,您瞧啥?可是担心那别庄已是发令通缉咱了?”小安发觉了自家小姐的异样举动后问道。
“就现儿个的场面瞧来,沈府还未有事,担心爹爹罢了....罢了罢了,可是有些饿了,找个食摊吃些东西可好。”若隐回过神来,提议道。
小安等的就是这话儿,一听若隐终终是说出口了,欢喜地双手直搓小面通红,琢磨着吃面儿抑或是带上几个大肉包。
找了个面摊叫了两碗阳春面,小心警惕地面墙而坐,着实安定了不少。
“这儿附近的夜路真真是不算安全,咱们过后包租个马车或驴车,明儿个天不亮便向北进发。这样耗些银子是不假,却胜在稳当。到了北边儿,寻个田地或铺子,安定下来,做些不抛头露面的小本买卖,总能再攒些身家,日子终归会过下去的。今儿个便在这个镇子找地儿这歇息一宿。”若隐在小安耳边细细盘算道。
小安一向以小姐主子马首是瞻,只要和主子一起,便啥都是好的。
见小姐主子颇为笃定,又作了这般长远计划,加之这些日子虽有波折,但在主子策算下次次都能化险为夷顺利脱逃,遂哪儿有不放心之理。
便只连连鸡啄米似的点头,笑得见牙不见眼道:“妙主意!妙主意!奴婢其他的不成,刺绣活儿倒是真心不赖。他日奴婢在铺子后打下手赶刺绣活,必能贴补些银两家用!”
“二位客官,可慢用!”眨眼的功夫,摊主便把两碗面端上了桌,再殷勤道:“二位可是外地来的,眼生的很。”
“师傅好眼力,怎知咱们非本地的?”小安笑道。
“咱家从祖宗起便在这镇子了,哪儿本地的,哪儿新来的,用脚趾头便能掰得门清儿!”摊主嘿嘿地得意道。
而后又好奇道:“听您二位这口音腔调儿,可是打南边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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