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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身上还带着伤,祁墨生仍然走的很快,连带着前面引路的徐公公脚步都不由得加快起来。
“祁统领,哎……您慢着点,皇上今儿只召见您一人,您身上有伤,慢着走啊……”徐公公气喘吁吁的回头,眸色是掩不住的担忧。明显是已经将祁墨生当成主子看了。
祁墨生脚下不停,仍旧快步赶往淳思阁,后背被扯的隐隐作痛,但他毫不在意。他心中担忧俞长歌,忍不住开口打探,“皇上可有说要怎么处置县主,”
徐公公摇了摇头,忧心忡忡,“恐怕不乐观。”
以明惠帝的性格绝不会留下俞长歌的性命。
“我知道了。”
祁墨生点点头,一时间静默无语,只听得见衣摆摩擦的簌簌声在这寂静的长廊上回响。
淳思阁轩窗掩映,阳光穿过窗棂射到明惠帝脸上,将他的半边脸笼在阴暗里,看不真切。
“皇上——”
“免了,赐座。”
祁墨生还未行礼就被他止住,从阴影中走出的人面色有些不悦。祁墨生垂首站在一旁,静静的等候吩咐。
明惠帝缓步移到祁墨生面前,上前打量了他有些苍白的面孔,有些心疼,不由分说的将他按在座椅上,“朕不是许你乘轿子过来吗?”
“微臣惶恐,宫中乘轿于理不合,何况微臣的伤势已无大碍。”
明惠帝负手而立,想了片刻转身回到龙椅上坐下,威严的王者气息仿佛在他周身旋转,让人不敢直视。
“你是朕的琰儿,只要你愿意这天下都可以属于你,何谈于理不合?”
他的话声音不大却带着让人不容置啄的坚定,连徐公公都忍不住打了个颤,不敢随便猜测明惠帝这话中的意思。
眼看祁墨生又要站起来,明惠帝急忙抬手止住,“朕意已决,你不必多言!朕的琰儿是名正言顺的,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祁墨生怎么都没想过明惠帝会不顾天下悠悠众口执意要恢复他的身份,这不像一个明君该做的事情,可是眼前这个明君却像失去了所有理智,只不过是急于想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微臣此次前来是想问询俞长歌一事。”
明惠帝了然一笑,“你想救她?”
“是。”
"你可知俞长歌是个怎样的存在?宋家与朕之间永远做不到冰释前嫌了,她今日所犯并不单单是刺杀皇子这么简单,即使这样你还要救她?"
“是,即使倾其所有。”
“好!朕允你。不过,你要答应朕一个条件……”
地牢潮湿阴冷,伴随着苏绯歆咿咿呀呀的唱曲声越发显得诡异阴森。
俞长歌显得处变不惊,也不管地面泛着湿气直接席地而坐,听着走廊尽头的破碎曲调仿佛异常享受。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恍惚觉得自己并非身在地牢,而是在天香居雅阁里听着小曲喝着热茶,好不自在。人可能都是这样,对未知的一切会无限恐惧,当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反而能够坦然面对。
即使今天她伤了楚煜,碍于她县主的身份也不会遭受到比前世更非人的对待了。
当那张黄灿灿的圣旨送到时,俞长歌恍如梦境。这么渺茫荒唐的处罚,那么不可思议的结局。她犯了以下犯上甚至更严重的刺杀皇子的罪名,换来的竟然是一纸——和离书!
竟然不是休书!
和离与休书的结果一样,但性质却不同,她想不通楚煜为何为轻易的放过她。
她竟然安然无恙的从这阴暗恐怖的牢房中走出,毫发无损!
俞长歌想不通,带着一丝惶恐,三分迷茫,她被带到了楚煜的书房。
依旧是藏蓝的锦衣,一圈金线滚边刺绣点缀。他好像特别喜欢这个颜色。
俞长歌望着他勾起的嘴角,似笑非笑的神情,潜伏的恨意被勾起,浇熄了她的惶恐、迷茫,焦躁不安。
“怎么,很惊讶?”楚煜阴沉着脸,嘴角却带着笑容,越发喜怒难测,“你觉得本王会放过你?”
他目光如炬的盯着俞长歌,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有着无法隐藏的恨意,他忽然笑了,将怀里的一个小瓷瓶拿了出来,三指捏着轻轻晃了晃。
“知道这是什么吗?”
俞长歌戒备的盯着那个小药瓶,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却被身后一双入铁筢的双手桎梏住,双手倏地被反绑,她惊讶之下开始挣扎。楚煜嘴角仍旧挂着微笑,只是面色更黑,连额头上的青筋都看得一清二楚。
“恨吧,本王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匍匐在地上来求本王,像一只垂死挣扎的狗一般……”
他手下用力,捏着俞长歌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一颗含着腥气的药丸顺着喉咙凉凉的滑了下去。
身上的桎梏一被放松,俞长歌就像一根失去依靠的稻草倒在地上,不住的干呕,想要将吃下去的药丸吐出。只可惜胃里翻涌却没有涌上任何东西。
俞长歌骇然,忍不住怒目斜视楚煜,“你给我吃了什么?”
“过段时间你自然会知道。”楚煜凉薄的声音传来,“他救得你一次救不了你次次,本王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
几乎是被人从王府里丢出来的,甚至没有时间回东苑收拾自己的东西,收拾小芙的遗物,俞长歌被喂下药丸就被赶出了王府。
天色以黑,京都华灯初上。
王府在京都最繁华的的大街上,处处火树银花,流光溢彩。做生意的小摊贩一改白天的沉寂纷纷出来,一时间街上车水马龙,人潮川流不息,十里长街,华灯璀璨。
俞长歌忽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天大地大竟没有一处她的容身之地。苏州已经不能回了,她如今虽是县主身份,但终归是下堂妇,现在只能想办法留在这京都。
身边再也没有那个叽叽喳喳爱撒娇的小芙了,俞长歌觉得心里好像空了一块似的,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往外溢,内心的空洞越来越大,好像继续什么来填补一样。
她漫无目的的在人群中穿梭,不知不觉中竟站在了一块金漆招牌底下——祁府。
她竟然无意识的游荡到了祁府。
俞长歌的腿脚仿佛被人定在原地,鬼使神差的,她上前拍响了那扇门。
这好像是她唯一的依靠,也是唯一能够依赖的避风港。
祁墨生急匆匆赶来就看见俞长歌呆愣的坐在窗边,桌上的茶水早已经凉掉,看着却仍旧是满满一杯,显然她一口未动。他忍不住轻咳一声,换起了她注意。
“你来了?”俞长歌涩然一笑,有些踌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若是没事就先在这住下吧,我让下人给你安排厢房。”祁墨生没有问的缘由,对她发生的事情心知肚明。
俞长歌点点头,也没跟他客气,“多谢。”
她能感觉到祁墨生身上散发出的温暖气息,像是灵药般填补了她内心的空洞,俞长歌觉得眼眶*辣的,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流。
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痕,耳畔传来他的声音,低哑温柔,“没事了,都过去了,还有我……”
仿佛寒冬的大雪间忽然出现的暖炉,热气腾腾,袅袅清香在空气中蔓延,俞长歌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她忍不住抱着祁墨生将脸深深埋在他的腰间失声痛哭,连日来的委屈仇恨尽数化作泪水,印湿了他月牙白的长衣。每一滴泪都像灼热的尖刀一点点刻在他的心上,祁墨生踟蹰不已,最后终于将停在半空中的手落下,紧紧的抱住怀中哽咽哭泣的女子。
在祁府的生活是前所未有的安宁,俞长歌被安排在祁府的东厢房,用的吃的虽不如王府里奢靡却看得出非常精致,下足了功夫。
从那日失态痛哭之后她再也没见过祁墨生,他好像忘记府里有她这么个人,俞长歌忍不住疑惑起来。
这疑惑也没有持续几日祁府就开始张灯结彩,连在东厢房的她都能感觉到祁府洋溢的喜气。她忍不住从东厢出来来到别的院落,带着探究秘密般的忐忑与不安,她随手拉过一个溢满笑容的小丫鬟。
“怎么回事?可是有喜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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