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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下属凑过来,想要看一眼,赵无极一脚将他踢开。他心说武经的秘密藏在一本房中术秘籍之中,看样子我得好好研究一番了。
他违背了三夫人的命令,背叛了宇文天禄,等这件事传回京城,他也无法在一笑堂内混下去了。不过,赵无极早已厌倦了给人做狗的日子,武经一事,他志在必得,更何况有了这书,更是锦上添花。
赵无极迫不及待打开这本奇书,研究了半晌,却也没有发现有夹层之类,试着跳字、藏头等破解方法,却依然不得法门而入。赵无极心想,难怪萧金衍一直把这本书带在身边,估计要破解线索,也不是容易之事。
这本书并不长,但字字珠玑,内容更是简单实用,赵无极又读了两遍,要不是他定力极强,都要忍不住去实践一番了。
赵无极暗忖:“陆玄机也真是天纵奇才之辈,将武经线索藏在其中,寻常人看了自然会沉迷于书中内容而忽略了其中隐藏的秘密,若非有大定力之人,肯定无法静下心来精研,难不成他以前是个太监?”
胡思乱想间,一名属下道,“堂主,我们下一步如何行动?”
赵无极暂时放弃了探索,深吸一口气,朗声道,“天香楼,我请客。”
……
萧金衍等人回苏州城路上,遇到了前来与他们汇合的赵拦江。
李倾城奇道,“赵拦江,你不在天牢里享受人生乐趣,怎得跑出来了?”
赵拦江没搭理他,着实让他碰了个钉子。
他将今夜西楚军方影子在苏州大牢劫狱之事,讲给萧金衍听。萧金衍听罢,只觉得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眉头紧皱道:“又是杀他,又是救他的,若那楚中天是西贝货,真正的二皇子在哪里?”
唐糖忽道:“萧金衍,你若放了我,我可以告诉你原因。”
宝路闻言,一拉捆仙索,唐糖只觉全身内力受制,丝毫使不出半点力气,连连喊疼。萧金衍来到唐糖身前,“你知道?”唐糖冷哼一声,一扭头,不肯说话。
萧金衍对宝路道,“这女人杀人无数,心肠毒辣,留在世上也是害人,就交给你处置吧。”
唐糖没料到萧金衍竟会说出这种话,骇然道,“你想干嘛?”、
萧金衍微微一笑,“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兴许会考虑饶你一命。”
唐糖眼珠乱转,不知想什么鬼主意。
赵拦江将长刀横在她颈部,“我姓赵,名拦江,你是西楚人,应该听过我。比武功,我可能不如萧金衍,但是杀手无寸铁之人,这是我的强项。”
唐糖当然听过横断山之狼的名号。
她今日见到赵拦江,身上散发着杀意,浑身是血,想必也是刚经历了一场厮杀,心中早已露怯,连道:“最近我大楚国内有些动荡,这些年与你们大明避战,国力不如往昔,朝廷内也有了不同的声音。西楚贵族中,以桂家为首的主战派,对皇帝打压前朝贵族很是不满,在得知二皇子隐在苏州后,想要迎接二皇子回大楚。这件事传入皇宫中,太子项觉得他二叔楚别离留在人间对他家皇位是个威胁,于是派了影子前来刺杀。事情经过比较复杂,但大体就是这个意思。”
萧金衍又问,“那宇文天禄答应给的隐阳十九城,并不是楚仇,而是楚别离的党羽?”
唐糖道,“楚仇当政二十年,荒淫无道,整日莺歌燕舞,膝盖骨都软了,哪里还有跟大明开战的勇气?”
萧金衍逐渐理出来一些头绪。
西楚国内分两派,如今主战派桂家在朝中呼声极高,对楚仇当权并不满。西楚虽也是皇帝政权,除了上京城外,还有八大领主,这些领主形式上认同大河楚家当权,但皇室对贵族领主之间,也并没有太大的约束力,这与大明证券还是有区别的。
如今以桂家为首的贵族,看不惯楚仇的执政方式,想要迎楚别离回西楚,而太子项则尽力阻止这件事发生。
想必,楚狂刀与李秋衣之战,表面上是江湖恩怨,实际上是迎楚别离回朝做掩护。如此一来,整个事情就讲得通了。若楚别离真回西楚,势必会引起西楚权力发生变化。
萧金衍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唐糖见他不说话,道:“萧金衍,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请你遵守诺言,将我放了。”
赵拦江冷笑一声,长刀翻转,一刀砍了下去。
唐糖只觉眼前寒光一闪,脑袋落在了地上。
宝路满是戒意的望着赵拦江,心说这厮出手都毫无征兆,怎得戾气这么大?萧金衍、李倾城也没料到,赵拦江竟会出手杀人,满脸惊愕的望着他。
赵拦江似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淡淡道:“别怪我辣手摧花,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唐糖尸体倒地,一个瓷瓶落在地上,听得沙沙声响,竟是数千只石尸虫,失去了主人控制,从瓶内逃出。李倾城见状,连撒出几团白色粉末,以火星引着,石尸虫瞬间燃烧起来,在空气中发出阵阵恶臭味。
众人觉得腥臭难闻,纷纷向后退了几步。
“这种毒物,留在世间也是祸害。”
……
众人回到逍遥客栈,发现范无常坐在大堂唉声叹气。
范夫人李梨花也来到客栈。这些日子来,虽然李倾城安慰她说范掌柜在大牢内过得很滋润,但妇道人家心思较,听闻范无常平安归来,连夜从范宅来到逍遥客栈,抱头痛哭。
“夫君,才半月不见,你都胖了。你这是在大牢里遭了多大的罪啊!”
范无常见客栈内伙计走的差不多,客栈内连生意都没有,心中懊恼的要死,听到李梨花哭,不满道,“妇人之见,哭什么哭,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嘛?”
李梨花擦了擦泪,“得亏你回来了,这些日子,我担心受怕,万一你在大牢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要是再给小刀找个后爹,碰到温润如玉的还好,碰到个暴力的,咱家小刀还不被折磨死啊。”
范无常没好气道,“夫人,你这话,这话可真安慰人。”
“我也是为咱儿子着想嘛。”
范无常道,“你还是替他后爹多着想一下吧,那个小祖宗,什么时候吃过亏,幸亏我是他亲爹,否则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呢!我还在寻思,咱们范家向来温良恭谦让,怎得到了这一代,竟出得个小魔头!”
李梨花耷拉下脸来,“范无常你什么意思?当年你在苏州城,混得连饭都吃不上,要不是我李家帮衬,你能有今天?”
范无常听她说起陈年往事,也忍不住感慨道,“十二年前,我三天三夜没吃饭,去山上采药,结果被你掳到无量洞,我三番几次逃跑,都被你捉了回来,被你下了迷药,成了你压寨丈夫,唉,日子就糊里糊涂过了下去,一转眼,咱家小刀都快十三岁了。”
小红鱼忽然道,“我怎么觉得有点乱?”
萧金衍道,“莫对别人家事指手画脚。”
小红鱼显然还在生萧金衍的气,一嘟嘴,懒得理他。
李梨花叹了口气,“夫君,我想咱家小刀了。”
范无常对这个小祖宗又爱又恨,他平日最是心疼夫人,见到李梨花心情低落,上前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你放心了,咱家小刀虽长得不像我,但绝不吃亏的本事却深得精髓,就算闯荡江湖,从来只有他坑别人的份儿。哎,当年他在身边时,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如今他走了,却也怪想他的,也不知道混小子怎么样了,连家书都不往回捎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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