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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忆满腿是血,脸上皮开肉绽,抱着未成形的婴儿,肢体扭曲,步态诡异的从房间里走出来。
严道子并未露出恐惧的神情,只是很疑惑,不知他为何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
他也曾去打探过阴童的相关的事情,在他获取的情报中,最初的阴童很强大,却并没有具现一个地方的能力,更何况现在的阴童还是元气大伤的阴童,不是鼎盛时期。
这种能力一般只有达到某些鬼级存在才有,不然就是某种特殊阴物,经年累月受大量怨念和阴气孕育,才会形成这样的地方。
徐嘉忆越靠越近,严道子眼一眯,徐嘉忆背后出现一道瘦长鬼影,只有皮的手盖在徐嘉忆头顶,徐嘉忆身上的皮顿时被撕开,最终剩下一缕黑色怨气消散。
“雕虫小技!”
严道子正得意,话还没说完,脚步声伴随着婴儿哭声,又从刚才那间房中传出。
一个新的徐嘉忆,再次扭曲着肢体,顶着脸上渗血的刀疤,从屋里走出来。
严道子请剥皮匠再次出手,但是一样的情况,又发生了。
就算是剥皮匠,也无法彻底杀死这个邪祟,每次消灭,立刻就会有一个新的出现。
严道子眼中划过一丝慌乱,决定不再理会徐嘉忆,带着剥皮匠转身就跑。
可是进来的门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关上了,明明是一道栅栏般镂空的门,剥皮匠竟无法突破,几次靠近都被无形的力量逼退。
严道子心如擂鼓,让剥皮匠拖住女邪祟,又去别的地方探查。
院中另外两间房内倒是没有怪异动静,紧闭的门打不开,上去的楼梯被黑雾阻隔,同样有股怪力会将他推开。
严道子从行囊中取出朱砂,鸡血,黑狗血等物,各种破鬼打墙的手段都用出来,依旧无法离开此地。
持续不断地婴儿哭声让严道子逐渐暴躁,慌乱,不知该怎么办。
“严道子!”
一声清喝,严道子本能转头,箭矢破风,正朝眉心。
严道子猛地偏头,锋利的箭头擦着他额角而过,带起一串血珠。
而他根本就看不到射箭的桑雀在哪里,他现在就像瓮中之鳖,只能任人宰割!
“你就算杀了我,也无法阻止黑山村的献祭!”
严道子大喝一声,鲜血顺着他脸颊滴落,他身后的瘦长鬼影悄然隐没,他全神戒备,一边躲避徐嘉忆,一边小心周围一切风吹草动。
“留着我,才是对你最有益处的!”
严道子继续大喝,他感觉十分不可思议,曾经在他面前只能小心伪装,连偷他家都需要调虎离山,上次被他轻易击退的人,竟然能在短短时日成长到如此不可思议的程度!
他十年修行,比不上她十天吗?
一股怨念在严道子心中陡然爆发!
他迅速取出身上最后一件阴物,没等剥开外层红布,背着猎弓和箭矢袋的桑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手上拎着一把阴气逼人的杀猪刀。
再见!
桑雀嘴唇微动,对着严道子一刀斩下。
严道子骇然瞪眼,横剑抵挡。
血色刀光无声划过,严道子的脑袋高高飞起,重重掉落,骨碌碌地滚到徐嘉忆脚下,脸上还保留着震惊不敢置信的神情。
不远处,阴童静静站在那里,腹部破洞中伸出一双双干瘪发青的手,死死钳住剥皮匠,让其不能挣脱。
使用杀猪刀的代价瞬间来袭,桑雀心中的恐惧不可抑制的爆发,感觉到一种死亡来临的压迫感。
滴答!滴答!
钟表秒针摆动的声音蓦地在脑海中响起,濒死的虚弱感让桑雀双腿一软,半跪在地,杀猪刀上的豁口也随之加深。
桑雀颤抖着手摸向自己的脖子,没有血,她还缝着线的脖子并未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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