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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一再证明,一群无知无畏的女人绝对势不可挡,正如暴发小队被候选姨太太团碾压一般,苦荞镇神社也再次被小队霸占成了疗养院。鹿小道早在进到神社前一个小时就已痊愈,她精神抖擞地盯着走廊,但凡看到医官们出现,就把消息传进病房,里面立刻发出各种痛苦的哀嚎加以配合。医官们无计可施更无药可用,基本来转一圈就走,有时连病房都懒得进去看一眼。
受灾最重的是神社食堂,暴发小队恨不得从他们买菜开始就派人盯着,洗菜、切割、下锅、翻炒……然后被端到暴发小队的专座上。神社是禁酒的,然而这些小家伙却口口声声要给伤口消毒,每顿饭都要喝上一两杯啤酒,喝高了便一起唱歌跳舞,弄得乌烟瘴气。有的医官建议,把这些人转去精神科看看,可精神科的医官高低不答应,说道:“她们这状态都快升仙啦,不归我管!”
“你们都只是皮外伤,擦点药就走吧,用不着住院。”一天在病房里,夏愍苦口婆心地劝说着“病人”:“再说了,今年帝国财政紧张,取消了对神社的部分补贴,现在住院的医疗费用可不便宜啊!”。
对方却很不领情,鹿小道怼道:“你不是说医者父母心吗?父母好意思问女儿要钱的?如今刚过完新元节,老头儿你倒是该给封个红包才是!”
“您刚也说了,我们都是皮外伤,那也花不了几个钱。”阿善也掺和进来,一开口就是精明彻底的生意经:“要说我们占了您的床位,呵呵,好笑,这不本来就是给病人准备的吗?难道您还把这儿当风景区,进来都要买门票吗?”
夏愍给这群牙尖嘴利的小恶霸怼得无言以对,灰溜溜地撤了。“怎么处理这些人啊?”守在外面的医官们围拢过来问道。“能怎么办,治!给她们治!”夏愍大声吼着,声音响彻楼道:“防止伤口感染,受伤的地方全割了!要保证手术质量,全程不给上麻药!去!准备手术台,一人一个,麻绳绑起来!抹布准备好,谁叫唤往谁嘴里塞!”
酷刑般的医疗方案一出台,暴发小队立马温顺许多,乖乖地蹭过中饭就撤了。看着胖河马扭着屁股走远,夏愍冷笑一声:“跟老子耍流氓,你们还差着辈儿!”可是主治医官的话又叫他难受:“那个……她们医疗费没结就走啦,和上次一样……”“就当花钱消灾吧。”夏愍苦叹一声之余,心里竟莫名地轻快了一些。
第一次见识到小队无赖行径的米尔鲁鲁甚感兴趣,一直在和鹿小道探讨蹭吃蹭喝不花钱的门道,听完对方介绍完经验,她感叹道:“这样的日子真有意思,以前可算白活了!”
这几天,她也在坚持不断地写着秘密报告,雪片般向王都教会总部寄去。可不幸的是,百忙中她将收信地址搞错了,这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东西最后全部汇总在一位叫做威斯帕的人手中,更不幸的是,这人是一家小报的总编辑。
初初看到这些杂乱如呓语般的文字,威斯帕只当做粗糙的投稿付之一笑,但这种信件越来越多,他终究还是耐着性子看了下去,倒是逐渐品出些滋味,更何况其中还颇夹杂了上层秘闻,更是触动了他敏感的职业神经。
“把这些东西整理一下,在报纸上连载刊发,一定会取得不错的销路。”在报社办公室,他动员着仅剩的两名员工。于是,从第二天开始,小报开设起《冒险者日记》专栏,小队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成了吸引人瞩目的新闻卖点,诸如《黑鸦军秘闻:暴发小队独门秘方肉包建功史》、《冒险者呼吁免费医疗、苦荞镇神社勇耕实验田》等等。
街巷里弄的大爷大妈、长舌妇、不肖女最爱看这种不着边际的东西,报纸销量果然提升了一点。威斯帕大为高兴之余,也在晚上加了个荤菜,当做自己辛苦工作的犒劳。
这事当然没能瞒过银月教会遍布于王都的耳目,司事长夜弦大感头疼,这本来该送到自己手上的秘密报告,现在却堂而皇之见诸报端,有些文章还涉及到教会本身,所幸讲的并不很深。他也只好这样劝慰自己:“果然是个糊涂虫,不过也算了,这种整天瞎胡闹的小队看样子也没什么好关注,就让她呆在那儿吧,算是给教会省份口粮。”
就在渐渐成为街头巷尾的笑料和谈资时,毫不知情的暴发小队一路艰辛跋涉,沿着大湖区远足,终于在十天后来到黄叶镇。
“快有一年没回来了啊,变化真大!”赫蒂赞叹着。如她所说,小镇在上次的洪灾后已经恢复了元气,甚至还破而后立,新的房子、新的街道、新的冒险者,整个镇子都显得生机蓬勃。
“我正好回家看看去。”阿善和赫蒂打了个招呼,约好到旅馆会和后,就带着阿糯从坐骑上溜下去,很快跑没了影。
“我们很久没回来了,顺道去公会拜访一下贝伦会长吧。”赫蒂想起那个和善讲义气的老头。
“好啊,正想去看看呢,那里还有两个柜台是我们的呢!”鹿小道狂妄地叫嚣,就差吹牛说公会也是她家开的了。
公会还是老样子,灾后兴建的木石新痕犹在,屋脊高耸、门户常开,比起以前破烂建筑要高大威严许多。但季候未到,坡前的鸢尾花还未开放,甚是可惜。一跨进门,鹿小道就亮着大嗓门叫起来:“真冷清,怎么没人领任务啊!”
“在公会大呼小叫的,哪里跑来的野东西?!”一伙儿面生的冒险者围了过来,来意不善,其中一个胖大结实的家伙还屏风似的挡在柜台前,厉声说道:“柜台不开放,没任务领,赶紧走开!不老实点小心老子拳头教训你!”
“新人来了,怎么不肯好好招呼呢?”另一伙儿冒险者也围了过来,与其说是袒护小队,不如说是和先前那些人不对付:“别怕,有老子罩着你们这帮小丫头,看他们敢动手!”
夹在这两帮人中间,小队既惊讶又尴尬,鹿小道眼瞅着双方都拔出拳头,猛地拔高声调叫嚷得楼顶灰尘簌簌落下:“贝伦,你个臭老头儿到底在不在家啊?!”
“在在在!你们上来办公室。”贝伦一迭声地答应着,出现在新修的二楼楼梯口,冲小队招着手,对如临大敌的两帮人手倒是视而不见。
贝伦多日未见已老了许多,刻满皱纹的脸庞像枯死的老木,随时都会绽开,眉目间也少了以往的清朗,深沉的忧郁让那双眸子看起来如同一汪死水的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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