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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霖闷闷地咳嗽了一阵,胸口不住地起伏着,好似很艰辛的样子,我的心忽的一紧,于是连忙顺从地去拍拍他的后背,也顾不得鄙视自己狗腿。
他故作风雅地扇了一扇折扇,无奈却只能扬起一阵灰尘,呛地我喉咙里面好似有虫子在爬动着。
于是你咳我咳大家咳,咳了一阵之后,气息便顺畅了,我从袖口中掏出一块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丝帕,按着眼角将咳嗽出来的泪给轻轻拭去,然后再将这块帕子递给君霖,却见得他的额角“噼里啪啦”地不住地抖动着,于是瞪了他一眼,便重新收入了袖口中,真是贵人多事!
我环顾了一番四周,原来我们还是处于尘渊阁中,书架子一排一排摞地整整齐齐的,好似那一阵把我和君霖吸附进幻境的漩涡根本就没有在这里发生过一般,若不是那一把插在地上的夏禹神剑还在嗡嗡嗡地抖动着,真难以想象曾有一阵旋风将我们竭力拖入风里熙的执念中。插在香炉中的线香还在不知疲倦地焚烧着,我看了看,也不过只是燃烧了三分之二的样子,原来在幻境中的一百多年晨光在这里也不过只是瞬间。
那一本鸟族上古史摊开在案几之上,瞄了一眼,不过是寥寥数语——蚩尤败北逐鹿之战,遂怒触不周山,以至山体塌裂,天火坠入人间,焚化万物,遍地饿殍,风里熙不忍见世人遭此大劫,乃舍身饲人,佛祖怜其善心,遂允其浴火重生,是为凤神,统掌鸟族。
这般简洁的语言,甚至还没有成铺开一张薄薄的纸页,就草草概括了一场纷飞的战火,一次颠沛的流离,没有经历过那一场劫难的人肯本无法想象那一段黑暗的岁月。而风里熙和轩辕释的爱情故事却是退到了那些笔墨之外,一丝踪影都窥不见,苍白地就像是失却了水分的荼蘼花。
君霖看了一眼,便默默地将这本略微带着些许暗黄色的册子放入了书架上,掸了掸衣袍:“小妖儿,我们走吧。”
走出尘渊阁的时候,四大真人朝着君霖略微揖了揖,便散了身影,果真是来无踪去无影的世外高人。
我一跃而上跳到珊瑚手钏,阔别这般久回到这里,心情瞬间大好,清风拂面都成了一件顶顶惬意的事情。
“掬水,怎么样,你探到聚魂琉璃盏了吗?”玉碎清冷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顿感亲切。
“先王啊,我们都有上百年的时间没见了……”我正想找着她叙一叙旧,然而她显然没有体会到我这一番两眼泪汪汪的情感,只是回了一句“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于是我便憋回了剩下的话。
“师叔,我想应该找个时间把你在南海里沉睡的身子打捞起来了,小妖儿的壳子若是你再借居下去,恐怕这剩下的魂魄就要被她给吞噬了。”君霖挥着扇子将幻境中的来龙去脉和她细细说了,有磕唠的时间总是倏忽一下便如白驹过了隙,不一会儿,紫宸宫那巍峨的宫殿便映入眼帘,散着挥不去的四射金光。
到达紫宸宫的时候,一团雪白的毛球呼啦啦一下子窜到我的怀中,柔软蓬松的尾巴刷过脸颊,说不出的温软,我定睛一看,心下乐开了花:“陌桑陌桑,你的身子终于养好了,真是太好了。”我抱着它笑得开怀,不一会儿,它雪白的毛上都蹭了一层灰,成了一块灰色的抹布状。
“小掬水啊,你们终于回来了。”月下老人如一颗炮弹般飞奔而出,真难以想象,这么一个耄耋老者身手竟然如此敏捷,三下两下就窜到了我们面前。
“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他嘴里大吼大叫着,手舞足蹈。
“是通尘镜损坏了吗?”我的一颗麻雀心也是跳得七上八下的,万一这镜子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我的日子可就是了无生趣了。
“出息,通尘镜也算的上一件大事吗?”君霖斜视了我一眼。
我殷勤地点点头,自然算得上是一件特别了不起的大事,八卦唠嗑抄袭都靠它。
“不是通尘镜,是法华结界。”
君霖当下神色一凛,屏退了左右:“怎么?”
“法华结界出现了裂痕,四大凶兽正在不住地往这道裂纹上撞,若是它们出了法华结界,后果不堪设想。”月老甚为忧愁地捋了一把胡子。
“法华结界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出现裂痕?”君霖眉头紧锁。
我瞬间想起来,对于这“惊天动地”的事,貌似我是始作俑者,正想插上一句话道明缘由,玉碎却在内心阻止了我。
再然后君霖便带着月下老人前往结庐细细详谈。
“掬水,看来明天我们可真得去一趟南海了。”
“先王,我是不是闯下了弥天大祸?”我有些惴惴不安。
“也不能怪你,谁让你天生少一根筋呢?现下最重要的便是想到法子如何修复法华结界。不然四大凶兽在这个时候出来滋事,我们实在是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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