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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桂芳高兴地嚷道:“他爸!清芬怀孕了!真是大喜事儿。我们就快有孙子了!济琳!你要当姑姑了!”张书毅脸上的愁容一扫而光,笑眯眯地说:“真的?我们快有孙子了?我们要当爷爷奶奶啦!”济琳撇撇嘴说:“当姑姑有啥好?我看见小孩子就腻歪得慌,闹腾得很。”张书毅说:“那是别人家的孩子,等你哥嫂带了孩子回来,就不一样了。孩子都是自家的好。”
济琳不以为然地继续念道:“清芬她妈去世得早,我们想到时候让妈来给看孩子,我们两个人上班,没时间照顾孩子,雇保姆又要花钱,再说,我们也舍不得让别人看孩子。”
乔桂芳插话说:“这可难办了,我去给他们看孩子,家里这些事咋办呢?”张书毅说:“别打岔了,让济琳念完,看看他们还说些啥?”
济琳念道:“清芬的哥哥正在给清芬调动工作,调回山东济南。因为调动工作需要找人,需要花钱,家里没攒下钱,这次不能寄钱给家里了,希望爸妈多体谅,等我们攒下钱,再寄给家里。向弟弟、妹妹问好。祝爸妈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济琳把信放炕桌上,瞧着爸爸脸色不太好,就悄悄拉了一下妈妈的衣襟,撒娇地说:“妈!我饿了,快做饭吧。”张书毅生气地说:“你瞧瞧他们,脑子里想的全是自己,还想着省钱,让你妈去给看孩子,他们就不想想,你妈去塔河,弟弟妹妹咋办?这一大家子人咋办?”
乔桂芳愣在那里,不知说啥是好。虽然她早就料到济翰不会寄钱来,可是,济翰的信,还是让她很伤心失望。她拿起信来,翻过来又看了看,仿佛想看出一些不一样的内容来。可是,终于还是什么也没有。
第二天,张书毅牵着牛刚进院门,济浩从屋里跑出来,拉着他的袖子,悄声说:“爸!要账的来了,等了半天了,我妈说,让您快出去躲躲。”张书毅赶紧把拴牛的绳子扔给济浩,转身就往外走。还没走几步,屋门咣当一声,被撞开,三四个人冲出来,老邢跟在几个人后面,脚还没迈出门坎儿,就高声说:“老张回来了?”张书毅一听,只好硬着头皮转回身,讪笑着应到:“嗯!回来了!你们来了有一会儿啦?这鬼天气,真冷啊!”说着搓了搓手。
老邢说:“是啊!今年下霜早呢!”其他几个人没吭声,都沉着脸,张书毅一阵紧张,手心冒出汗来。
事情不太妙啊,这一天终于来了,张书毅心里暗暗想着,他担心地看了看牛,现在家里就是两头牛值点钱了,拼了命也不能让他们牵走啊,牵走了,来年种地咋办呢?他两只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腰一下子挺直,横下心来,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把牛牵走,他打定了主意,心里倒一下子平静下来。
其中一个人说:“我们已经宽限你好多天了,你的钱还是凑不齐,也别怪我们不客气,这钱也不是我们的,我们也是受人之托,您也别难为我们这些办事儿的。”
张书毅满脸赔笑地说:“我们也是没法子,今年收成不好,再宽限我们一阵子,我想想法子。是吧?老邢!你可知道我的为人,我可不是赖账的人,就是赶上这年景不好。我这辈子也没欠过人家钱,欠钱,心里也不踏实呢,我也是着急啊!”
老邢说:“看在我这保人的面子上,再宽限他们几天吧,让他再想想法子。”
一位说:“这我们说了不算,人家交待了,今天就得把事儿办利索了,有钱拿钱,没钱,就牵牛,我看你这两头牛抵上,也差不多。虽然,不太划算,可是也没办法,我们回去,跟人家说说,大差不差就得了,你们也别难为我们。”
张书毅气得脸色铁青,嘴唇哆嗦,忽然提高了声音说:“我难为你们?你们这是来抄家啦!牛是不能让你牵走的,我们还指望着牛耕地呢,没他,来年咋种地呢?你们可别逼我太紧,欺人太甚了。”
一位说:“我们欺人太甚?您老可真会说话。我们是替别人要钱来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个理儿,您可得讲。”
这时,有些邻居围了过来,张书毅胆子壮了起来。“你让大家评评理,凭什么就牵我的牛,这还无法无天了呢?”人群里有人说:“是啊!这都啥年月了,还硬牵人家的牛。”
一个人说:“您也好意思说,咱们今天就敞开了说,我这有字据,您抬了人家的钱,欠了人家的账,您还有理儿了?不想还钱?想赖账?这可不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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