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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娘们应该是坐镇东三省的的‘未’,白家,白胭脂”班佳人看着同为二层银色包厢的精致女性,轻声叹息,“在十二时辰中排名第八,命运多牟,家族人才凋零,爷爷辈均战死在百年前的断崖之战,也因此交恶了三死侍中的‘卯’,更可惜的是,白家家主,在二十年前的‘英灵魁首战’中,被只有一支胳膊的武修榜第五名的枪仙-王牢,失手杀死,而那个时候,白家第二梯队的年轻一代,还都是嗷嗷待哺的婴儿,且只留有一男童一女婴,白家也由此一蹶不振,再也不参与里世界的任何争斗,外界传言白家休养生息,可明眼人都知道,白家,起不来了。”
在里世界的这些家族中,鲜少有枝繁叶茂茁壮成长的翘楚,多的是一只只羽翼未丰却都转眼消亡的有为青年,快到外人连叹息都来不及,就消失在里世界从不见腥血的丛林中。
“目前白家仅剩的血脉中,只有她和她哥哥,相比于妹妹的高调,他哥哥就如同潜伏的蛰龙,除非触及白家底线,你就是把水泼他脸上都没问题,每两年一次的‘汴梁十二议会’,‘卯’家总是处处刁难白家,去年她哥哥硬是从‘卯’家家主的胯下钻了过去,如果不是这些年他哥哥的隐忍和好脾气,恐怕,十二时辰早已经变成了就十一时辰,除了已经丧失的话语权,他们的地位岌岌可危。”
在得知了拍下青铜乙夔手套的精致女性的背景,李言之再看场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掌声和喝彩,怎么看怎么不是滋味。
“我去过白家的庄园,偌大一个占地百亩的庄园,孤零零只有她哥哥和白胭脂俩人,还有一个老仆人,如果不是那两条鹿犬在不停的叫,我还以为自己进入了一个荒废的庄园。”班佳人低头看了眼时间,十二点整,估计是站久了脚踝酸,弯腰轻揉,勾勒起让李言之心跳加快的魔鬼曲线。
“你们现在和白家还有联系?”李言之疑惑道。
按照班佳人的说辞,白家交恶十二时辰中排名第四的‘卯’,而班家却又交好坐镇东三省的白家,就不怕招致其他家族的敌视?特别是‘卯’。
听到李言之话的班佳人,无奈的耸了耸肩膀,重新站直身体道,“已经交恶了,刚才在楼梯上的就是十二时辰中的‘卯’,越家二公子的越千尺,他母亲上门提亲,被我爸爸拒绝,谁知道却招致了他二公子的愤怒,私底下到处诋毁我们班家,我父亲是前燕京的校长,极为注重声誉,怎么可能受的了这样的诋毁?一气之下心脏病复发,我怒极,把越家在S市的两个沙场,一间酒吧给烧了。”
一把火给烧了...烧了...了...
班佳人轻吐舌头,模样俏皮,看来也知道自己的行为过激...
“三岁小孩么?”李言之苦笑,摇头。
到并不是埋怨班佳人不分轻重,如果是李言之,自然会选择热刀切黄油,好好让这不受人待见的越加出出丑。
“我生气嘛...”班级人委屈,撅嘴,又道,“最后这件事由‘贝勒爷’出面调和,越家二公子道歉,我父亲就劝我算了,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会出现刚才楼梯上的一幕,至于我们为什么会和白家交好,这和向来跋扈不讲道理的越家无关,而是因为二十年前的‘英灵魁首赛’,如果不是我父亲临时有事,缺席了和王牢的比赛,恐怕,死的就是我父亲了...”
“啊?”李言之惊讶道。
“是啊,所以我父亲一直心里愧疚,总觉得欠了白家一个天大的人情,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在某些地方一直袒护白家。”班佳人的眼神显然被新上来的宝贝给吸引。
李言之暗自点头,舌尖轻抵上颚,作沉思状。
看来,里世界的复杂,远远比他想象中更晦暗。
显然台下的傲娇老爷,家族佼佼者们,已经不耐烦天青司首席执行官的寒暄客套,没有过多的言辞,直接呈上来第二件宝贝。
“这件宝贝呢,相信大家期待已久,属于战国失传的一件面具。”伶姨极具魅惑的声音透过电流刺透每个人的耳膜。
“面具?”班佳人疑惑低喃,单手托腮,“没有听说过有什么面具的灵器啊?”
李言之趴在窗户上,试图看清楚掌台上盖在一块银色丝绸的宝贝,在所有人疑惑的同时,天青司的首席执行官卖了个关子:“各位大玩家可能对它的名字不是太熟悉,不过,可能对它的上一任主人,耳熟能详。”稍作停顿,猛然提高声调。
“他就是阴阳家的圣贤,公梼生!”
瞬间,整个会场再次沸腾,三楼某个包间,之前参与了青铜乙夔手套拍卖的男人,轻笑,扭头,看着在身后毕恭毕敬的老者,给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而后者,那张沉寂了岁月的苍老面孔,不为所动,扶着拐杖的八指,在不被人察觉的当隙,轻微颤动。
另一边,李言之和班佳人所在的包间。
“奇怪,公梼生我倒是知道,阴阳家的三圣贤之一,和公输沸、南公,并称‘阴阳三公’,可这公梼生有灵器面具一事,我实在想不出来啊。”班佳人疯狂的搜索脑海中的圣贤古文。
大厅喧哗过后就是议论纷纷,所有人都在猜测此灵器到底是什么级别。
按照灵器等价的划分,从低到高依次是:精良-粹洗-稀罕-史诗-传说-神器。
“阴阳家?”李言之脑海中浮现出李白的话。
‘文修,武修,思修,只是我们修行路上的通道,这决定了你是一力降十会的霸道武修,还是隔空取物,杀人于无形的文修,同样的,思修拥有的特殊能力,可以让他们左右时局,预见未来,而兵家,墨家,儒家,道家,法家,阴阳家,纵横家,则决定了你这一池染缸,是红色,还是蓝色,或者是黄色。’
听到李言之的疑惑,班佳人解释道:“九门之一,阴阳家。”
“九门?哪九门?”
“里世界的组成,远远要比你想想中复杂,除了我们十二时辰等其他各组织势力,还有九大门派,我们也称之为九家,分别是:儒家,墨家,兵家,道家,法家,阴阳家,纵横家,释家,以及避世不出的医家,当然了,其实还有一些修野狐禅的家氏,并不列入大九流之内,专修一些旁门八百,左道三千,例如名家,杂家,农家。”班佳人的目光死死盯着掌台之上的灵气,解释起来心不在焉。
不过李言之已经了然。
看来这件宝贝应该就是今天最大牌的灵器?
“太极玄一,阴阳两气,这是阴阳家的核心观念,祖师爷是那位春秋大家-邹衍,千年之前脱离道家,剑走偏锋,道术偏颇,追求万物负阴而抱阳,结合五行金木水火土之说,从而以天体的运行来制定先皇之历法,掌握世间万象的规律,也叫五行家。”班级人补充道。
班固《汉书·艺文志》有言:“诸子百家,其可观者九家而已,若能修六艺之术,而观此九家之言,舍短取长,则可以通万方之略矣。”
《叙传》又言:“刘向司籍,九流以别。”
《南史·袁粲传》:“九流百氏之言,雕龙谈天之义。”
李言之脑海中突然蹦出这些不曾关注的要点,猛然间恍然大悟,似有所悟,腹下之内的先天之炁隐有躁动之势,李言之赶紧的调动眉心之处的黄色灵气,引导,束流,渐渐平复。
可不能出乱子,这场子里各路神仙,位列仙班,可不是我这等小虾米能蹦跶起来的...
吊足了一众大小玩家的胃口,看台之上天青司首席执行官,猛然解开银色丝绸。
一具模样的奇怪的面具出现在众人眼前。
一半白色,一半黑色,在白色之中,有数道猩红条纹,李言之细数,足有九条,在面具周围,似有青电闪过,美极了!
看到面具模样的班佳人,面孔惊骇,捂着嘴巴,支支吾吾道。
“这...这...这该不会是灵器榜上排名第7的‘观崖白鹿靥’?”
“‘观崖白鹿靥,玉水长生剑’,这就是资质罕见的阴阳家至宝,观崖白鹿靥!起拍价2000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100万!”伶姨说完之后,落锤,竞价开始。
在场下热闹非凡的拍卖中,不管是二楼银色包厢,还是三楼的金色包厢,纷纷出价,反而看到真容的班佳人,轻声叹息道:“噫,这不是我们能拍的起的,看看热闹罢了,这观崖白鹿靥,自带阴阳,右边黑色是阴,左边白色是阳,你当前看到红色纹理代表了五行中的火,还有四条你看不到的金木水土,我也从只是从我父亲书房翻到的古籍中偶然看到,至于还有什么作用,一些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一概不知,不过...”
李言之扭头,疑惑的看着班佳人,说话说一半,急死人...
“目前拍卖场上的所有人中,有一个人,势在必得,如果不出意外,第二件宝贝的拍卖估计只需要5分钟就结束了...”班级人一边说一边脱掉高跟鞋,站了这么长时间,脚踝优酸又痛...
李言之越发云里雾里。
就在所有人不停抬高价格的同时,一声如雷的吼声传出,瞬间震慑所有人。
而此时,观崖白鹿靥的价格已经上升至3500万。
“5000万!”声音从三楼金色包厢传出,犹如洪钟大吕。
安静,本是嘈杂的拍卖会场,落针可闻,场下不入巨贾法眼的小玩家,噤若寒蝉,丝毫不敢争抢,除了这声如雷贯耳的怒吼,还有自身财力的有限,5000万的价格,基本上过滤掉一层的宾客。
“喏,这就是你要答案,有此人在,其他人根本没有这个财力,也没有这个胆魄去争。”班佳人趴在栏杆上,单手托腮,右脚脚背垫在左脚后跟,神态悠闲。
李言之伸着脑袋,仰面,想看看是哪路神仙,瞅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疑惑道,“这是谁啊,有钱也不能这样嚯嚯啊...”
翻了个白眼的班佳人,打了个哈欠道:“等拍卖结束在告诉你。”低头看了眼腕表,继续道,“已经过去2分钟,还有3分钟就能知道花落谁家,不过,可以肯定这个买家一定是三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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