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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纱坠地,温香迷漫,是迷迭香的味道,窗棂有风吹送,轻纱飞扬轻荡。
这是一间宽敞的厢房,从房间的摆设来看,是女子的闺房,房子里有一张芙蓉暖床,淡蓝色的帘帐内,传来一声轻柔的咳嗽声。
床前,伫立着一抹俊雅的身影,那人衣着藏青长袍,玉腰带,紫凤冠,墨发如云,容貌极俊,清雅中透着一丝丝的淡漠气质,此人,正是凤青鸾所谓的高富帅凌墨云,正所谓,肤白貌美大长腿,也是可以用来形容一个美男子的。
“公子…”娇娇弱弱的一声喊,真正是*入骨,媚语天成,紧接着,伸出半截白玉似的手腕,肤如玉脂,娇嫩盈白,那手轻轻的掀了帘子,然后,从帘子里,步出一个盈弱的身影,那人只是随意的披了一件云烟式的轻纱拽地长裙,里面只穿了一条纯白的单衣,一头墨长的发,懒洋洋的搭在她的削瘦肩膀上,一张素洁净白的小脸,五官极为的精美,像妖精似的,那双水汪汪的秋目,流转间,媚骨天生,风情几许。
此美艳少女,正是恩客楼的头牌姑娘,秦风月,她年纪并不大,只有十六岁,可她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她最善长的是舞蹈,那似柳似风般的清丽身影,勾去多少男人的魂,又入了多少男人的梦,她在台上一舞倾城,一晚上就能赚上千两银子,身价高的惹人眼红,但她却是十分的低调,并不喜欢抛头露面,除了有人花重金请她一舞之外,她很少走出那道门,可正是因为她的神秘,她的低调,更引人入胜,那些个想见她的男人,每天都花重金来请她出去,可她每一个晚上,只会跟那个出价最高的人坐下来,慢慢的品偿一杯美酒,又或者,她持琴弹奏一曲想思乐,博男子一个魂牵梦萦的眼神,至于更多的要求,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当然,恩客楼里侍恩客,来这里花钱的男人,哪个不想抱得美人入夜解相思呢?所以,也有不少的色棍想贪图秦风月的美色,在她表演的时候,上前动手动脚的,可这个消息若是传到了凌墨云的耳边,那不管他身份地位如何,凌墨云都会过来替秦风月解围,不为别的,只因为秦风月是他恩客楼的姑娘,而且,是身价最高的女人,他要吸引的可不是那些凡夫俗子,秦风月是他捧出来的价值连城的美人,他要送,就送给最地位最高的那个人。
“风月,风寒可好些了?需要再请大夫来替你把把脉吗?”
不错,恩客楼的头牌姑娘秦风月感染风寒了,一直咳嗽,此刻,本来就水灵灵娇弱弱的秦风月,更是如细柳般纤瘦,风吹就倒,楚楚动人的样子,惹人心疼怜惜。
秦风月莲步轻移,走到桌子面前,拿着帕子捂嘴又咳嗽了两声,幽怨道:“也就只有我生了病,你才肯来关心我,是吗?如果是这样,那我倒宁愿一病不起。”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身子不爽快,我当然要来关心慰问,你莫不是故意吹了冷风,把自己给冻着了吧。”凌墨云皱眉,对于秦风月那份幽幽怨怨,他自然心中清楚。
当初秦风月来恩客楼,她第一眼爱上的就是凌墨云,只是因为凌墨云,她留在了恩客楼,她放弃了她身为女孩子的矜持,一心一意的追求着凌墨云,可惜,佳人有意,郎君无情,凌墨云对她的态度始终是冷淡的,似近又远,若即若离,凌墨云的心思,她一直都猜不透。
“我已经在恩客楼待了两年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肯给我承诺?我记得你说过,两年后,会给我一个交代的,是时候了,我要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让我在你的身边?”秦风月不顾病躯,转过身来,泪目盈盈的望着凌墨云,这个男人,她爱进了骨子里,可她却知道,他不爱她,一直都是。
凌墨云皱着眉,看了一眼秦风月,开口说道:“昨天,我得到一个消息,当今的太子殿下明天会出宫,而且,他的目的就是要来恩客楼玩玩。”
秦风月的泪,僵在眼眶里,她十指轻颤,有些绝望的看着凌墨云:“你要我接待太子殿下?”
“你是恩客楼最出色的女子,太子殿下一定会喜欢你,这一次,我就是要给你一个交代,我曾经对天发过誓,我这辈子都不会娶妻生子,所以,我不能娶你,但我会给你铺路,让你成为最高贵的女人,明天太子来这里玩,你好好表现,也许不久的将来,我们再一次见面,我得喊你一声太子妃了。”秦墨云淡淡的说着,淡漠的声音,听上去,没有波澜。
秦风月几乎跌倒在地上,纤弱的身躯晃了晃,她免强的稳住了自己,声音有些撕哑,哽咽:“你要把我送给太子?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如此的残忍?你为什么要发那么恶毒的誓言?有妻有子不好吗?”
“你不懂我的痛苦,我也不希望自己孤单的死去,可我不想再看到那种悲剧重演,我宁愿死的时候,是我一个人倒下,我宁愿做孤魂野鬼,我真的害怕,看到我所爱的人,我最亲的人死在我的面前,你明白吗?如果你经历过,你一定会明白为什么?”凌墨云的声音变的凌厉起来,他的脸色瞬间变的沉郁可怕,就像一只野兽一样的狂暴,愤怒,憎恨。
秦风月定定的看着他,看着他痛苦在脸上漫延,看着他的憎恨火焰在眼睛里跳跃,她的心,痛的无以复加,只因为经历过,所以,他宁愿孤单一人吗?
“对不起!”秦风月忽然低下了头,随后,她慢慢的走向凌墨云,走到他的身边,伸出手,轻轻的环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剧烈狂跳的心,忽然,她掂起了脚,粉嫩的唇片轻轻的触碰着凌墨云的薄唇,她低喃着开口:“公子,要了我吧,我只想把最宝贵的东西留给你,今晚过后,明天,明天我一定好好的侍奉太子,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