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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特现在已经习惯了一群人卷缩着生活在这个狭窄的囚笼中,每天分食着少的可怜的干韧酸臭的啰啰兽肉干,说是习惯,不如说他已经麻木了。
如果现在有一个原本熟悉他的人见到现在的他,一定不会认出这个逢头垢面、目光呆滞的肮脏人类少年,就是以昔日个聪黠活泼的依特。
这里被关押的近二百名囚犯们几乎全部都是人类,当然要除去被囚禁在角落中那个狭小的铁笼里的两个浑身毛发都肮脏到变成一绺绺暗灰色形状奇怪的团状物佝偻着身躯的狼人了。
据说那是被这群游猎者所捕获的敌对部落的战士,据这里被关押最久的那几个人类冒险者的述说,一开始那个狭小的铁笼中可是满满当当的塞进了七八个身材高大的狼人战士,也许是那些游猎者想要把他们作为战俘同对方的部落中换取财物,不过好像谈判进行的并不顺利或者是失败了,当然,这可能都是那几个讲述者自己的猜测,这些被俘的狼人战士们应该是被他们的部落无情的抛弃了,而看守们也相应的对于他们失去了兴趣,只是将他们关在那里任其自生自灭,甚至连每天发放给囚犯们的那些少的可怜的食物和清水都没有他们的份,所以陆续的那些狼人们在饥渴中不断的死去,只剩下这两个也是在好心的人类俘虏们分予的食物的帮助下奄奄一息的支撑着顽强的生命。
在这里被关押的所有人类俘虏,可分为两部分,绝大多数都是被兽人游猎者袭击后被俘的拉泽尔王国边境守卫战士,其中像依特这样的警戒棱堡内的士兵又占了相当大的比例,也许是同漫长的边境线上众多的石堡最容易成为攻击目标有关。
当然,怀揣着淘金的梦想,前来兽人领地中寻找财富的冒险者和行商投机者们是除去被俘的人类战士之外的主要囚犯组成,通过交谈可以知道,这些倒霉的家伙要不就是属于一些小型的没有什么背后势力支持的民间商队,要么干脆是一些自发组织来这里碰运气的临时性的冒险者团队,而那些大型的有着传说中同兽人们有联系关联的商团成员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一个。
虽说才被关进这个兽人营地不过短短一个月左右,但兽人们却反常的一直没有拿他们去同拉泽尔王国换取赎金,更令人恐惧的是据那些最早被俘获关押在这里的人类诉说,他们甚至已经被关押在这里快半年之久了,这可绝对是一个极其古怪的现象,因为如果是单纯为了获取赎金实施对拉泽尔王国边境人们的袭击掠夺,兽人们按照惯例早就应该将俘虏们运往边境上进行交换换取食物资源了,根本就不会把他们囚禁这么长时间还要浪费宝贵的食物了。
大家互相之间的交流也渐渐变得更少了,一方面是因为那仅够维持生命最低需求的食物限制了这一举动,简单来说就是饿的没力气说话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那些兽人越是不对他们做出进一步的处置,只是将他们往囚笼里一关就不再理会,所有人的心中就越发的惴惴不安,焦虑难耐。
在饥饿及比饥饿更加可怕的对未知命运的强烈恐惧折磨下,几乎所有人类俘虏都渐渐的精神萎靡,几近崩溃。就连最令人难堪的解决个人卫生这一难题,在经过这短短一个月让人倍感崩溃的煎熬后,大家现在几乎都能做到面不改色的在众人面前褪下衣裤,对着那个散发着难闻气味肮脏的陶盆解决大小便,冷漠麻木的脸上全无开始时的羞涩。
普尔就关押在紧邻的那间铁笼囚室中,虽说近在咫尺间,但排列紧密的坚固铁栏却将两位少年阻隔起来,只是通过相互安慰的话语彼此鼓励着,支撑着脆弱的心灵不至于被艰难的情形折磨至崩溃。
通过彼此间言语的交流,依特知道了普尔的遭遇大致于自己相同,唯一让依特忿忿不平的是当初被兽人游猎者捕获时,他当时是被那些粗鲁的兽人战士一棒子打昏后被抓获的,但普尔这家伙,据他自己说,是逃跑中偶然回头看到那些面目狰狞的巨狼龇牙咧嘴的凶恶表情吓晕了被抓来的,所以身上倒还是完好无伤的。
“呸,胆小的家伙,真丢人。”
摸着自己后脑勺上那仍未完全消散的大包,依特还能够感到隐隐的疼痛,不禁心中再次愤愤的鄙视着正靠在铁栏边打盹的普尔,对于自己当初的遭遇不禁心中又是一阵郁闷。
午后的阳光顺着铁窗的缝隙斜射下来,洒落在身上显得格外温暖。刚刚囫囵吞完狗头人扔进来的一小块肉干,就着水盆喝了一通冰凉的清水,感觉着肚子里晃动的清水带来的虚假的饱胀感,蜷缩着依偎在铁栏上眯着眼休憩的依特在不知第多少次的暗自诽谤了自己的同伴后,觉得这一刻简直惬意极了。
窗外又传来一阵吵杂的喧闹声,夹杂着战狼低闷的吼叫,兽人幼崽的尖叫及狼人战士们大声的呼喝,使得原本想眯上一会的依特不禁略觉烦躁的皱起眉头,睁开眼看了看四周头都没抬的同伴们,叹了一口气,慢吞吞的站起身来,艰难的挤到窗边准备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嘿,讨厌的小家伙,你就不能慢点吗?踩到我的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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