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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般解释,虽说的过去,但即便是这样,我走在大街上,还是从未被人认出来过,想来这女子的记性是真好。
我挥挥手,“坐吧。”
柳絮儿却有些扭捏,怯生生地不敢看我,也不敢坐下。
我摸摸脸颊,下巴上的胡须已经有些扎手,疑惑道:“本王长的应该没有那么吓人,只是今日出来的匆忙,忘了收拾,你放心坐便是了。”
她点头谢过,这才轻轻坐下,却是头也不敢抬,只偷瞄了我几眼。
我看出她似是有话要问我,道:“你莫要紧张,若是再这样,本王可就走了。”
柳絮儿急道:“不是不是,只是我从未与像信王殿下这样身份的人说过话,所以......”
我微微一笑,宽慰道:“本王今日来,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想看看这百花楼的花魁长什么样。”
柳絮儿似是不信,道:”当真如此?我只是想着像殿下这样的人,怎么会.....“
她话虽只说一半,但我也能猜到她想说什么。
虽身在烟花柳巷,我自是问心无愧,我哈哈笑道:“本王闲来无事,只是想着能与人说说闲话,本想着去醉仙楼来着,但想了想,好像醉仙楼里也没个本王认识的,后来也不知怎的,就走到你们百花楼来了。“
我见她整个人极不自然,想她是有所顾虑,担心我见色起意或者是霸王硬上弓,以信王殿下的身份逼她就范,但本王向来坦荡,更不会担心她盛情难却,于是又宽慰道:”姑娘放心,只是说说话。“
她显然松了一口气,轻轻地嗯一声,声音细不可闻。
我想了想,转移话题笑呵呵问道:”你叫柳絮儿,柳絮可是春天的那个柳絮?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有意思,是有什么说法吗?“
柳絮儿嗯了一声道:”回殿下,娘亲说我生下来的时候,正是春天,外面飘着漫天的柳絮儿,又因为娘亲姓柳,所以才叫了这个名字。“
我点点头,心想改天一定要去问问母后,当时生下我的时候,为什么我叫和煦,而皇兄却叫向禹呢?也正因为皇兄的名讳带着“禹”字,所以朝廷大员在拍皇兄马屁的时候,为了避讳,所以只提尧舜,而不会提“禹”字的原因。我本想问问她为什么要跟母亲姓,但转念一想,或许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假如我是她,应该也不想被人问起。
柳絮儿微微欠身,然后走到床边,拉了下床边的绸带,只听到一阵铃铛清脆的声响。
我伸手抚在腰间,如临大敌。
才过不久,便有人敲门,柳絮儿起身上前开门。
我侧目一瞧,有下人端了些瓜果点心以及一壶酒。
柳絮儿一切安置妥当后,道:“殿下久等。”
我微微一笑,却看向窗外,夜色如墨。
柳絮儿关切道:“殿下可是有心事?”
我没有回头,叹了口气,苦笑道:“心事倒是没有,只不过不知为何,忽然觉得人活着好生无趣。”
柳絮儿愣了下,诧异道:“若是殿下也作此想的话,那叫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又如何是好?”
我回过身,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道:“姑娘莫要多想,就当本王是庸人自扰吧。”
柳絮儿端起酒杯放在我身前,又斟满,似是犹豫片刻,道:“殿下既然是来找我说话,那不知道殿下有没有兴趣听我讲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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