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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头响起警车的声音,不知道哪个村民报了警,几个警察拦住情绪激愤的张村村民,将史瑞福几个偷鸡贼塞进警车里面,张绍峰那个比张宇小了两岁正在上初中的孙子正在向混小子进化的张正义在史瑞福家伙的屁股上来了一脚,父母都在外面打工,他跟着张绍峰生活,跟爷爷最亲,史瑞福敢偷他们家的羊,这小子怎么可能放过他“你他玛的别以为进了警车就没事,老子明天去找你儿子算账。”看着史瑞福往警车里钻,张正义一拳砸在史瑞福的鼻子上。
史瑞福的儿子,张宇已经记不起那小子长的什么样子,只记得应该在上初中,也是一个不安分的主,继承了他爹的基因,却没有他爹这样混账,这次却要被他这个混账爹殃及池鱼,张宇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歉疚,自作孽,不可活。
作为曾经村里混世魔王的人物,张宇也曾是村里的孩子王,张正义就是跟着张宇上蹿下跳中的一个,后来的张宇性格趋于安静,一起玩的时间也变少了,这次从村民的口中听说这几个贼就是张宇发现的,对张宇更加崇拜“小宇哥,你真厉害!”
张宇揉了揉这小子的一头黄发,刚才还义愤填膺的张正义这一刻却嘿嘿笑着,恢复了那个和自己在一起时候的小跟班样子,只是没了那串鼻涕“我告诉你,冤有头债有主,史瑞福惹的祸,你可不准找他儿子的事。”
张正义翻着白眼,作为张宇小时候的跟班,张正义对张宇的脾气很了解“小宇哥,你还是这么善良啊!”被张宇打在后脑勺上,却不恼,嘿嘿笑了笑“小宇哥,就算我不去找他的麻烦,别人也会去找这个小混蛋算账的,贼儿子。”在张宇的记忆中,张正义和史瑞福同样在镇中上学的儿子玩的还不错,但现在已经变成了小混蛋、贼儿子,小孩子的世界就是如此简单。
张宇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一些糗事,那时候的自己也是如此的简单,笑了笑,张宇揽着张正义的脖子“别人我不管,你可不能这么做,听到没。”张正义梗着脖子还想反驳一下,被张宇一巴掌拍在脑袋上“大人的事,你少参合,好好读书,别让你爷爷担心。”这小子捣蛋得很,初中毕业之后就没再上学,跟着村里的几个年轻人一起出去打工,后来结了婚,生了一个同样捣蛋的大胖儿子,想起那次回家,这小子和那个长得还不错的老婆抱着儿子跟自己秀幸福的样子,张宇又拍了拍他的头“以后不准在我面前秀恩爱。”
张正义理了理头发,瞪着张宇“小宇哥,你再拍我头发,我跟你急啊,这可是我花了五块钱刚做的。”在2006年,理个发只要一两块钱,张正义却总是臭美,去镇里那家高档的理发店做头发“你刚才说什么?”
张宇摇了摇头,自己跟这小子说什么,秀恩爱,他恐怕还不知道谈恋爱是什么呢,自己有了林雨纯,也不必再担心,秀恩爱也是自己在张正义面前“行了,去玩吧,我回去睡觉了。”
躲开张宇再次拍过来的手,张正义撇了撇嘴唇,凑到张祥明的弟弟张旭身边。
“没事吧?”张祥明这时候走到张宇身边,他听说了偷鸡贼带着刀子的事情,也听说张宇被伤到了,看着张宇被割坏的裤子,知道那是真的,他一直跟着父亲,从家里拿了绳子将几个偷鸡贼绑起来,没机会了解张宇这边的经过。
挥了挥手,张宇露出庆幸的笑容“躲得快,擦破了点皮。”却还是对当时的情况心有余悸,如果不是心有警觉,没有了少年的热血,那一刀可能就割断了自己的血管,将自己送进医院。
“你现在可是村里智斗偷鸡贼的大英雄了。”看到张宇没有事情,张祥明笑着说道,经过了这次的偷鸡贼事件,两个人也算是结下了革命友谊。
张宇将手中作为犯罪证据的刀子交给警察“你也不差啊,绳绑偷鸡贼的大英雄。”
“大英雄,这个称呼我喜欢,哈哈……”虽然张祥明看起来要成熟一些,但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面对大英雄这个称号,兴奋的很。
这个时间正值偷盗案件多发,派出所很重视张村的报警,副所长刘河亲自带队,张绍峰作为张村能够摆在台面上的人物陪在刘河身边,刘河却客气的亲自和张信天事件的具体情况,看着那位刘所长客气的笑容,张宇并不感到惊讶,因为义和镇新任书记詹北是自己父亲中学时的死党同学,能够混到副所长的位置,刘河也不是简单的人物,虽然那位詹叔叔上任后只来过家里几趟,但张宇相信刘河肯定是知道了这层关系的。
想起那位曾经来看过自己的詹叔叔,张宇只能摇头苦笑,有詹北这层关系,自己父亲却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养殖户,仅仅是因为他那老实的性格,如果换成其他任何聪明有想法的人,肯定会创造一些财富的,等到自己长大了,詹叔叔却已经从副县长的位置退下来了。
刘河很客气的将张信天和几位村民请上警车,张信天的表现和张村那些普通村民没有什么区别,看着父亲脸上略显谄媚的笑容,张宇只能揉着额头徒呼奈何。
聚集的村民慢慢散去,张祥明和张宇约好一起去打牌,把绳子被在身上,打了个哈欠。
张宇喊了一声正背靠背趴在地上相互咬着尾巴的大白和大黄,他们是最大的功臣“今天给你们加餐。”张宇揉了揉它们两个的头。
偷鸡案的审讯可以用迅速来形容,当场捉拿,证据确凿,容不得史瑞福狡辩,但史瑞福只承认这一次的偷鸡案,因为赌博输了钱,看着张信天老实,冒出了歪念头,想要偷些鸡卖掉弄点钱。
史瑞福和他的团伙将会被判六个月到一年的刑拘,还需要赔偿郭家三千多元的损失,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张信天也被刘河亲自送回来。
第二天的早饭时间,张信天坐在张宇的床上,手里握着话筒,和对面的人很随意的聊天,能够让张信天如此随意的也只有三个人:张村后街的周存刚,平旸县的郭舟,还有义和镇书记詹北,他们是父亲的好兄弟,四个人从小学开始就是同学,初中时拜了把子,高中同时考上了海州师专,张信天却因为家庭负担没能进入大学。
从话筒里传来爽朗的笑声,张宇很轻易的分辨出那是詹北的声音,如果让义和镇那些官员看到此刻的詹北,一定会惊掉大牙,绷着脸的詹书记竟也会发出如此的大笑声。
挂掉电话,詹北靠坐在办公椅上,看着桌面上的两份文件,一份是刘河递过来的一份关于义和镇治安情况的文件,同时传来的还有张家养鸡场被偷的消息,对方显然是知道自己和张家的关系的,另一份是关于刘河的资料。
沉思良久,詹北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这一天,新上任的镇委书记詹北亲自到派出所指导工作,大发雷霆,派出所副所长刘河亲自带队抓获了几个长期盘踞在义和镇的偷盗团伙,也是这一天,义和镇派出所所长郑轩被县纪委带走。
义和镇四十几个村子的村民突然发现村子里的牲畜竟在没有被偷过,每天都能听到警车的鸣笛声。
挂断电话的张信天并不知道一场风潮随着发生在自己家养殖场的偷鸡案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