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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从宫门到凤府的主干道上,锣鼓齐鸣,礼炮冲天,迎亲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沿路撒花。凤曦一身火红的喜服在身,大红绸缎的花球松松垮垮地系在胸前,坐在他那匹雪白的战马上,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如此翩翩公子,那绝代风华的容貌,那颀长英挺身姿,那器宇轩昂的神采,没有一丝沙场莽汉的粗狂,反倒像个儒雅俊朗的文人。
沿途的百姓无一不对这位得圣上眷宠的青年将军啧啧称赞,更是想一睹花轿中那娇媚可人的七公主真容,无奈凤府不是个谁人都能进的地方,别说是跨进门槛,只怕靠近一点都不允许,大伙儿也只能在半道上跟着凑热闹,看看新郎官的风采。
凤府中,被迫穿上喜裙的白萱被按在梳妆台前装扮。
不知为何,从模糊的铜镜中看到自己的这幅打扮,她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曾经那个梦境,仿佛在奈何桥畔,她也曾是这样的装扮,心灰意冷地跳入忘川。不同的是,今天的她带了凤冠。
明明只是一个梦境,为何像是曾经的记忆?
“你们先下去。”
胡良一进屋就将两个丫鬟打发下去,踌躇地挪到镜子前,抓了抓脑袋,红黑不分的一张脸满是为难,“白姑娘……大哥都跟你说过了吧。”
“说?说什么?”白萱眼里满是疑惑,从铜镜前站起,愣愣地望着面色困窘的胡良。在凤府住过一段时间,她自然知道胡良的身份,他口中的大哥就是那个妖孽将军。
可那家伙有说过什么令这个老实巴交的副将为难的事?
“没说吗?可这凤冠霞帔……你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胡良有些纳闷了,自家大哥出门去接新娘时可没有多做解释,难道是让他来和这个白姑娘解说行动的意义?
“你们家将军不是说让我先换上这喜裙,以免那个BT太子来趁乱来府中偷人,所以才让我做这样的打扮以假乱真,错开他们的视线。有什么问题吗?”白萱有些莫名其妙,看这个男人的脸色明摆着有不对劲的地方。
自从房里多了这样的两套喜服,凤曦那个霸道的家伙愣是让她亲自伺候他穿上,还大肆宣扬了今晚的危险性,说是宫里头打她主意的人都会来参加婚宴,然后趁乱将她掳走……所以才让她与新娘做相同装扮,待会儿见机行事。
凤府果然不是个安全之地,连大将军娶个亲她这个暂住的外人都有性命危险!
“哦……原来大哥是这么说的。”
胡良砸了砸干涩的嘴唇,终于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大哥今日要娶公主做平妻,白姑娘你……有没有觉得……伤心?”
在他的记忆里,四年多前,白璇的落寞已经印象深刻,难以忘怀了。
“诶?伤心?”
白萱这会儿更不明白了,“胡副将,大将军娶平妻的事,你是不是问错人了?你该去问凤夫人呀,我想,她应该不是特别好受吧,不过……没准也没什么,你们家将军不是素来风流吗?只怕她都已经习惯了。”
这个副将果然不是什么聪明人,能带兵打战的都是粗神经,这么重要的对象都能搞错,凤曦跟哪个女人成亲关她什么事?
“是,是,是!你看我,这一紧张就搞错了……”
胡良尴尬地再次挠头,确定在白萱脸上没看到所谓的失望、伤心之类的表情后,绞尽脑汁想到了应对政策,“对了,白姑娘,大哥让我来接你去月老庙等着,我们从后门离开,马车已经安排好了。”
“月老庙?他不是让我在新房等着吗?”白萱越发地觉得胡良有问题了,打从他出现开始脸色就不对,“胡副将,你跟在将军身边好多年了吧?看起来他挺信任你的,据说他一直在找府里的内鬼,不知道你有没有可能被别人收买……”
如果是太子那个BT收买了胡良要把她弄进皇宫,她就逃不掉了,因为凤曦不在府中,已经在接公主新娘的路上了。
“白姑娘!我怎么可能背叛大哥?请不要侮辱我们的兄弟情!任何人都可能背叛大哥,但我胡良不会!”胡良的脸色突然很难看,死黑一片,显然是动怒了。
那爆起的青筋让白萱看着有些发寒。
“开、开个玩笑而已,胡副将不要见怪,我要真是怀疑你,哪敢说出来?”白萱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容,“你为什么见了我一副内疚模样?凤曦给你下什么为难的命令了?”
“哎!我就实话说了吧,大哥让我把你弄到西城那个月老庙,如今的凤府都在外人的监视中,所以……我只能用比较特殊的方式带你离开。”胡良狠了心说道,两眼往白萱身上一瞄,“得暂时委屈你了,因为大哥觉得在府中也不安全,所以准备在月老庙把你们调包,这样的话,迎亲拜堂都在他身边,能够护你安全。”
若不是这张脸与白璇一样,他又怎会觉得内疚?当年,大哥许诺白璇娶她过门的话他也曾听到过,可最终,倒是白璇甘愿牺牲自己帮助大哥,到头来却换来弃尸荒野的下场。
他只希望这个白萱不是第二个白璇。
“调包?”
白萱这才明白了凤曦让她换上这套装备的真正用意,对方好歹是个公主,李代桃僵这种事搞不好是要杀头的!“这不是人们常说的欺君之罪吗?来参加婚礼的不是还有宫里的人吗?万一被人揭穿……”
“白姑娘放心吧,我大哥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他自然有这个安排就定会护你周全。请白姑娘再套上这件防水貂皮吧,把毡帽也戴上。”胡良指了指刚才带进来的貂皮,从身后取出一只破大麻袋,甩了甩口子就摊在地上。
“这是要做什么?”白萱显然被这“道具”给吓着了,难不成这家伙说的特殊方法就是和这麻袋有关?
“因为月老庙不好安插太多人手给你更衣,所以你只能在这里换好衣物,至于麻袋……委屈白姑娘要搭送菜货车离开了。因为担心菜汁弄脏喜服,所以我特意带了貂皮来,请白姑娘往袋子里蹲吧,得罪了!”
胡良手中抓着一根系口的麻绳,对着麻袋一指等着白萱自己配合主动钻进去。这次突然地提前大婚,显然是把他们给逼急了。
就是不知道今晚的洞房,他大哥能不能拿出一套说辞来骗这个白姑娘从了他。
被胡良用麻袋套住系了口之后,白萱就只能顶着沉重的凤冠缩在麻袋里被人拎着,虽然难受又委屈了点,好歹这个莽汉没将她扛在肩上,否则,那是又一轮的折磨,骨头肯定要散架。
只不过,好景不长。
待白萱被叠到几麻袋蔬菜堆时,才清楚地了解到貂皮的作用。这一车菜是被凤府退掉不用的,就因为胡良让人准备的“道具”不够新鲜。
也对,今晚是骠骑大将军迎娶公主的婚宴,自然对食材有严格要求,这种过了夜外头有一两张发黄发烂菜叶的蔬菜,只能被退货,不退货她哪里能搭顺风车离开凤府?
真是榆木疙瘩,难道就只有这一个办法让她出府吗?
白萱忍受着外头传来的恶臭,还有压在身上的几麻袋蔬菜,用极强的心理素质安慰自己,好歹那个呆头胡良没让她伪装成夜香给拉出凤府。
她不该抱怨,不该生气,这是为了救她的命……
四肢发达的人,是不能要求他头脑也发达的。
这一路走的是小道,让蜷缩成一个球的白萱颠簸不停,手脚又开始麻痹了。附近似乎有声传来,莫不是快到月老庙了?
随着马车的停住,压在白萱身上的重量被挪开,胡良望着那个被菜汁浸湿的麻袋有几分担忧,伸手想要触碰那个一动不动的麻袋,又忌惮地止住了手。
“白姑娘?你还好吗?”他抓住麻袋口将白萱一把拎了出来,脚步疾速冲进了月老庙的后门。手中的重要让他颇为心疼,那么正常的一个姑娘,怎么就比大米还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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