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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仙阁幽置于宫廷东南一隅,与其他宫室相隔甚远。
因是建于廷内小南山半坡上,地势颇高,与雄立于宫正中轴高阶楼台之上的帝王殿与乾清宫遥遥相望。
不同于其他宫殿的奢丽壮澜,芙仙阁更似一庄野闲居,千年古木侧绕,粗磨玉梯拾阶而上,曲静幽通,五进居室由紫杉木栅栏围绕,简而不陋,清爽雅致,虽与讲求肃穆厚重的整个宫廷布局显的格格不入,却自有一番有仙悠灵然的脱俗之气。
就着芙仙阁晨光充耀,夕落清风的先天优境,每逢盛夏时节,院里人工琢造的莲池内的仙荷便悄然争放,清香满院,让这芙仙阁便是被称为世外桃源,不,应是世外莲庄亦不为过。
此宫阁乃凌元帝景宁登基同年命人打造,历时三载方才完毕。
众人纷纷猜测何人将入住此等独出心裁之宫阁,却是一直被空置至今载,直至....
现儿个虽是宫阁有主,可这入住之人,却毫无这宫阁所具的洒脱悠然之气,有得反倒是一股子抓心挠肝的心绪不宁。
不错,这心绪不宁的芙仙阁主人正是替沈碧若选秀的杏儿。
话说这杏儿当日被留了牌子后,短短三日后即被封为正六品嫔,位居娘娘位,赐号芙,还尚未学满祖制所规之学时的宫规,便被一顶宫轿接入宫门,还被赐住有着种种猜测与传说的芙仙阁。
近些时日,芙嫔娘娘一时成为了大华宫廷私底下口口相传的风云人物。
因着皇帝赐免了她向太后和三妃的晨昏定醒,便更是成了其他众妃想着法子要一探究竟的神秘女子。
总之了,自这芙嫔进宫那日起,各宫的丝绢瓷器玉饰的销损量已是悄悄达到了自凌元帝登基数载以来的最高。
为何悄悄?那自然是各宫主子可不敢明着这么耍性子的来,否则便是告知皇帝,她们罔揣圣意,她们对圣意不满...这便是自寻冷宫,重则自寻死路的来。
您若是问严贵妃娘娘现儿个那隐藏在心底的最为悔不当初之事,她必是要凌厉着双眸,绞着帕子,恨恨道:“哼!若早知有今朝,本宫选秀当日必不会褒荐这妖精祸水,予她机会施了何种妖术把皇上迷得此般地神魂颠倒,连祖制都可罔顾了去!”
“皇上......”
见景宁已在这芙仙阁书房的一架筝前,不言不语呆坐了两个时辰,芙嫔嚅嚅喏喏道:“皇上,您可用些茶点?闻您颇喜荷香,嫔妾着人烹了莲茶,蒸了莲子羹。”
“恩...且用些罢。”景宁接过羹盅,搅了一搅,却并未入口,只温言道:“芙嫔,你可中意这芙仙阁?”
芙嫔赶忙跪下福礼道:“承蒙皇上错爱,如此美境,嫔妾岂无欢喜之理?嫔妾只心有余悸。嫔妾无德无能,何能承皇上此般重恩厚待,嫔妾惶恐!”
“罢了,你且坐着说话,甭动不动便跪朕!”景宁虚扶道。
一旁的问琴赶忙将主子扶起了身。
“你娘....你娘当年可没教你才学书画?”
“回皇上,嫔妾的娘亲...娘亲去的早,实值嫔妾年幼,亦未有将才学相授...”芙嫔轻轻弱弱道。
“唉...也罢,才气于女子而言,实则亦非福分。她可不是为这一身的才气所....”景宁喃楠自语到,双目飘向窗外正随微风轻舞的风桐枝,有种心不在焉地唏嘘。
“皇上,您说了啥?您怎地了?”觉着皇帝反应颇为古怪,芙嫔小心试问道。
景宁猛然回神,定了定心绪道:“朕只是想到了些许过往罢了!”
“启禀皇上,启禀芙嫔娘娘,全荷斋到,可是摆膳?”门外内侍恭声禀报。
“且摆膳吧!芙嫔,此全荷斋乃朕之最爱,荷叶摘制于你院中莲池,清淡爽口,很是适合这天儿,你且尝尝。”景宁起身说道。
“谢皇上,嫔妾惶恐!”芙嫔赶忙起身行礼道。
“问琴,这一切....我这心里头,可真是七上八下的来,”芙嫔不安地念着。
因着杏儿初始便被封正六品嫔位,依祖制可带一侍女入宫,问琴自是成了不二人选。
“娘娘,此些种种虽是略有些超乎寻常,不过,请您且放宽心。奴婢眼瞧着,皇上似乎对您确是用心至极。您便且心安,只要安分守己,必可保平安。”问琴边打扇边轻声细语地劝慰。
随即再柔声道:“娘娘,您要习惯自称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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