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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哥,你忍忍,这水里我放了一些药,能让你双腿的经络活跃起来。”韩景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也很紧张,尤其看到严沐渊痛苦的表情,心里揪成了一团。
严沐渊死死抓着轮椅的把手,指节微微泛白,显然在忍受着极度的痛苦。他狠狠咬着牙,勉强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安慰少年:“这点疼我还受的住,没事。”
困难的不是忍受片刻的剧痛,而是明知道要忍受很久,却还要咬牙坚持。可严沐渊是什么人?他深谙忍耐的真谛,他不会用嘶吼来分担痛苦,而是拼尽全力尝试控制自己的腿。
有痛感,总比毫无知觉好得多。
严沐渊很满足。
饶是见识过许许多多病人的韩景辉也不得不为严沐渊的忍耐力而震惊。“等痛感消退的时候,渊哥记得提醒我一声。”
严沐渊点了点头。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严沐渊才感觉到双腿的疼痛减轻了,此时他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发丝被汗水粘成一缕一缕的,贴在额前难受得很。
韩景辉拿出干毛巾替严沐渊擦了擦:“渊哥,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人,没有之一。”
严沐渊虚弱地笑笑:“等你以后见多了人,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那也是以后的事了,顾归,帮我把厨房里的药端出来。”
顾归正因韩景辉说的“最坚强的人”而不满,现在听到韩景辉居然敢使他,更是怒火冲天:“我觉得有必要在合约里加点惩罚,否则你都快忘了谁才是主人!”
“药得马上喝,不然药效就不好了。”
“哼,回去跟你算账!”顾归咬牙切齿地说完,就转身去厨房。
“他真别扭,不是吗?”严沐渊揉了揉自己的膝盖,现在又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仿佛刚刚的痛苦只是一种错觉。
韩景辉愣了:“啊?!”
严沐渊笑了笑:“明明想关心别人,却又不肯让别人知道。”
“我觉得这样也挺好,”韩景辉也跟着笑了起来,“我知道他很好,虽然性格真的很讨厌……”
“……”这种被说服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须臾,顾归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给你。”
“谢谢。”韩景辉喂严沐渊喝了药,顺便把大桶撤掉,“喝了它,然后开始针灸。”
整个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
韩景辉把针从严沐渊的膝盖处取出:“我明天这个时候再来,到时候渊哥可以把用药后的感受告诉我。”
“好。”
……
“我下午没课,”出了门,韩景辉对顾归说,“如果你有课的话,我就陪你去上吧。”
“我……也没有。”顾归的耳朵几不可查地动了动,反正那些老学究除了之乎者也就是子曰子曰的,去不去上课都无所谓。他皱着眉头,盯着韩景辉转了好几圈,才继续说道:“作为我的佣人,你是不是节俭过头了?”这一身衣服真是跟人一模一样,土得掉渣。
大哥,我想奢侈也得有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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