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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只云谈风轻地笃定道:“无论你身上背负着何样的秘密抑或故事,总之,你信我!”
当小王爷出了门,路过跪于一旁的李内侍时,他周身散出的阵阵冷冽冰寒之气,让李内侍凉汗泠泠,直打哆嗦。
若是他猜到方才打断了主子的何事,只怕便是自刎亦不足以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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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我”
“你信我”
......
他那似承诺带柔情的笃定,此时在若隐的耳边脑海中萦绕不绝,只让她心若鹿撞,怔愣恍神。
每每与他口舌交锋,占不着一丝便宜不说,反被他几度......唉,真真是令人气恼!
这家伙明明一登徒子,明明欺负了她,可她为何......却未有如自个儿所以为般的厌恶他?
打小便受到女诫女德的洗教,可一在这家伙跟前,便失了方寸与教养,连基本的反抗亦是未有做到。
定是魔怔了,对!想必是被这家伙给妖惑了去!他本就有一副妖孽的皮囊,做出妖惑人的事儿不足为奇!
可是,
“你信我”
......
此刻,她这心里头,正悄然溢出一丝丝清甜的味道,就好似那初夏的紫葡果,微甘之余,更多的是酸涩,芳泽诱人,却让人轻易不敢入口。
若隐此时只一阵神思烦乱,彷徨不安。
心绪百转千回了后,重重叹了口气儿,又躺回了椅榻上,拿书覆盖住了面庞,苦恼纠结。
不对!此事儿不对!
若隐再而猛然坐起。
他怎会有这样的心思?他到底要知晓些何事儿,何样的秘密?为何他笃定自个儿便是能给他答案之人?那个镯子,为何于他此般重要?他又是如何得知此镯子有“莲心”之名?还有灵犀草......
再往细里了想想,尤为方才在辰光的洒耀下,他的面庞亦是有那么些许的似曾相识,好似打哪儿见过的。
不不,此乃绝无可能之事儿!
自个儿一打小只爱宅在的深闺女子,从前甚少出门应酬,从未有结识过其他夫人闺秀,更勿说是与一皇家男子有过交集了去,即便只是一个照面儿!
遂先前绝无可能见过他!
看来又是魔怔了!
若隐拼命晃了晃脑袋,试图将这些千丝万缕的杂思乱想给消除了去。
可是......
“你信我”
......
这三个字,似乎有一股莫名的魔力,紧紧拉拽着她,环固着她,迷茫了她的心念,混淆了她的方向,让她不自觉地想去懒懒地依赖他,信赖他,甚至让她对那彻夜在她双颊发间的柔抚竟有着那么一丝淡淡的渴望......
“你信我”
......
“不,我不信你!”若隐再而猛地坐起身,紧抿着唇,满面倔色地喃喃自言道。
为何要信你?
这一切的一切,实然太多的古怪!
且不论他为何要从自个儿身上知晓这些秘密抑或答案。他的那些举动,亦是无法解释的来。
难不成他真的中意自个儿?绝无可能!
即便非传闻所述之龙阳癖,可他亦非近女色之人。
就亲眼所见所闻,他那府上无女眷不说,连侍女都勿准近身伺候。
若非自个儿目前居住于他的主院而不得不遣派侍女专门伺候于她,平日内他的院落可是只允许内侍小厮出入的来。
加之先前在君都所听闻的,他如何当众不给那些贵女颜面,甚至当众拒绝太后赐婚赐美色之事。
总之这般怪异之人,又怎会将她放入了眼中?!
其实,不近女色,并非意味着对女子毫无兴趣。这样的人,一旦遇着了心之所愿,必是不可自拔地动情。
这个道理,在不久的将来,在历经了很多的事情之后,若隐才彻底明白了过来。
所以说道,女孩子家,读些诗辞歌赋用来陶冶性情便罢。
可若是在兵法政史方面的书物亦是读的多了,又无实际经验,说不准儿会将这些许朝堂兵家之道理,硬套在身边儿这些桃花莺燕之事儿上,反倒蒙蔽了双目,竟是胡乱猜测,当局者迷。
譬如此时的若隐。
她现儿个只一心觉着,这家伙是用美男计,来套取她身上的秘密与答案,甚至......不惜牺牲一个堂堂王爷的色相,让身为女子的她侍寝......
哼,既是厌恶女色,却这般地撩拨她,靠近她,难不成这些秘密或真相于他就此般的重要?
对了,他在那个谷涧好似微微有提过,这些与一个于他极为重要之人的逝去有关联。
她还记得,此位于他极为重要之人,好似为他的母妃先皇贵妃......
可是,这些皇家的种种人事隐秘,又与她有何相干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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