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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不等秀年说出第三个字。
啪的一声,司马妩扬手给了她一记耳光。
秀年的右脸顿时肿起半边,嘴角也带了血。
再看此时的司马妩,眼中慌乱尽然敛去,目光平静冷冽:“谢秀年,以后若让朕再听你诋毁皇姐,必处以极刑,绝不心慈手软。”
秀年被这突如其来的耳光打得脑袋嗡嗡作响,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主上会扇她耳光。
似是感觉到秀年的震惊与欲言又止,然而司马妩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下去吧,朕累了。”言罢转身,踏着珍珠履,缓步走向后室。
看着司马妩的背影,秀年这才意识到,天家威严不容侵犯。她抹了抹嘴角的血,淡淡一笑,秀年并不生气,反而欣慰。这才是一国女帝该有的风范,只不过主上这么信任司马呦,总不是件好事。主上是如此善良纯美的姑娘,又怎么懂得人心险恶。
司马呦若是与王家成功联姻,就更是隐患……
扑楞楞,白鸟消失在蓝黑色的天际。
王忍府邸,西厢房中还闪着灯火。
王忍放下手中伤药,又从一旁锦盒里拿出一对儿小巧的白玉瓶,他对床上的女子叮嘱道:“这是南地大巫亲手制的玫瑰露,去腐生肌,很有效果,本是打算送给小狸的,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伤口愈合之后,用这个慢慢调理,不会留疤的。你啊,小姑娘家一个,下手太狠了。”。
乌有珍脸色极差,脸上敷着药膏:“多谢郎君。不过,关于坊主的事,我还是不会透露半分。”
王忍无奈一笑:“我并不强求,乌大家暂且在我府上修养,若是需要向家中带个消息,随时唤我便可。”他跟踪乌有珍,本想找到云门舞集的坊主,却不想撞见那坊主逼迫乌有珍自行毁容,他情急之下,便出手相救。只可惜由于位置关系,他在窗外时并没看见那人的容貌,而当他跳进屋中,那坊主又消失了。
娇艳的眸子里满是黯然:“家?”她挽起衣袖,纤弱的手臂上全是伤疤,刀伤,烟香印,针痕,密密麻麻,惨不忍睹,“我早就没有家了。不瞒郎君,我十岁便被嗜赌成性的父亲卖给村中屠户做了媳妇,公婆欺凌,夫君暴虐,幸得坊主救我出苦海。坊主对我有知遇之恩,亦是我的再生父母。而且,坊主他也是个可怜的人,他最爱的姑娘,喜欢上了别的男人。曾经那般相爱,却是说变心就变心。这世间的情爱,就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么。”
王忍没想到乌有珍有如此可怜的身世,一时间也不知怎样安慰,除了对小狸之外,他其实并不是一个懂得温柔抚慰的人。
“抱歉,”王忍道,“我并非有意提起,如有冒犯,还请见谅。时候也不早了,乌大家先休息吧。”
乌大家么?
依旧是这么生疏的称呼。
乌有珍眼中尽是落寞,她看着王忍起身向门外走去。忽然,她开口问:“郎君喜欢殿下什么地方,她,她并不美。”
话出口,乌有珍也知道,这是一个多么傻,又多么冒犯的问题。
可在情情爱爱面前,纵使有玲珑心思,也变成了最普通的女人。
他是一个如此好的男人,容貌俊美,妙于音律,君子之风,行正言端,让人倾慕不已。
“小狸啊……”王忍停住脚步,“她的确不美,性子也奇怪,还总是装作很强悍的模样,”他瞧着夜色中远山上的连绵梅林,语气温柔,甚是缱绻,“但……”王忍转身,但笑不语。
“但是什么?”乌有珍更为好奇了。
“这是我的秘密,连小狸都不知道,”王忍温和一笑,“乌大家好好养伤,待伤好之后,我再说与你听。”
……
第二日傍晚,日头刚落,阿狸收到一份礼物。
阿狸最近心事重重,总有不详的预感。
司马元让她做的第二件事便是诛杀中书监卫澜川。司马元认定卫澜川早有谋反之意,只是卫家势力大,卫澜川又不像歌舒允那样对她一往情深,所以一时难以除去。她临死之前,定下妙计,让阿狸假意与卫澜川合谋造反,再与阿妩里应外合,一举灭掉卫家。可是,卫澜川本就是个心思深沉的人,阿狸要得到他的信任,谈何容易……
接到礼物时,碧螺也在她身边,那是一只很古朴简单的木盒子,然而里面的东西却让阿狸大惊失色。
三年前,在那漫长无尽的风雪夜里,宏伟壮丽的皇都台城,金碧辉煌的紫光殿,似乎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合上盖子,阿狸的额头已经布满细汗:“我去扬州避几日,你带着祁红好好照看府中大小事。”说完便失魂落魄地出了门。
阿狸出去没多久,祁红便进了书房:“殿下呢?主上千秋宴的贺礼已经准备好了。”
碧螺低声道:“殿下去扬州了。”
“扬州?”祁红一愣,“后日便是主上千秋宴,殿下为何突然去扬州?”
“方才有人给殿下送了幅画。”
“什么画?”祁红更加不解。
碧螺打开木盒,取出画轴,慢慢展开。
布是白凉缎。
画是雪中梅。
水墨山石陡峭耸立,浓墨枝干,渴笔写枝,虬曲盘折,疏密有度。山石之硬朗更衬出梅花之艳绝。只是……奇怪的是那梅花的花朵数,和那花瓣的颜色。
一树虬枝,只有三朵梅花,且花色暗红,像是……干涸的血迹……
祁红手抚画布,忽惊到:“这,这不是床单么!”她又迅速扫视画布,宫中款识,“紫光殿的?!”
碧螺轻轻点头:“想必是荆州那位派人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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