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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条蜈蚣和那六品叶人参在一起生存多年,吸收这龙脉穴眼的风水精华,有了灵气变得异常狡诈。一旦有人靠近人参,便先钻出一条守护,倘若这条被驱逐或者打死,那藏于地表之内的便不在动弹,只等采参人挖参时候突然窜出撕咬,蜈蚣本身就属于五毒之一,这么大的蜈蚣少说也活了百八十年,其腭牙里的毒液只一口便可让人顿时毙命。
本来这条红头蜈蚣是藏在泥土深处伺机咬人,但我将那龙骨刺插入地中之后,强烈的煞气把这条一米多长的大蜈蚣给惊吓出来。这人急烧香、狗急跳墙,红头蜈蚣想必是一出土看到同伴惨死,料想自己最后也落不到什么好结果,见不过三正好处在其逃跑的方向,便顺势想咬一口拉个垫背的。
不过三正欲把那断成两截的红头大蜈蚣砸烂,以解心中恶气,怎么也料想不到地里竟然还藏着一只,而且体形更为巨大。眨眼之间那蜈蚣巨大黝黑的腭牙已经贴上他的裤腿,此时躲避已经来不及,他本能的将挥舞在半空中的竹竿顺势扫到腿边,大吼一声我去你奶奶的,将那蜈蚣瞬间挑起甩向身后。
我正看着那红头蜈蚣咬向不过三,正欲冲上去搭救,万万不料这小子竟然把那色彩斑斓的大毒物挑起直接甩向我的面门。吓得我顿时一弓腰心脏差点没从嘴里蹦出来。
那红头蜈蚣就势擦着我头皮飞过,几百条蜈蚣腿像梳子一般从我头发上梳理过去。这蜈蚣被甩出去有三米多远,在地上翻了个身爬起来,碍于龙骨刺不敢上前,对着我和不过三滋滋了几声,扭头钻向草丛里消失不见。
我站起身来对着不过三破口大骂:“才他妈一株人参你就想害了老子的性命,这以后要是采的多了你不得把我千刀万剐了,都说这钱财如粪土,仁义值千金,我看你这小子皮囊里包着的全是大粪。”
不过三也是本能反应、无疑之位,心下十分过意不去,见我躲开无事,便憋着大红脸说道:“这发财致富的道路本就是由先人倒下的躯体铺成,你若能感应先人英灵的号召,做到舍身取义成就了兄弟,那也算是值得歌颂的好事嘛。“边说便从兜里掏出烟来给我点上,自己还在不停嘟囔:“趁现在还能抽烟就多抽点,这要真去了下面,那蜡烛香火可就不是这个味了”。
我听的又好气又好笑,心中也知他并非有意,本来也只是随口几句刺挠刺挠他,见他未被咬到,心下也松了一口气,便不再接他的话茬。
我确定这块地底下再无那巨型蜈蚣,便和不过三小心翼翼的将那六品叶人参挖出包好。四下寻觅一番,在不远处又发现几株同品相的人参,这次有了经验,我们先把龙骨刺插在参旁一米左右位置,果然每株人参底下都逼出两只巨大的红头蜈蚣,我们依法炮制,用龙骨刺将其逼出立即乱棒打死。待到这穴眼内的人参全部采集完,已到黄昏之时。
不过三将人参包好背在背上,第一天便有如此收获心中甚是欢喜,扯着嗓子唱起了山歌:“嘿,长白山上接云端,长白山下冒山泉,松林海,大雪原,长白山的姑娘在心间,哥哥今天把参采,妹妹明天进门来,嗨进门来……。”
不过三在那乱唱一通自娱自乐,我看着地上那些蜈蚣残肢心中愈加迷惑。这深山之中到底藏着什么风水大穴竟然能挤得这**眼乱了方寸?正常来说即便山中存在多处风**位,那也是互不干扰各养其主,断然不会有如此多的同类聚在一个穴眼内吸收风水精华。
我想起父亲在世时曾和我说过这风水龙脉浑然天成,大者千里开外,小者团于数里,如穴眼出现异常,则就是该穴眼处在一个更大的喝形风水之内,从而被最大穴眼压制影响所致。但也并不是穴中穴一定会被影响,也有相安无事各聚各灵,不过一旦有异相,那龙脉大穴必然存在。
此时处在山岭中间,离那山顶并无太远距离,见离天黑还有一些时间,我便想登上山顶一看究竟。不过三正唱着山歌想着有钱之后的各种美事,一听我想登山喝形找寻那更大的神秘龙穴,心下高兴得美不胜收,只觉得离自己那远大追求又近了一步,此时也顾不上一身疲劳,从我手中夺过龙骨刺就上前开道。只一盏茶的功夫,我二人便站在了这小山岭之巅。
我站在山顶迎面朝北放眼望去,眼前尽是一望无尽的奇秀山川,极其震撼。那夕阳金色的余辉洒落在这起伏的长白山脉之上,与绿油油的林海互相交替,犹如给这山川套上了一件闪着金光的甲胄。
向下俯视,发现所在山岭背后有数堆由乱石泥土组成的小丘陵,这些丘陵大小不一,最大的宽长约七八十米,最小的宽长也有四五十米左右。它们凸起在平缓的山地之上,看起来并不是很高,每两个之间便是百米左右的平地,呈S型一直从山根底下排列到远方的天斩峪入口处。
眼前这时隐时现起伏婉转的小丘陵,确是那喝形点穴当中的“行地蜈蚣”之形。想不到这山岭背后果真暗藏风水玄机,不过这行地蜈蚣乃独立自成,根本无法影响到其它穴位,想必它也是在那风水大穴中的******这时,不过三对我说道:“远处山中间那条大裂缝,就是我之前给你说得叫做天斩峪的峡谷了。”
那天斩峪在远处群山之间显得极其扎眼,宽而阔、高而险,就像是一座完整山峰被一柄巨斧狠狠成了两半所致。站在我们的位置,隐约可以看到其两侧悬崖稀稀拉拉长着草木,峪深处却无法瞧得仔细,只觉得极为幽深。
放眼向其后方望去,只见无数险峰堆积在一起,云雾缭绕之内,似乎有座巨型孤峰隐于深处。在这天斩峪东侧山岭高低起伏异常峥嵘,在其根部,有个形状不规则的大山洞,从这山洞内不断涌出大量泉水,向着我们的位置曲折蔓延,我这才知道原来我们山下那条溪涧的发源地是天斩峪东侧的山体内。
我盯着远处群山与裂缝绞尽脑汁冥思苦想,除了这山岭后的“行地蜈蚣”,却再也喝不出形来。那条天斩峪,从风水角度来说是天斩煞,如果直冲阳宅或者阴宅,则是风水大忌,但其与喝形并无太直接的关系。而且天斩峪周围山脉十分紧凑,深处山脉也是胶着依附,就像是被一巨人捏在一起一块泥巴,完全是一个混乱不堪的形状,毫无喝形可言。
此时天色已经渐暗,考虑到这山上或许还藏有更多的红头蜈蚣,安全起见我便和不过三匆匆下山。待回到小木屋中,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