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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一开,便吸引了众多的武林高手,此后一段时间,每天都有不少人上台打擂。其中有不自量力被打下擂台的,也有勉强胜了一招半式的,更有功夫明显强于这些契丹武士的。败下阵来的,气馁地走了,胜了的果然都被赠送了黄金或白银,人们看到了黄金或者白银,受到了鼓舞,口口相传,前来打擂的人越来越多,这擂台的名声也越来越大,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真宗皇帝也密令各有司密切关注此事。
这一日,张笑川刚在擂台下站定,突然觉得有人在拉他的衣襟,回头看去,心里又喜又惊,冰紫烟冲着他微微笑了笑,向身后一指,转身离去。张笑川会意,默默地跟着她离开了人群。一连走过了几条街巷,冰紫烟才停下来,等着张笑川走近。四目相交,却不知从何说起,两人相视一笑,呆呆地望着对方出神。过了片刻,冰紫烟向张笑川问道,“附近可有安静的所在?”“让我想想,安静的所在,左近也就是城隍庙了。”“那好,咱们就去城隍庙走走吧。”说完冰紫烟在前面走了,张笑川不急不徐地跟着。
祭祀城隍,始自汉唐,北宋达到了极盛,这城隍庙位于京城之中,地位尊崇,规模很大,占地十几亩,有七八进院落。这里香火盛旺,平日里人来人往,最近新开的擂台吸引了好多看客,相较之下,这里才显得有点冷清。这样的环境,正合二人心意,他们一前一后进了城隍庙,到了第三进院落,这里几乎没有人来,他们在一个角落,寻了一处偏殿走了进去。
两个人装着在观赏游览,进得里面,四下无人,他们情不自禁地靠近,互相拉住了双手,凝神把对方端详。“紫烟,你还好吗?”张笑川开口相询。冰紫烟微微点了点头。“你怎么和德明太子走到了一起?他对你好吗?”张笑川又是好奇?又是关切,问的也迫不及待。“我回到家乡之后,西夏多次侵扰我部族,在一次战斗中,我不幸被俘,所幸他对我还好。”冰紫烟缓缓道来,不悲不喜。“原来是这样,如果你不喜欢就不要委屈自己,我可以帮你!”
他们二人正说着话,突然人影一闪,明阳公主站在了他们面前,两个人忙把对方的手放开。“明阳。”“明阳,你怎么来了?”张笑川和冰紫烟一前一后的问道,二人既惊且诧。明阳公主不回答他们的话,向张笑川愤愤不平地问道,“你是她什么人?你凭什么帮她?”然后又向着冰紫烟凶巴巴地问道,“你能来得,我便不能来得吗?”冰紫烟神色略显尴尬,张笑川忙笑呵呵地打着圆场。“明阳,你当然能来得,在这里能见到你,真是不胜之喜。”“只怕未必如此吧,你心里肯定在骂我这个不速之客,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吧!”“哪能呢,明阳,大家都是熟人,来,有什么话好好说。”张笑川说完走上前去拉她的手。
明阳公主并不领他的情,把他的手一甩,说道,“有些事,是该好好说一说。”她径直走到冰紫烟跟前,有些怨毒地看着她,“哥哥待你不薄,为了你,为了保护你的族人,哥哥不惜违背父王意旨,你竟然背地里来私会情郎!”“明阳,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听她这样一说,冰紫烟也有点着急。“是啊,明阳,你误会了。”张笑川知道事态严重,也赶紧安抚她。“误会,我倒宁愿这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呢!”明阳公主情绪很不稳定。“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故人重逢。”张笑川耐着性子说道。“我又不是三两岁的小孩子,难道非要捉奸在床,你们才无话可说吗?”“明阳,你这样说,可是太过分了。”张笑川见她说得越来越不客气,也有点沉不住气了。“我过分?你们做得,我当然也能说得。”明阳不服气地大声喊道。“明阳,俗话说‘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有些话不能轻易说出口的。”张笑川苦口婆心地劝解,效果却适得其反。“你们怕了吧,你们越怕,我就是要说,一对奸夫**。”冰紫烟眉头微皱,表情甚是尴尬。张笑川听他说得这样难听,不禁来气。“明阳,你再说一遍!”“说就说,奸夫**,奸夫**。”她故意大声地重复着,还挑衅地看着张笑川。“啪”张笑川情绪失控,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明阳公主一愣,“好你个张笑川,你这样护着她,我让哥哥来评评理。”说完转身跑了。
张笑川知道事关重大,嘱咐冰紫烟,让她注意安全,自己回去,然后飞也似地追了出去。他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喊,明阳公主闻所未闻。张笑川轻身功夫比她好的多,体力也好,毫不吃力地跟在后边,知道她正在气头上,只好任她由着性子跑。
穿过了几条街巷,眼看距离擂台也近了,张笑川不由得心里发急,担心她见了德明太子乱说一通。张笑川紧赶几步,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明阳公主,她用力挣扎,张笑川的两只臂膀把她箍得紧紧的,却哪里挣脱得开。“张笑川,放开我!”“我偏不放!”张笑川笑嘻嘻地把她抱得更紧。“放开我,你个坏人!”“我就是个坏人,坏人是不会听你的话的。”张笑川软玉在抱,忍不住想起了从前的日子。她的身材越发的圆润丰腴,幽幽体香传来,张笑川心里一荡,嘴贴在了她的耳旁,轻轻地咬住了她的耳垂,明阳公主身子一震,不再反抗,向后仰着脸,似嗔似怨,期待张笑川的疯狂,接下来,他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一切归于平静了,张笑川揽着她的臂膀,两个人缓缓地走在无人的街巷。“明阳,不要生气了,好吗?”“我才不生气呢,我只是不满意。”“不生气就好,你对什么不满意?”“对冰紫烟不满意,对你更不满意。”“你为什么会对她不满意呢?”“我哥对她那样好,她已经做了妈妈了,还不注意影响!”“哦。”张笑川含糊地应一声,接着问道。“你又为什么对我不满意?”“你还好意思说,明知道我来了,你不来见我,却私下与冰紫烟相见,你还为了她打我。”说完,明阳公主一脸的委屈。“明阳,是我不好,我不该打你。”“你打我也没什么,只要你象方才那样对我好!”明阳公主后面的话越说声音越小,红晕上脸,竟似一个娇羞的少女一样。张笑川看着她娇羞妩媚的模样,忍不住对她亲了又亲,明阳公主也热烈地回应着。
明阳公主被逼着嫁给了巴桑王子,她心里极是不愿,她心性高傲,巴桑王子不论相貌、武功,都与张笑川差着很大一截,不管巴桑王子苦苦哀求还是威逼胁迫,她都不肯与他亲近。明阳公主时时想着张笑川,念着张笑川,在他心里也只一个张笑川。此次中原之行,故人重逢,她欣喜不已,两人方才肌肤相亲,感情便如决堤之水,再也无法控制。此后一段时间,明阳公主有了时间便缠着张笑川,二人旧梦重温,别有一番滋味。
过了些日子,张笑川在聚仙楼设宴,邀请了耶律隆绪、林正杰、德明太子、巴桑王子等人,作陪的有雷震天、诸葛子瑜、周一鸣。张笑川等人到了不久,耶律隆绪一行便即到来,随行的还有那个番僧班智达。张笑川坚持让耶律隆绪正中上座。耶律隆绪却把那个番僧大大的推介了一番。说这番僧是巴桑王子的师傅,也是吐蕃的国师,修为甚高,人称“佛陀尊者”,耶律隆绪坚决推班智达上座,他也不谦让,便自坐下。张笑川等人见耶律隆绪对班智达这样敬重,也不便拂他之意。耶律隆绪坐在了左手首席位置,以下是德明太子、冰紫烟、巴桑王子、明阳公主。林正杰坐在了右手首席的位置,紧挨着的是雷震天、诸葛子瑜、周一鸣,张笑川坐在了末席。
不一会儿,酒菜齐备,张笑川携雷震天等人向耶律隆绪一行敬酒,连饮三杯,众人豪兴勃发,相互敬酒,酒到杯干。
张笑川连敬耶律隆绪三杯,又连敬德明太子三杯,然后又向班智达敬酒三杯,偏偏没有向巴桑王子敬酒,也不向他看上一眼。冰紫烟安静地坐着,看大家喝酒,听他们谈话,时而伸筷子夹口菜吃。明阳公主眼角含春,时不时向张笑川看去。巴桑王子看在眼里,气在心上。自见到张笑川之后,明阳公主眉开眼笑,魂不守舍,完全变了一个人,哪象对自己横眉冷目,最近她还时常一个人悄悄溜出去,让自己见不到她的踪影,想到这些,巴桑王子又气又恨。
过了一会儿,冰紫烟把自己跟前的两盘菜向张笑川的方向略微推了一下,明阳公主瞧在眼里,顿时醋意大发,她竟然拿起筷子夹了几片牛肉,放到了张笑川面前。巴桑王子本就懊恼,见了明阳公主如此举动,顿时怒火中烧,他见张笑川喝了一大口酒,举筷子去夹牛肉,巴桑王子也伸出筷子,但是他不夹牛肉,专夹张笑川的筷子。张笑川的筷子落向哪里,他的筷子便追到哪里,两个人的筷子缠斗不休,他就是不让张笑川把牛肉吃到嘴里。张笑川被激得兴起,手腕用力,他的内功已颇具火候,“啪”地一声,巴桑王子的筷子被拗断了。巴桑王子脸露羞愤之色,轻轻地“噫”了一声,嘴还没有合拢,一片牛肉已自盘中飞起,正好落入了他的嘴里。巴桑王子“嚯”地起身,嘴里叼着牛肉,怒眼圆睁,指着张笑川,“你,你。。。。。。”说得含糊不清,撸了撸袖子就要动手。
“巴桑,坐下。”班智达说话声音不大,却甚是威严,巴桑王子只好悻悻地坐下。“人家敬你,你就吃了吧!”巴桑王子心里不服,师傅的吩咐却不敢不听,他强忍着委屈把肉吞了下去。
“张少侠对我们礼敬有加,我也借花献佛,回敬一杯。”班智达说完,右手手掌在桌子上一拍,跟前的酒杯便跳了起来,他的手轻轻一带,一杯酒稳稳地向张笑川飞去,酒却一点也没有洒出来,可见他功力之深,劲力拿捏之准。那杯酒到了跟前,张笑川见那酒杯和缓平稳,来势不急不徐,便用嘴把酒杯接了下来,他仰起头来把酒喝干,然后把杯子一放,动作一气呵成,他们二人,一个传得巧妙,一个接得巧妙,耶律隆绪和雷震天等人忍不住喝彩。张笑川喝完了酒,觉得嘴唇和牙齿微微作痛,原来这班智达飞杯掷酒,看似平缓,但内里却蕴着一股力量,显然是在怪张笑川刚才对巴桑王子的捉弄,这是要对张笑川进行教训。张笑川心里明白,也佩服他功力了得,站起身来,向班智达一抱拳说道,“大师神功,让人佩服!”班智达冲着张笑川微微一笑,说道,“张少侠客气了。”
这个小插曲一过去,众人又是一顿猛喝。酒过数巡,德明太子向张笑川等人说道,“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宋国虽大,却少有道明君,诸位兄弟身手不凡,何不追随我舅父,建一番功业出来。”听了此言,雷震天、诸葛子瑜和张笑川微微变色,雷震天愤然说道,“大丈夫处世,怎能做那不忠不孝之事,再说我当今皇帝,虽然年幼,却颇有作为,正是明君当道。”“雷兄所言未必尽然,我舅父却是当世英雄,岂是你们那小皇帝可比,大丈夫为求功名,应当不拘小节。”德明太子继续说道,“林大侠就比你们识时务多了。”“此乃大义,怎是小节?”诸葛子瑜据理力争。“我大宋兵多将广,文明开化,远胜番邦。”“那便如何,还不是照样大败于辽国。”巴桑王子也插话说道,“如今,我们三方联合,势力更胜从前!”说完,巴桑王子一脸得色。眼看众人争执不下,越说越不受听,张笑川不想让他们在这事上作无谓的口舌之争,只好岔开话题。“今日咱们相聚,只叙兄弟之情,不谈国事。”“笑川兄弟说的是,咱们今天只叙兄弟之情,不要伤了和气,来来来,大家喝酒!”耶律隆绪一提议,众人纷纷响应,把一杯酒干了。
“只是世事难料,不知笑川兄弟有何良策,保全咱们的兄弟情意?”过了一会儿,德明太子又向张笑川问道。“小弟惟盼诸位与大宋世代交好,别起纷争。”“笑川兄弟说笑了,自古以来,群雄逐鹿,必在中原,中原才是英雄的用武之地。”张笑川微一踌躇,看向耶律隆绪,见他也正瞅着自己,沉吟了片刻,坚定地说道,“如若你我兄弟必要兵戎相见,说不得我们也要为大宋稍尽绵力。”“如此说来,笑川兄弟定要与我们为难了?”德明太子步步进逼。“小弟实是不愿,只盼诸位不要为难在下就好。”“如果有一天,我们与大宋皇帝在战场相会,不知笑川兄弟怎样保全兄弟之情?”耶律隆绪也开口问道。“如若有那么一天,我不伤大哥,也不让大哥来伤害大宋皇帝。”“哈哈,多谢笑川兄弟的盛情!”耶律隆绪大笑几声,也难掩心中傲气和豪气。是日,大家饮毕,各怀心事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