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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不知裹着一件新蓑衣,斗笠上不断有浑浊的水珠滴落,他静静站在城楼上遥望,双眸中暗淡如夜,身后隐有煞气冲天。
无尽夜雨不会再停,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长生遗族的莫尼与北辰遗族的四位战在了一起,一边势如排山倒海,另一边手持莹莹之光,狼狈地躲避着。
茶楼外的应照并没有看向这一切,他背着手躲在茶楼的雨棚下,没有点燃灯火。
让他感兴趣的仍然是城心方向,那庞大如山的黑蛇旁边,他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非要让长生遗族做到如此极端。
在飞雨的夜空下,污浊露出尖锐的毒牙嘶吼着,用其血色的双瞳俯视着一切,冰凉的雨落在其光滑的鳞片上,将血污与尘埃洗净。
田大胖就倒在它面前,皮肤如干旱的土地一样布满了裂痕,木柯凝望着地上的已经不胖的胖子有些不知所措。
他从没有见过这么安静的田大胖,即使刚认识的时候。
就在那个蝉鸣鼎沸的夏日,天凉依旧多雨,唯独那天阳光明媚,作为新生加入天澜教院的、比少年还少年的木柯在议事堂迎上了自己的新教习,然后他开始颇为不屑地讥讽他:“我从未想过教我的人是个大胖子,还胖的这么丑。”
那时候田大胖估计是肥到了鼎盛期,眯着眼学他冷笑:“放你妈咪的屁!”
“以后你就叫田大胖了。”
“木傻子,小心我弄死你!”
“那你快点下手,用不了多久你就打不过我了。”
“呵呵,吹牛谁不会,我还敢说我年轻的时候帅的惊天动地呢!”
木柯看着那张破碎的脸,突然想不起田大胖的原名叫什么了,好像他一直都是叫他田大胖的。
此时的他像个提线木偶一样,用僵硬的手臂脱下了自己身上的破烂的长衫,将泡在雨水中的人盖住,末了又拉了拉盖住了他的脸。
“死了……还这么丑。”
木柯的目光尖锐如匕,呼啸中狠狠地刺中了污浊,在双轮血月般的眼眸的注释下,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似有燎天之火。
如此无言的却凶险的对视,就像烈酒被泼洒进了篝火。
“要打了吗?”
“看样子应该开打了啊,怎么还不动?”
“二哥,要不你去茶馆看看有没有花生米啥的?再整点儿酒,干等着他们开场也太无聊了。”
“呃……你饿?”
“我还行,但咱爹的肚子一直在叫。”
应照的老脸猛然一红,尴尬地咳嗽了几声,甩了甩袖子走远了一些,与污浊和木柯已经相距不远了。
“天凉……与你有仇吗?”木柯突然开口,眼中的火已经烧透了眸子,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表达自己的愤怒,因为那些的愤怒已经是言语所不能表达的了。
“跟仇怨无关,我们应天召而来,诛世间大恶!”莫尼缓走向木柯,其手中的荧光照在污浊漆黑的鳞片上,泛起一丝冷光,“我长生遗族是最接近苍天意志的一族,观星图后得知天凉有恶念欲起,前来诛灭。”
木柯望着流血的长街不禁冷笑:“恶?”
“我原本要用污浊的领域笼罩整个天凉,以宁杀一万不放一个的方式确保我所有要杀的人不会逃走,不过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宁杀全城不放一个……凭什么?凭什么是天凉?凭什么是田大胖?”
莫尼一脸轻松:“这并不怪我,你所见到的一切本都是可以避免的,可谁知天澜院长藏有私心,非但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帮我查出我要找的人,甚至设计困住了污浊,企图炼化它的命力。”
“什么样的恶值得赔上这么多少的命……”木柯的杀意已起。
“其实这一切都要怪你,是你闯进了荒灵禁地让那些自古便被封存的恶念又活跃起来。”莫尼冷笑着,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因为他的身边有污浊在,所以他的语气冰凉,“那些恶念在复苏,并且降临在了你的身上,而你却以为自己命大逃了出来。”
木柯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座被黑雾所笼罩的山,那座山暗红如干涸的血,悬立在扭曲的光中。
蛇尾如山,轻易就将木柯撞飞,一口鲜血从其口中喷出,落入了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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