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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村庄因为围绕村子的湖面的冷光而变得更加宁静,也因为湖面上荷叶的衰败而显得有些萧瑟,村庄里,秘密的树林此时在浓烈秋意中无奈的张牙舞爪,一切都显得没精打采。
陈真华与黄爱国在当地派出所民警的带领下,沿着湖水旁边的唯一一条通向村子的水泥路向村里而去,他们已经打听到张园的家就这在这个毫无生机的村子里。
这村庄不大,似乎只要在村东头大喊一声,村西都能听见,所以,当他们迈进村子时,他们便听到一阵嘈杂的哭泣声,有老太婆的,也有年轻女子的,这哭声听起来很悲戚。
陈真华和黄爱国听得哭声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兆,尤其是陈真华,他觉得他们来晚了,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于是,他们快步像哭声方向而去,不久便到了村西一户农家,这户农家有一个院子,用泥土建筑成一道土墙,把一所青瓦砖房围在其中,院墙下种着一棵葡萄树,只是现在正值秋季,铺在院墙上的葡萄藤蔓也成了枯枝,像干瘦的老女人的手指一样使劲的抓进院墙的泥土里。
院子里此时站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有,大家像看戏一样围着这家堂屋张望,偶尔几个多嘴的女人交头接耳,他们似乎在谈论着什么,有面容慈祥的老人不时擦着自己的眼睛,尽量不让自己干涸的眼眶淌出泪来。他们都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因为听到主人家的悲伤的哭喊声落泪。
“这里出了什么事?”陈真华和黄爱国以及那个民警进了院子,三人也好奇的钻进人群里看了好一会儿,陈真华才开口问他身旁的一个中年男子,“请问这里是不是张园家?”
中年男子显得很悠闲,他双手交叉抱于胸前,眼睛睁的大大的,深怕一丝凄凉的场面被错过,所以,就算陈真华问他他也没有回头看看不知什么时候挤到他身旁的陈真华一眼。
“这就是张园家啊,”中年男子说,“不过他死了。”
“死了?”黄爱国急忙追问,“什么时候死的?”
“掉进湖里淹死的,今早才被发现的,至于是啥时候掉下去的我就不知道了。”中年男子还是没有回头,一个劲的往里瞧,布满血丝的眼珠子一动不动。
知道张园的死亡,使得陈真华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预兆了。
他急忙挤上前,站在人群最前面,见这屋子总共三间,中间一间是堂屋,里面供奉着一个神位,上写“天地君亲师位”,天地君亲师位两旁还有一些字样,只是离得远看不清楚,陈真华家住农村,他家里也供奉着这样的神位,他多少知道那些小字写的是什么,有道德太上真君,有救苦救难观音菩萨,还有造酒杜康先师等等。堂屋门外用两条板凳支起一副棺材(死在外面的人尸体是不能抬进屋,这一风俗在农村生活过的人都知道),旁边的屋檐下停放着一具尸体,这尸体用一条白布盖住,要不是微风吹起,陈真华也看不见那躺在屋檐下的尸体是个男的。他知道,这就是张园,虽然他没有见过张园,但熊伦冰给他看过相片。
在尸体旁有一个老女人蹲在那里哭得死去活来,一个打扮像个村姑的女子趴在地上也哭着,两人哭得相当伤心,看得围观的妇女们终于流下了眼泪。
陈真华也流泪了,当他被铁棒捅死的那会儿,他的魂魄飘在空中之时亲眼看见双亲也是这么哭的,也引起很多围观的人流眼抹泪的。
这会,有几个老年人走进尸体,他们揭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陈真华更看的清楚,死人相貌堂堂,身材修长,虽然此时因为尸体躺在幽暗的屋檐下看不清样子,但陈真华也能想象得到这个人生前是多么温文尔雅,也就是说,从表面上来看,谁也看不出他就是一个凶手,而且是那么一个残忍的凶手。
尸体面部苍白带有浮肿,这是因为侵泡在水里一段时间造成的。一直有侦探头脑的陈真华虽说站得远,但他自认为超人的智慧已经看出来这张园死在水里不止十个小时。
那几个老头把尸体的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脱得一丝不挂,周围的妇女都不好意思地把脸别过去,衣服脱光了,然后那哭得很伤心老太婆进屋拿出几件寿衣请一个老头帮张园穿在身上,陈真华一直看着老头们把尸体翻来覆去的折腾,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妥,只是究竟有啥不妥,他一时想也不起来。
穿好衣服之后,四个年轻的男子上前把尸体抬起来准备放进棺材里,却不料黄爱国站出来一声大喝:“先别入棺!”
所有的人都回头看着这么一个陌生的警察,惊异里含着愤怒,似乎那眼神可以把这警察杀死。
“这个人与一桩凶杀案有关,警方要把尸体带回去进行调查,先别入棺。”黄爱国扫视了周围的人一眼,对他们愤怒的眼神不屑一顾。
“我儿子和一桩凶杀案有关联?”老太婆颤巍巍的冲上前睁着哭得红肿的布满血丝的双眼盯着黄爱国咬牙切齿的问,“他一向那么乖巧,从不与人吵闹,你说他和一桩凶杀案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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