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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金青投水
小金青说:“还有一个我有愧于他,这次实在不敢再麻烦他了。”
童三灵说:现在是为你选择一个可托付终身的人!不是麻烦不麻烦的事。说吧,说说你
怎么愧对他的。”
那是一年前的事。
那天傍晚,天下着雨。我只记得那几天生意都不好,到天黑都不见人客来。正想关门,进来了一个穿蓑衣,头戴箬帽的人,我问他啥事,他站在那里,期期艾艾的,半天出不了声,我知道,到我这样的地方能有啥事?我帮他脱掉蓑衣,箬帽。是个小伙子衣着不怎好裤脚口上还粘满了泥。一看就知道是苦人家出来的,但这小伙子长得却倒蛮帅的。
我急忙温了酒,炒了几个菜。
三口酒下肚,小伙子说:“今晚二吊铜钿够不?”
“这倒用不了二吊,一吊铜钿就够了。”我说着,又问:“你是那里的,叫什么名字?”
小伙子呷了口酒说:“家在王家岙,叫王小苟。本来这样的地方不是我可以来的,我父母双亡,孤苦铃叮,父母死前千万叮嘱:要赚积钱财,好歹娶个媳妇,传下香火。然而,钱是那么容易赚的吗?几年下来心灰意冷,看来,这辈子娶媳妇的事,成泡影了。但是心里总觉不甘,这岂不是白来人间一趟吗?”说着竟大哭起来。
我心潮起伏,五味杂陈,自思自已也自幼父母双亡,因生活所迫竟沦落到接客为生,过着非人的生活。想着竟也哭了起来。难道今生就这样过下去?心一烦,喝的酒就不知不觉中多了起来,我们就这样哭着,喝着,是夜我酩酊大醉,呕吐狼藉,他一夜没睡,陪着我,不时给我洗擦呕吐物,……说我吓死他了。他还说我的内心竟是这样的痛苦,是他无法想象的。
天大亮了,王小苟扔下一吊铜钿。我说:
“小苟,你的钱我不能要,我们没那……,昨晚倒让你忙了一夜。”
小苟说:“你的生活、你的心比我想象的要苦得多,这钱得留下,我先回去,以后有机会我会来看你的。”他说着走了。
后来他隔三差五地送点蔬菜,红薯、萝卜什么的,坐会也就走了。
“你说我还能再麻烦他吗?”小金青说。
童三灵说:“我们现在麻烦是假,我们主要是看看对方心里有没有装着你,或者愿意拉你一把。你不麻烦能知道吗?接下的,看差不多了才能把自己托付给他。”说着,让客栈老板再写了一封信给王小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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