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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意醒来时,天空刚露鱼白。他躺在小床内,他的身边是闭目未醒的青年。
他的房间已经不同于昨日的景象,庞然大物般的沉重石棺不见踪影,锋利的寒光一并消失无踪,就连小叶意昨夜清洗的华袍也重新回到了青年的身上。
要不是抬头不见屋顶,小叶意多半以为昨天的一切全是自己的幻觉。
小叶意打起精神,仔细检查了青年的伤势。令他欣喜万分的是,枕边的青年不再是苍白冰冷宛若尸体。
青年呼吸绵长,心跳沉稳有力,只不过青年浑身上下的气息透着一种让人不敢接近的锋芒,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确定青年此刻性命无忧,小叶意开心地翻身下床,打算去告诉爹娘这个好消息。谁知,他尚未迈出房门,就听得外面吵吵嚷嚷的声响,紧接着,叶远杨和萧霜苦恼不已地推门进屋。
迎上儿子纳闷的目光,叶远杨夫妇同样倍感意外。他们不懂儿子为何跑来这里,也不懂屋内这会儿的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石棺在哪儿,寒光又在哪儿。
不过,对他们一家而言,眼前的景象无疑更有利。至少表面看起来,他们正在治疗一名寻常伤者,而非一具来历不明的尸体。
紧随叶远杨夫妇身后的是一男一女两名年轻修士,男修士一袭白袍,玉树临风,女修士身穿桃红丝裙,步履轻盈,婀娜多姿。他们腰际均有一块刻有黑色剑纹的腰牌。
两人进屋后,男修士毫不犹豫地将房间粗暴地翻了底朝天,就连年幼的小叶意和躺在床里昏迷不醒的青年也反复进行搜查。
小叶意一脸茫然,对男修士的行为甚是不理解,但他老实地什么都没问。多看多听少说话,是叶远杨向来对小叶意的教导。
等到男修士检查结束,他含笑行至女修士的身侧,倍显亲昵:“莹师妹,这里没有,我们走吧。”
女修士闻言仍站在原地不动,她淡淡地瞄了眼空无一物的屋顶,眼底写满了不信任。她质疑的目光径直落在叶远杨身上,使得叶远杨忽感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
“说,你们到底看见了什么?”朱唇微启,话语不带丝毫暖意。
“两位道长,我们昨夜睡得早,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叶远杨心急万分。
他谨记陆齐的交待,无论发生任何事,一口咬定不知情。
早在半夜那会儿,叶远杨就已收到陆齐的回信。陆齐告诉叶远杨,他正在前往落云城的途中,奈何临时有师门任务,一时半会儿无法离城。
陆齐劝叶远杨,携家带口立即返回城内,落云山这几天不安全。至于石棺,陆齐建议叶远杨守口如瓶,陆齐不确定石棺的出现究竟是福是祸。
叶远杨自是相信陆齐的话,他也与萧霜商量好,天亮后收拾东西回城。哪知道,形势变化如此之快,天刚蒙蒙亮,叶远杨和萧霜就被喧闹声吵醒了。
两人疑惑地出屋一瞧,惊见落云山里修士云集,到处均是与陆齐一样的修士。
发现这些修士的刹那,叶远杨夫妇不约而同地望向儿子的房间。那里放有一口大石棺,一具身穿华袍的尸体,最致命的是,那里有神秘莫测的寒光利刃,无以伦比的醒目。
好在下一瞬,视野里的景象令他们又惊又喜,房间静谧至极,未有丁点不妥之处。
两人正打算进屋一探究竟,结果两个修士乘坐仙鹤突然从天而降。
男修士大声问叶远杨:“你们一直住在这里吗?”
叶远杨点头,恭敬地应了一声是。在凡人眼中,这些大大小小的修士均是了不起的厉害角色,是绝不能招惹的人物。
“我问你,”男修士扬了扬下巴,一脸傲然,“你昨夜可曾看见落云山有何异样?附近是否有怪事发生?”
听得问话,叶远杨的动作略微一滞,心情不由紧张。要说怪事,小叶意拽了一具石棺回家,就是昨天发生的最怪的事。
叶远杨稳了稳情绪,他记起陆齐的叮嘱,于是肯定地摇了摇头:“不曾发现任何异样。”
他说完这些,深感男修士直盯他的眼神极度怀疑,对方的目光扫过叶远杨的手臂:“你的手怎么了?”
“前些天进山采药,不小心弄伤的。”叶远杨尽可能平静地回答。
男修士显然不太相信叶远杨的话,他向前走了两步,再三研究没有屋顶的房间:“这是怎么回事?”
“这……”叶远杨迟疑。
见状,男修士当即脸色一沉,声音如雷:“说。”
叶远杨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道:“此屋年久失修,不久前屋顶塌了,尚未来得及拆了重建。让道长们见笑了。”
无论叶远杨如何说,两个修士始终对他的话将信将疑,坚持进屋查看,道是他家私藏了宝物。叶远杨连连摇头,直说没有。
再然后,就是叶远杨夫妇进屋,遇见小叶意的那一幕。
一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叶远杨他们以为是儿子藏起了石棺,而小叶意以为是父母半夜将他和青年搬回床内。
如今,男修士四处翻遍,一无所获,却仍然不肯走。面对女修士的逼问,叶远杨没来由发慌,感到莫大的压力。
正当叶远杨苦苦思索该如何回答之际,一道透着嘲讽的话语徐徐飘来:“在天剑门的地头耍威风,御剑宗还真把自己当这儿的主人了。”
一名年少道士徐步走来,不是陆齐又还能是谁。
男修士看清陆齐的道袍纹饰,脸色陡然间变得极度狰狞:“满口胡言。落云山有一半在我御剑宗的地盘,又不是你天剑门专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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