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水晶翡翠批发),接着再看更方便。
“子俊,那个穿白色礼服的姑娘是万事企业赵总的女儿,那个穿粉色礼服的姑娘是丰疆集团田总的女儿,还有那个蓝色礼服的,那姑娘的父亲是税务局局长,据说是刚刚从国外毕业回来的。”不是盼盼非要介绍的这么俗气,说人姑娘非要把爹带上,实在是昨晚上陶然就是这么给她的名单,不说爹她也记不住哪个是哪个。
可想而知,她都记得这么乱,听的那个就更乱了,好在任子俊也就是陪着她说个热闹,要是真往心里去早八百年他就结婚了,怎么也成不了大家眼中的大龄剩男。
没错,任子俊今年已经三十二‘高龄’了,在两个早婚早育的姐姐眼里,妥妥就是大龄剩男,本来子悦是吃过父母之言的苦,而盼盼也是自由恋爱,所以这俩人一开始都没往心里去,想着让他自己慢慢碰,结果碰啊碰,碰到三十多了,任子悦这个当姐姐的开始着急了,她四处拉着弟弟相看对象,相看的任子俊连家都不回了,她又把主意打到盼盼这里。
盼盼觉得自己是当姑姑的,而且血缘上也比子悦差着一层,自然不能像子悦一样拉着侄子四处看,所以她的方法比较含蓄,比如给父亲过个大寿,两口子过个结婚周年,反正能举办宴会的事就抓紧举办宴会,然后请来多多的美女,就为了给自己这个侄子相看,不过显然还尚未成功。
墨陶然在不远处和人谈话,眼神却一直关注着这边的进展,见盼盼说了半天子俊的笑脸都没有变,他朝谈话的人点了点头,迈步来到妻子面前,非常绅士的伸手笑道:“亲爱的,今天可是咱们俩的结婚周年,你是不是该给我留点时间?可否赏脸跳支舞?”
盼盼笑着白了他一眼,将手搭在丈夫的手里借力站了起来,还不忘回头对子俊道:“子俊,这么好的气氛别浪费了,快去找位姑娘跳舞,哪怕成不了女友也能当朋友处。”唉,她这个侄子,就是太腼腆了。
见小舅子好脾气的连连点头,墨陶然笑道:“他刚开会过来,你让他歇会儿吧。”没说的是,一晚上呢,怎么也跑不了他。
不知道姐夫的未尽之语,任子俊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看这俩人走了,终于长长松了口气:“唉——”
溜过来的墨琅玕扑哧一乐,笑道:“子俊哥,你也怕我妈磨叨啊,刚才看你表情那么淡定,我还以为你真爱听呢。”
任子俊莞尔的弹了一下他的脑袋瓜:“小滑头,看我热闹是不是?”
“怎么会?”墨琅玕一脸冤枉的道,“我就是在纳闷,连我们班同学都有处对象的了,子俊哥你怎么不找啊。”女人虽然有时候磨叨了点,但也挺好啊,这方面看他爸就知道,每次看到他妈那真是眼睫毛都在笑。
“找啊……”不自觉将眼神望向场中的盼盼,任子俊弯起了嘴角,“这不是还没碰到合适的吗?对了琅玕,你长大了想娶什么样的女孩。”十三岁,该有自己的审美观了吧?
墨琅玕毫不犹豫道:“我妈那样的啊,虽然有时候她磨叨了点,但我妈性子好,长得漂亮,家里外面都一把罩。”能把他爸收入掌中,就可以看出他妈有多好了,他就要照着这个标准找。
揉了揉对方的脑袋瓜,任子俊无声轻叹:他们舅甥俩的审美观倒是挺一致的,可惜……
终于逃出了重重的粉红围墙,心里暗骂他姐夫墨陶然不够仗义,任子俊钻进车子准备要走,却听外面有人道:“任局长,能搭个顺风车不?”
抬眼一看,这人见过,好像是,“哦,你是明城建筑公司黄董的儿子?”
黄志远清朗一笑:“我还以为任局长贵人多忘事呢,没想到您的记性这么好?”
任子俊笑着打开车门,示意对方进来,嘴上笑道:“这么一表人才的高级助理可是不多见,黄董和我提起你来可是走路都带风。”
以前那个时常叛逆的中二期青年,早就练得逢人面带三分笑,人前人后两张嘴,所以说起好听的话也是真诚的不得了,这让黄志远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测——眼前这个a市最年轻的规划建设局局长,他是个同志。
说起任子俊,a市的青年就没有不羡慕的,小时候父亲当官,等大一大父亲因病休退,本以为他没了依仗,结果妈蛋,家里一个姐姐一个姑姑都嫁入了上流社会,任子悦那个姐姐可以暂且不提,可任盼盼那个远房姑姑实在是太给力了,嫁的丈夫墨陶然一路扶持着大学毕业的任子俊,让他像坐火箭似的,蹭蹭就窜到了规划建设局局长的位置,再往上还不知道怎么发展呢。
大伙在羡慕嫉妒恨的同时还有深深的不解,这么英俊帅气年轻有为的小伙子怎么会至今没找对象?没处女朋友?到底是性子清高缘分没到,还是性向有问题呢?
大多数人都倾向于他性子高傲缘分没到,但像黄志远这样自己本身性向有问题的,却倾向于后者,他家是搞建筑的,要是把任子俊这局长哄到手里,呃,或者说自己投入对方的怀抱中去,岂不是人财两得了?
所以,说说话开开车的任子俊发现,自己的腿上多了只长毛的大手,这让他瞬间脚踩刹车,差点没撞到围栏上去。
看着同样一脸惊魂的黄志远,任子俊无奈的再次解释:“我不是同志,我只是有感情洁癖。”所以你们这些同志们能不要这么前仆后继吗?这一个月我特么都碰见仨了。
……
把一脸羞愧极了的黄志远送回了家里,任子俊拖着一颗惊魂未定的心也回到自己家里,这个家不是他父母的家,而是工作之后就近在单位附近买的房子,平日里有小时工来打扫卫生,他一个人倒也落得清闲。
进了家门,把西服外套往衣架上一挂,他打开一瓶从大姐夫赵文博那顺来的红酒,坐在沙发自斟自饮。
喝着香醇的美酒他忍不住自嘲的一笑,从小他最崇拜的是自己父亲,大了最瞧不起的是自己父亲,结果到头来他还是做了和父亲一样的人。
其实最开始他还是想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从军不从政,结果父亲的一场大病,把他的计划都打乱了。
……
任国平这辈子最大的执念就是两个,一,当官,出人头地。二,儿子,后继有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