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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很挫败,他发现自己又一次犯错了。自己当初就不应该拿太监来练手,搞的现在骑虎难下,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
用的话,错漏一大片,再这样训练下去,整个部队的根基都会歪掉,到时候整改都不好整改。不用的话,又有两百号青年等着训练,他实在是没有教官了。
本来,他想抽掉最早来的吗十个少年出来冲任教官,但仔细了解后,他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一是这些少年太年少了,没有经验没有阅历,一个月前还只是普通的底层百姓,无法独当一面。二则是此时部队风气还未形成,这十个最先来到的少年丝毫没有自己是老兵的心理优势,面对着这么多人,自己都吓得要死,怎么去教。
尽管他们十人的队列最好,动作最标准也依然无济于事,就像那些青衣太监一样,自己做着看还行,教就不行了。
"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朱由校叹了口气,而后一振衣袍,持身肃立,满脸郑重的吩咐道:"自今日起,东宫禁军全面封闭,无关人等不得外出。尔等三人,轮流值守于营门处,通传内外。"
"奴婢谨遵殿下谕令,恪守宫禁。"王承恩和刘若愚齐声应是,神情严肃无比。此时魏忠贤还未回宫,在外面逗留了一夜。
朱由校这是发了狠心,他打算亲自上阵,手把手的来教这些新兵蛋子,将他们带出师。至于拿二十个青衣太监,则充当监督者以及老师。照顾这些少年的生活以及扫盲工作。他们的职责,有点相当于后世大学中的辅导员,不过要更加点细致繁琐。
轰隆隆!
大白天的,往日并不闭锁的卫队军营大门反常的封闭起来,看的门前值守的禁军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传太孙殿下谕令,从今日起,无关人等不得靠近此处,若真事,尔等叩响侧门呼唤即可,自有人接待。"肃然的对那些禁军们传达完命令后,王承恩回身入内,大门的最后一丝缝隙被关上了。
"谨遵殿下谕令。"守门的将领躬身应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遵守命令肯定事没错的。
封闭营门后,朱由校开始了自己忙碌的生活,每天都是拉着这两百来号人训练,一点一点的疏离自己的军事制度和纪律。一开始编写的步兵操典也被他改掉乱七八糟,混杂了许多和方阵无关的东西。
青衣太监彻底的从军事基础训练中退了出去,至阴之身行至阳之事终究是不妥的。如今这二十人之事分布在训练场上,充当朱由校的耳目,负责揪出那些动作错误,训练开小差的人。这对于常年听命行事的太监来所很容易。
训练如今是朱由校一个人全面负责,他一个班一个班的教,教会了一个班后就让这十人进行端腿摆臂的定位定型训练,等所有人都会了后,在齐刷刷的来连贯训练。这样虽然累,效率也低,但却是犯了错误后他唯一管用的方法了。好在,他此刻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慢慢磨下来就是。
在这不断的亲身教学中,他也总结了队列训练多一些要点出来,虽然这不能让太监们重新带人训练,但却能让他们成为一个合格的监督者。
借着这一点一点积累下来的训练经验,朱由校忽然想起了一件被他遗忘的事。在部队中,每次选出带新兵训练的士官后,都会有一次为期半个月道一个月的班长集训,他虽然没去过,但却听去过的老兵讲,里面教的似乎就是他现在总结的这些。
这不禁让他有些懊恼,仅仅因为这一点,他两年的准备,很多都没用了,必须从头开始。懊恼之后,他又有些庆幸,幸好这是发生在刚开头的现在,若是在以后的关键时刻,造成的损失还不知道有多大。
"以后一定要多听取各方意见,方方面面都考虑清楚后才着手实施。"心中暗暗警醒着,朱由校将这次的教训默默的记在心中,防止以后再次发生。这种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情都能处这么大的纰漏,更何况那些自己不熟悉的事情,尤其是和这个时代息息相关的,隔的就更加远了。
"大人,事情经过是这样的。"身在锦衣卫大堂中,骆思恭听着手下将那天发生的事详细的禀报上来,骆养性也肃立在父亲身边听着。
"那纵奴抢钱的少年可真是英国公张维贤的嫡孙张世泽?"听完收下的讲述后,骆思恭询问道,处于谨慎考虑,他询问的非常清楚,讲当事人的背景全部倒了出来。
"是的,大人,正是英国公的嫡孙张世泽。"
"好了,你下去吧。"骆思恭挥挥手,让这名手下退出去。
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不过短短一个晚上,他就将那天的事情经过给查清楚了。他不知道太孙身边随身太监的行踪,但若大的英国公府上公子的行踪,却是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父亲,现在该怎么办?"骆养性有些担心的问道。此时他才清楚从太孙手中接过的这封拜帖没那么简单,里面竟然牵扯到了英国公这种顶级勋贵。
"还能怎么办,为父带着你将这封拜帖送上去不就行了。"骆思恭冷笑道。对于自己儿子的担心,他似乎有些不屑。
"走,为父今天就带你去见识见识,什么叫天子鹰犬,皇帝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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