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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绮的父亲是个将军,罗绮和叶晁远小时候都住在部队大院里,罗绮和叶晁远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罗绮在部队当文艺兵时,也是有名的美女,甚至有一回,有叶晁远的战友因为她和叶晁远打起来了。也正因为此,叶晁远才早早从军中退役,转而回到家乡从商。其后不久,罗绮也跟着退役。那时候圈子里人人都以为他们要完婚了,却不曾想过,罗绮突然出国,叶晁远还为此消沉过好一阵子。
林嫣然口中的罗绮是天之骄女,是温室里养着的花朵,人人都宠着她护着她,任她开得肆意,她也确实有这样的资本,叶晁远在她面前,自来也是让她三分的。顾微凉默默听着,既不评价,也不言语,倒是安静异常。到头来,林嫣然总结道,“三个你加在一起,也斗不过罗绮,你还是死了心吧。”
顾微凉却笑了,“我为什么要去斗她?感情的事不过你情我愿罢了。”叶晁远喜欢她,愿意和她在一起,那么罗绮就算是仙女下凡,也没有用。如果叶晁远喜欢罗绮,那她顾微凉就算是天之骄女又如何?
“你情我愿?”林嫣然的调子骤然提高,这话大概是戳中了她的一块心病,“你以为叶晁远真的多喜欢你?咱们就走着瞧吧,我倒要看看你会是个什么下场!”话说到最后已是恶狠狠的了,随即她旋身离去,高跟鞋踩在地上,响得张扬。
顾微凉眼看着林嫣然离开,强撑着的表情终于垮了下来,今日得来的好心情当真是被这些消息击垮了。她站起来,慢慢走出去,走廊里静悄悄的,想来拍卖会还未结束,正是没人的时候。
不想去见沈冰,亦不愿看到叶晁远,顾微凉出了大门。夜晚的秦城,灯火通明,街上车辆川流不息,璀璨的灯光遮盖了星辰。城市里都是喧嚣,在顾微凉的记忆里,她已经很久很久没在秦城的市区里看见过星光了。
有风吹过,让顾微凉觉得有些冷,她抱着双臂默默站在门口,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脖颈上坠着得小猫。这是叶晁远刚刚给她的,男人帮她戴上的时候,干燥的手指划过她的皮肤,那么温暖而踏实。可惜这丁点甜蜜不过瞬息,很快便被冰冷的现实冲散了。
这大概便是爱情的苦涩滋味吧。一个瞬间就可以让你狂喜,一个瞬间也可以让你悲痛欲绝。顾微凉静静体味着这样的片刻,心里有些茫然。她嘴上说的好听,心里却也是不确定的。
如果罗绮和叶晁远当年是因为什么不可抗力分开了,那么现在要黯然退场的会不会就是她了?
罗绮仿佛一株带刺玫瑰,香气浓郁,惹人沉醉。而顾微凉大概就是路边一簇小雏菊,随风摇曳,颇显伶仃。
“穿的这么少,在这里吹风会很冷。”有男声自后面传来,随后是披在身上的外套。
顾微凉的眼里晃过一丝惊喜,随即却是黯然,她听出了方才的声音,于是回眸看过去,颇有些复杂地说道,“梁无绪……”
梁无绪于是笑了起来,“怎地了?好像很失落的样子。叶晁远还在陪罗绮呢,那丫头是个疯子,如果不顺着她的意思来,她能把闹到拍卖会都无法进行。”
“你们好像对她都很熟悉的样子。”顾微凉听着梁无绪熟稔的语气,很是意外地说道。
“她爸我不熟,她妈是我妈的牌友,常到我家来玩。”梁无绪解释道,“没少抱怨她家那个小祖宗,大概是被长辈惯得厉害。”
顾微凉不说话了,罗绮的一切于她而言都是陌生而刺耳的,听梁无绪提她,也叫她如此烦心和厌恶。
许是察觉到顾微凉的心情,梁无绪把这个话题揭了过去,“不提她了,我准备走了,现在正穷的厉害,眼看就要揭不开锅了,哪有闲钱去买什么珠宝首饰的,再说买了那些又能送给谁?”梁无绪不无自嘲的说道,“要不要送你一程?”
顾微凉摇摇头,“怎么说我也要和沈冰说一声再走的。”女孩子说罢,把西服外套还给梁无绪,“呐还给你,开车的话路上小心,我去找沈冰了。”
这般抗拒的言语叫梁无绪颇有些伤心,接过西服时他想去拉女孩子的手,却被闪开,“你不必这样躲着我,微凉,我发誓,再不会因为我叫你受丁点伤害了。”话未说完,天空中骤然划过一道闪电,随后才是隆隆雷声。瓢泼大雨骤然落下,倒像是应了梁无绪方才说的话了似的。
顾微凉不禁轻笑起来,“下雨了,早点回去吧。”
“这就是你选的人,也不怎么样嘛,一离了你就和旁人勾勾搭搭的,我听说,她和梁无绪有不少传言。”罗绮抱胸站在玻璃窗前,这里视野很好,一低头就可以看到门口的情景,方才他们一过来,就看到梁无绪正把自己的外套披在顾微凉的身上。
叶晁远看罗绮一眼,淡淡道,“捕风捉影罢了。就像是你当年做过的一样。”
提起当初,罗绮的面上神情一滞,“你果然还在介意那时候,不当兵你就那么遗憾吗?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我,你现在说不定已经死在云南了!还有机会在这里风花雪月?叶晁远,你到底有没有心?”
叶晁远冷笑,“你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罗绮,你不该回国,在外面做你的娇小姐,出席各种宴会,做你艳压群芳的名媛不是很好吗?你适合那样的生活,你也只适合那样的生活。”
那口气里掩饰不住的轻蔑听在罗绮的耳里,只叫她心寒。
她自来是交横跋扈惯了的,走到哪里,无人不是点头哈腰的顺着她。她是父亲四十岁才生下的女孩儿,是家族里最小的一个。她上头两个堂兄,素来都只宠她一个的。又因为样貌出众,没有哪个男人和她说话不是和和气气的,只叶晁远从来不这样。
男人给她面子,在外人面前,也和旁的男人一样,彬彬有礼的顺着她来,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私下里叶晁远对她是怎样的不屑一顾。
这旁人不可言说的心酸叫当真叫她难受到了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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