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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夜慕要照片的事情,拖了两天之后,司沫实在没办法,晚上的时候给夜慕打了个电话,她紧张的捏着手机,不停地咽口水,生怕电话那头出现别人的声音,似乎连短暂的几秒等待都变得漫长。
好在,还是夜慕接的。
司沫这才松了一口气。
“有事?”
久违的话语,让司沫恍惚间愣了下,她似乎看见夜慕一挑眉问她的模样,鼻子间感觉酸酸的,她吸了吸,“我……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
司沫睁大眼,“你……你不回来了?我……”支支吾吾半天,司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蓦然沉默下来,叹了口气,相对无言。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电话那头的夜慕,嘴角正微微上扬,心情十分好。好一会儿后,收敛了笑意,“没事,我挂了?”
“啊?”司沫不知不觉的回了声,“我……”她想要同夜慕再说会儿话,可是对方似乎不愿意再说,司沫低下头,有点小委屈的问:“你是不是很忙啊?”
夜慕:“还好。”
“那……”司沫舔了舔嘴角,“对了,好像没见过你父母和你一起的合照啊,好想看看啊。”
夜慕以为她只是在找话题,便说:“在书柜从下往上数第三排,有个相册。”
这么大大方方就给她看,这点倒是司沫没有想到的,原本以为还得再软磨硬泡很久才能得到的信息,一下子太快,快的让司沫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了。
事情解决了,可是还想和她聊天啊!
司沫啊了声,“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回头找找看,你……你都在外面玩什么?和谁一起的,是不是计划很久了?”
夜慕轻笑声,“到处看看而已,也不是计划很久,现在嘛,”她扭头看了一眼房间里,正同她比手势要离开的人,点点头,“我一个人。”
一个人?
司沫刚高兴了两秒,突然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不在一个房间,也就是对方应该是个男人!她哭丧着脸,“哦,那我去找找相册,再见。”说完急忙挂掉电话,杀了夜慕个措手不及。
“什么情况?”夜慕茫然地看了眼已经挂掉的电话,她确定没听错,司沫的确是想和她说话来着,可是到底又是为了什么,急忙挂掉电话?算了,想不明白,等回去的时候再说吧。
因着明天还得早起,定了音乐剧,所以夜慕就去洗澡准备休息了。
翌日,司沫带了张全家福,照片背面写道庆贺宝宝一周岁。特意跟苏队请示,随陈岩一起去找那护士问情况。
“有没有把我教给你的撒娇*使用出来?”妮子调侃道,遭到司沫的白眼,不死心的绕在她身边问,“到底有没有啊?”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做那种无聊的事情呢?”司沫一本正经的说,不过不否认,她没有撒娇,就能搞定了,这是一个人格魅力。想到昨晚,她一页页翻看夜慕的照片,就像是参与了她的过去。
这种感觉,太棒了。
司沫白了眼妮子,“别给我乱出馊主意啊,我先走了。”顺带拍拍妮子的肩膀,大步跨出去。
“您好,还得我吧?”陈岩同退休的老护士打招呼,帮她将手里的热水瓶放好,“上回问您的事情啊,我这儿找到照片了,要不你来看看?”
“好啊,虽然二十多年了,不过要是让我看,我肯定还是能认出来,那太太长得挺漂亮的。”老护士扶了扶老花镜,笑眯眯的同他说道,又望向边上的司沫,“这是你媳妇啊?看起来是个乖巧的孩子。”
“不不,我们只是同事。”司沫连忙解释道,老护士不好意思的笑笑,“看样子我搞错了,不好意思。”
她拿着照片远远地看着,另只手拖着眼镜,看了半天,“是她,我记得夜太太当时手上就是戴着这个玉镯的,红色的,很罕见。”她摇摇头感慨道,“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了,这个孩子现在应该也同你差不多大了吧?”
老护士又抬眼望了下司沫。
午后的暖阳从阳台照进来,老护士坐在摇椅上,眼神没有焦距望着空中,似乎又想起了很多年前的过往。她幽幽地叹口气,“时间过得真快啊。”
从老护士家里出来,司沫显得心事重重。如果说,那人真的是这个女人,也就是说和夜慕父母有关系?“宋程莲不是出生在纽约吗?为什么和夜慕的父母有关系呢?”
陈岩好奇地看她一眼,“我不知道啊。”
套话的事情,自然又是交给司沫了,考虑到夜慕现在不在本市,虽然得请人家合作,但一般在外旅行的,就这么乖乖地被叫回来的,很少。何况是夜慕?按司沫的了解,她肯定不会听话。
最起码她认识的夜慕,就是这样,你对她好,她对你好,你对她不好,她睚眦必报的!
夜慕上午听了音乐剧,下午去逛了街,买了些衣服,晚上的时候,又接到了司沫的电话,她抿嘴一笑,接起来:“喂?”
“大慕啊,你睡了吗?”
“没有。”
司沫:“我也没有。”
夜慕:……
这不是废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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