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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沉寂的气氛突然点起星星的火苗,满座的目光便都聚集在了白烧云的身上。白烧云朝回过头的白家家主看了一眼道:“无非逃与战。可若是选择逃,虽能保一时无忧,但却不是根本之策。”
说到这,白烧云顿了顿,拿余光瞧着小乞儿与老花的反应。
小乞儿的目光虽看着他,却有些涣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那老叫花呢,依旧是满眼的笑意,还有些白烧云看不透的复杂东西。
“所以只能战,而且必须是震慑整个黔城的一战。”白烧云继续说着,眼中有凌厉之色闪烁,顿把一旁小乞儿的心给捏在了一起。“白家虽说损失惨重,但黔城各家,谁敢说真正知晓白家的能耐?倾族之力,毕于一役,方可,杀鸡儆猴!”
“若儆不了猴呢?有些猴并不好儆。”老花偏头笑道。
“那就得看执刀者的刀,够不够锋利决绝,这一刹鸡血,鲜不鲜艳。”白烧云顺着老叫花的目光看去,凝在空中,有一副当仁不让的气势。
老叫花脸上弥漫的笑意不改,微微颔首,似是赞同白烧云所言。可座下白侃的额头却是布满了一片汗水,眼中有些颤抖,不敢出一声来答。
“你说呢?”老花朝着一旁的小乞儿看去,此时的小乞儿正盯看着那个独臂青年,眸子深处有莫名的黑芒隐隐约约地乱窜,嘴唇闭得紧紧的,可胸膛处的起伏已是显现出了他的不平静。
“一定要死人吗?”小乞儿抬过目光,沉重地望向老叫花,眼中有些红红的。
老花看着面前望来的那双,有些黯淡又有些清澈的眼睛,虽说脸上还是淡淡地笑,可心中却不由地有些抽搐起来:“逃也可以。”
大厅上的众人闻言,顿时大惊,难以置信地听着这一句,竟是从主家少主口中说出来的话。支脉真就不如狗吗?
白烧云的眼神也随着这句话而沉了下去,这里是他的第二个家,他不希望失去这一切,何况那府中摆设更是寄托了家主的一份怀念啊!他不由地将拳头握在了一起,低着头,看不清眼中的闪烁光芒,脑海里又浮现起自己六岁那年的那道白衣,那片府邸的天空,那最后的凄厉别去。
白侃此时沉沉地坐着,十指交叉握在膝上,一言不语。别人不知道老叫花的脾气,但白侃还是清楚些的。那个曾经满身大义的人,他不信变化会如此大,可看了看一旁的小乞儿,再看了看一旁的白烧云,他又有些不确定起来。
或许终究会变的,自己不也是吗?
小乞儿听闻老叫花的话,眼中顿有零零碎碎的光芒聚拢起来,合在一处,满眼希冀地看着一旁的老花。
“可是一旦白家出逃,追来的就不再是黔城各家了,更有无数散修的致命等待啊!”白烧云骤然开口,声音中突然多出了许多嘶吼的味道来。这个道理,在座的一众白家高层都懂,他不相信那笑容深沉的老花不懂其中艰难。
闻言,小乞儿猛然一愣,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
“白家是不是条大鱼对于别人来说尚且不知。可往往是未知,才值得冒险。有鱼搅动起湖中的涟漪,钓鱼人便是四面八方。”
“所以还是要死人吗?”小乞儿目色暗暗地问道。
“布局得当,死得人或许会比他说的那种方式少一些,只不过死的人不一样了。”
在座众人的目光骤然灰暗下去,看着那个主位上把眉头皱在一起的小人儿,忽然想起了家主口中那句‘来黔城历练’,不知是否还有更深的含义?可难道分支的族脉就这样卑贱吗?。
小乞儿还在思考着,将眉头解了又结,结了又解,可一旁的老叫花却已开口。
“通知下去,全族转移。”说完这句,老花就悠然起身朝厅外走去,小乞儿吃惊地抬起头来,可只看到了他离去的背影,赶忙跳下座椅跟了上去,那颗沉重的心似乎一瞬间也轻松了下来。
望着一大一小离去的背影,座下众人沉默了,直到过了好半晌,才有人干涩开口。
“家主……”
说话的是家中的一位老者,满头银发,虽说只是破梏而无望大道,但他却为白家付出了自己的大半辈子,他的后代也在白家中生长起,成为族中的中坚战力。
“别说了,照办。或许这次我们要回归主家了。”白侃打断了老者的话,说出了自己心中最不愿听到的那个声音,瘫在了座椅上,只拿眼看向屋梁,又沉沉闭上,胸中有叹息沧桑声阵阵。
在座的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不同的色彩,可却独独没有因为那句‘回归主家’而欣喜的,谁都知道这一路的风险。
……
“为什么?”追在老叫花身边的小乞儿抬起头沉沉问道。
“这不是你心中的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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