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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忙忙回到跑出来的营帐,她一头扎进去,动静颇大,引了营帐中围成一团商议的人纷纷回过头。顾亦之见到自家小妹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只见他又立马板起脸来,一边谴退边上的将领,一边朝她走过去,将不听话的人提了进来。
“跑哪里去了!你知道三皇子找你多着急?”看了眼沉默肃杀的华策,顾亦之出口训斥道。
顾欢喜心里本就虚,看向坐姿挺拔面色晦暗不明的华策之后,心里更虚了。她像是偷跑出去玩,回府被爹娘当场抓住的孩童,心慌不知措。
手指抓了衣角,揉搓一番之后,她方才想了个由头解释道:“我,我就是觉着营帐里有些闷,所以,所以才跑出去透透气,不知道二哥你……和三皇子会这么担心。”越说越没底气,到最后,声音几乎不可闻。
“出去透气怎么不和二哥说一声,额头怎么受的伤都忘了?”
顾亦之还是气她任性妄为,不过说到额头上的伤,他无意扫了一眼,却发现伤口似乎又磨破了,周边结了干巴巴的血块。
“怎么又磕着了?”他走过去察看。
顾欢喜啊了一声,想起当时宁岫抱着她的情形,鼻尖仿佛又嗅到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松香。脸上有点烧,她不由自主便伸了手想要摸摸伤口,顾亦之打了一下她的手背,低声道:“别要老是碰,手上脏,容易引发伤口溃烂。”
他常年带兵杀伐,对处理伤口颇有心得。每次狩猎,本来都是有御医随行的,只是因为今年皇上身体抱恙,所以御医们都留在了宫内候着,以至于这会儿他小妹受了伤没有药可上。
“忍忍,明日一早,二哥就派人先送你回怀城。”顾亦之有些自责自己的不周全,也幸好是小伤不碍事,就是委屈他小妹了。
一听说要先送她回怀城,顾欢喜整个人都不好了,情急之下,随身带来的小包袱在脑中一闪而过,她忽的笑开来,不想随意带的东西现下看来居然是误打误撞未雨绸缪了。
“二哥,我好像带了金疮药。”她抬头,眨巴了下眼睛便去找带来的包袱,左右看了一圈,发现在华策身后。
顿了顿,她瞅了一眼依旧闷不吭声,差些就要被她忽视的人,道:“三皇子,麻烦让一让,我拿一下包袱。鲺”
说完,她指了指他身后的灰色裹布。
华策站起身,腿上的衣袍顺意落下来,明明本该就是这样,却有一种叫人说不出的落寞感。顾欢喜不禁多看了他两眼才伸手解开裹布,从里边拿出金疮药。
顾亦之见她还带了白纱布,顺手就用上了,于是原本只是擦破皮的一小块硬是被他裹了整个额头,不知道的人以为是伤的多重。
一切处理得当,顾亦之收着药瞥了眼站在旁边的华策,心里若有所思。得知他小妹不见的时候,华策很着急,那种急迫不是嘴上说说,而是连步子都不安稳。他早前听爹和大哥说过一些,大意是小妹恐怕迟早要嫁进宫里,而对象就是三皇子华策。
“早些休息。”顾亦之收好她的包袱对自家小妹说道,转而又向华策做了个揖,“三皇子,舍妹已无大碍,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只见那人淡淡颔首,随着他的脚步也要走。顾亦之在心里怪异,他以为华策方才一直沉默不语是碍着他在场不好说才索性不吭声,却不想他前脚刚要撤走给他腾地方,他后脚就跟了出来。
行至营帐口,听见身后的人好似转身嘱咐了句:“明日就别要再乱跑了。”
说话人的语气担忧夹杂着关怀,顾欢喜也是一愣,心里对华策的愧疚顿时都涌了上来,她只能朝他重重的点头,以表明日绝不会添乱的决心!
营帐的幕帘垂下,她躺在铺好的床上,闭眼准备睡觉,耳边传来风吹树叶飒飒的声音,倒像入眠曲,叫人心醉。
翌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日子到了深秋,晨间难免有些凉,顾欢喜起了大早,才迈出温暖的帐篷一步,这冷意就席卷了她全身,丝丝寒气铺面而来,她不禁打了个颤。
有一早准备膳食的士兵见她摩擦手臂,笑起来,邀请道:“去伙食营那边暖暖身子吧,过会儿日头上来就好了。”
顾欢喜点点头,随着他去了。
伙食营正在做早膳,有些已经发往皇子和公子们的营帐了,她坐在边上烤火,领头的士兵走过来见到她,立马恭敬道:“四小姐。”
顾欢喜认出正是昨日带他来的人,她摸摸肚子,原是想着等他们忙完了再要些吃的,现下见到了熟人,却是不想等了。
“我能要点东西吃吗?”她笑眯眯道。
领头的士兵动作很快,拿了包子和米粥给她,顾欢喜道了声谢便吃了起来,耳边只听到边上来拿早膳的宫女说,“我先将这两份送到太子的营帐内,待会儿再来拿七公主和宁公子的,你可得给我留仔细些。”
咬进最后一口包子,她拍拍手站起来,跑到那宫女身边甜甜的叫了句姐姐,又说,“姐姐幸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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